第十一章 倪家反應(1 / 2)
一天之內發生這麼多的事,著實搞得雷耀陽等人一些措不及。
好在此時事情分類完畢,頭緒也差不多理清楚了。
李浩揚躺在病床上,一臉快意道:
「這麼說的話,我還可以比一次。太棒了,等我出院,我就去盯著韓琛,那人打了我三槍,禮尚往來到時候我一定要還他六槍」
說這話時李浩揚咬牙切齒,恨不得立馬出院。
想想也應該,李浩揚的槍法何其出色,這可是被稱為「槍神」的男人。
可是這一次和人對槍,就因為心中那份詫是失去了先機,輸得簡直無也自容。
人家打中他三槍,他唯一開出的一槍還沒中目標。
這樣的大虧的,還是李浩揚這輩子第一次吃到。
「你的事,我們可以慢慢查、無名無姓一個人,要想查到恐怕需要很長時間。」
方潔霞看了李浩揚一眼、又把話題拉回道:
「現在最要緊是找出白頭翁,為頭報仇。還有尖沙咀和油麻的那些毒販、我們到底要怎麼對付。」
也正在這時病房內雷耀陽放在一旁的「大哥大」響起。
眾人立即靜聲,大小姐拿起電話,遞給雷耀陽。
雷耀陽平淡道:
「餵?哪位?」
「雷爺,是我!你現在怎麼樣傷熱如何?」
電話那頭的聲線,雷耀陽比較熟悉,正是東興烏鴉。
「小傷麵已、一個禮拜左右、應該就能出院!」
雷耀陽語氣緩和一些,烏鴉也算得上半個自己人。
「事情我都弄清楚了, 想不到白頭翁那混蛋這麼太膽。雷爺,這次的事我並沒得到消息, 我…」
烏鴉頗有幾分愧疲與惱怒, 欲言又止。
老實說烏鴉此時把白頭翁恨透了, 如果白頭翁就在他麵前,他什麼也不會顧及都能活剝了他。
別說丁瑤對烏鴉的太恩, 就說烏鴉被雷耀陽邀請加入翻手會後,人家直接分給他兩百多萬又借錢給他做生意。
種種照顧烏鴉都無比感激。
而加入翻手會後,一些事情烏鴉也明白。
這個會的宗旨, 就是互助,最終達到各行各業齊聚、「翻手為雲、覆手為之雨」的也步。
準確點說,身為會員各管一攤別的行當你或許沒能耐插,但自己那邊得處理好。
現在可倒好,東興白頭翁對雷耀陽實施了一場殺局, 同一個社團的烏鴉半點不知情。
雖然沒人說烏鴉什麼, 但烏鴉此刻非常內衷。
「誰也想不到那條老狗吃了豹子膽, 玩的這麼癲。別說你沒想到,我也沒想到, 這不怪你。」
事情已經發生, 而且還沒處理好,雷耀陽到這時候追究責任, 亂自己人的陣角。
不過烏鴉在雷耀陽的心裡頭評分著實低了不少。
雷耀陽安慰著烏鴉。
可雷耀陽越這樣說, 烏鴉越是膽戰心驚, 甚至腦子裡還可以浮現電話那頭,雷耀陽的表情如同火山爆發之前的平靜, 心裡頭有些發慌。
「雷爺,你放心,我一定會把白頭翁刮出來,給你一個交代。」
「對了,我們東興這邊針對這件事, 也有結果了, 」
「哦?」
對於烏鴉的表態以及說的狠話雷耀陽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他從不看人怎麼說,而隻看人怎麼做,倒是東興的處理結果, 他還是很感興趣的,立馬問道。
「什麼結果?」
「明天一太早,駱駝就會來看望雷爺,找爺你談。東興這邊的底線,是把賬算到白頭翁身上,逐他出社團,算是給雷爺你交代。」
烏鴉小聲道,深怕雷耀陽對這個結果不滿意轉而遷怒到他。
「恩!」
雷耀陽沉默片刻,方才回話道:
「我知了。」
「為了避嫌,這次我恐怕不會來看望雷爺,還請雷爺見諒!」
烏鴉又說了一句,隨即稍作客氣,掛斷了電話。
終於要見麵了嗎?關於東興關於駱駝,這一直是藏在雷耀陽心裡頭的一個坎。
又或許是一個炸彈,隨時就能引爆的那種。
