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 8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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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罕德拉湊近一看,才從那一坨中勉強看到藍色的眼睛和黑色的頭發,他抬手揉了揉維安的頭,心裡嘆息,這畫畫的技術也不知道遺傳了誰。

"這是雌父。"

"這是大哥權閆,這是二哥權宴,三哥權律,四哥權梟,五哥權弋,六哥權錚,七姐權霏,八哥權扉,九哥權固,十三哥權辭,十四哥權均,二十三哥權煩,弟弟權魚,還有大伯,岑歲哥哥,岑未哥哥。"一口氣念完這些的維安小小地喘了口氣。

喘完氣後又得意地彎起眼眸,"維安的哥哥好多啊!"

一張不大的紙密密麻麻的畫滿了,要不是維安挨個挨個的指,艾爾罕德拉和權褚當真認不清這些長得差不多的身影是誰。

不過,這可是維安畫的第一張關於他們的圖哎!

艾爾罕德拉反應快一步地從維安手裡拿過畫紙,"這張畫送給我好不好?"

"好。"維安彎著眉眼看向慢了一步手還在半空中的雌父,他伸手拍了拍權褚的肩膀,安慰道,"雌父不難過,維安再畫一張給你。"

權翹了翹嘴角,"好。"

艾爾罕德拉將畫放進空間後,俯身將維安一把抱起,"走,我們繼續去畫去,這一次可要畫一張單獨的我和你。"

"好。"維安脆生生的答應。

從沙發上站起來的權褚看著艾爾罕德拉的背影,幽微痛楚在月匈口無聲蔓延,僅剛剛的短距離接觸,他就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呼吸清淺短促,步伐也無力虛浮,幾乎就像是個從沒接受過訓練的雄蟲。

可是作為古一軍事學院成績最優異的畢業生之一,艾爾罕德拉曾經是無數雌蟲雄蟲難以企及的存在,他那些閃爍著光輝的記錄,每每去看都隻覺得耀眼得刺痛。

唯一合理的解釋,隻能是對方的身體確實已經到了無力掩飾虛弱的地步。

他的目光愈加幽深,靜靜地凝視著逐漸遠去的背影,這道他從前厭煩得不願去看的背影,此時卻透著叫他發冷的寒意,以及每看上一眼就越疼上一分的疼意。

這種微小的疼痛在日積月累的疊加下,最終匯成一股浪潮將他徹底拍沒。

"雌父。"維安從雄父的肩膀處露出小腦袋,湛藍的眼眸裡滿是疑惑,他招著小肉手道,"雌父,快上來,我們一起畫。"

即將被潮水淹沒的權褚從室息的感覺中回過神來,他看著維安臉上軟乎乎的笑容,暖意湧進心頭,驅散了經久不散的寒意。

他抬腳大步跟上去,伸手從艾爾罕德拉懷裡將維安抱過來放在肩膀上,對上艾爾罕德拉詫異的眼神淡淡回了句,"我生的,有意見?"

不得了了,現在什麼蟲都能從他懷裡搶維安了!

艾爾罕德拉張了張嘴,驚訝地發現他居然無法回懟這句話,畢竟維安確實是從他肚子裡出來的。

"真那麼能耐你再生一個看看!"最終他也隻能無意義地嘀咕了這麼一句。

高興地坐在雌父肩膀上的維安耳尖地聽見這句話,他驚喜的低頭看向雌父,肉肉的小臉上滿是期待,"雌父,你是不是要給維安生個弟弟了?"

權褚被他這句話驚得腳步頓了頓隨即麵無表情地大步往前走,隻是耳根稍稍紅了點。

走在身後臉皮較厚的艾爾罕德拉,臉上漫不經心地溢出一點笑意,可算是知道維安愛害羞的基因是遺傳誰的了。

說不定愛哭的基因也是遺傳的權褚!

不,不是說不定,是一定遺傳的權褚!

艾爾罕德拉篤定的想著。

樓上,維安的房間裡,權褚盤腿坐在地上,維安則坐在他的懷裡,時不時抬頭問一下他畫得對不對,偶爾也會夠頭去看看商酉,克利洛川他們畫的畫。

一旁的權固也覺得有趣,坐在地上拿著筆在圖紙上胡亂塗畫著,塗完後傻笑著塞進維安手裡,每到這時維安都會煞有其事地誇獎一番,還從空間裡拿出糖,剝了糖衣,獎勵地餵進他嘴裡。

窗外的雨浙淅瀝瀝地下著,艾爾罕德拉斜靠著床變看著這一幕,看著看著他突然用終端將維安先前畫的那幅畫拍了張照片,發在朋友圈裡。

並嘚瑟的配上一句話,''''我家維安特意給我畫的。

遠在宇宙中征戰的權閆難得歇息,就看見了這張圖片,他將圖片放大,仔細地看了一番後果然在畫裡麵看見了自己。

畫上權閆橫貫麵部的獰傷疤,被維安用細碎的藍色小花代替了。