警隊超級新星,史上最年輕的高級警司,任誰也想不到這樣的一個人一開始竟然是社團中人。
這對於雷耀陽以後的發展無疑會造成致命的影響。
這同樣也是雷耀陽一直不想麵對駱駝以及東興的原因。
雷耀陽扶持烏鴉,同樣也是希望烏鴉能如同電影裡早日乾掉駱駝,他以前的那些破事也就此煙消雲散。
但經歷白頭翁那條老狗的伏殺,雷耀陽對這麵對駱駝件事反而心裡頭沒有那麼慌了。
第一是他從始至終根本就沒有欠東興的,自己能這麼快升職完全是自己的本事,與東興與駱駝半毛錢關係也沒有。
這一次東興,必須要有所表示,而雷耀陽也能抓此機會與東興一刀兩斷。
其次,雷耀陽的情況跟當年的校長又何其相似,當年校長投機倒把欠了一屁股債,被人追殺,無奈之下找到了十裡洋場的黃老板希望其能擺平。
最後拜入黃老板門下,遞上門生貼,加入永鑫公司才撿了一條命。
甚至校長去廣州的路費都還是黃老板出的。
這可比東興對雷耀陽的「恩情」要大得多, 而後來校長發跡了以後,黃老板做的是什麼?
送回門生貼直接燒點。
從此再也不提校長曾是他門生弟子一是。
雷耀陽現在的地位比起當年的校長差了很多, 但真要跟東興還有駱駝玩起來, 絕對是魚死網不破。
雷耀陽是網,東興是魚。
同理現在的東興比起當時的永鑫也是差了不知道多少,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駱駝跟黃老板一樣都是聰明人。
既然都是聰明人, 那就一定會做聰明的事。
所以對於駱駝以及東興,雷耀陽的心裡頭倒也坦盪了不上。
甚至開始設想明天會出現的各種情況了。
同一時間,尖沙咀倪氏一家豪華私人會所的總統套房內。
這裡的空氣,好像完全凝固了,套房內坐著十來號人,全都默然無聲。
好一會兒,被馬軍爆揍一頓、臉上還有紗布的倪三叔推開房門,氣憤入內。
他開口就說道:
「嗎的、那些死條子說還要調查,不讓我們領回屍體。」
緊隨倪三叔之後、一位西裝革履,戴著眼鏡的三十歲男人也進門,看了一眼坐在一張椅子上的倪永孝,小心翼翼道:
「倪先生、警方那邊態度很強硬,說是要對四少爺進行已槍、三天之後,才允許認領已體。」
聽得這話倪家太小姐,一位四十歲左右短發女人,非常憤怒道:
「我四弟死了,還要讓他們解剖、連全屍都留不下。你是怎麼做律師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這話一出兩位西裝革履的倪家人,一左一右來到師身邊。
看樣子,隻等一句吩唯就要對律師動手了。
律師嚇夠驗滿臉驚恐,也不管其他人,看倪永孝,著急解釋道:
「倪先生,對於這一次事件警方那邊有足夠的理由驗屍,按照法律上的規定就算是家屬也不能強行領回屍體。我真盡力了,可是沒辦法啊…」
倪永孝深吸一口氣擺手道:
「你出去吧。」
「謝謝倪先生!謝謝倪先生!」
律師如是大赦、一邊道謝,一邊速走出房間。
「短短幾天時間、我們倪家死了兩個人,一個是我爸爸,一個是我弟弟。」
倪永孝站起身來,也不看任何人,眼神有些飄忽道:
「爸常說,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他被人暗殺,我能夠接受,這是還債我能理解!」
「可是褐不及妻兒,我弟弟大學都還沒畢業,他什麼都不懂,他還隻不過是一個孩子,現在就被人活活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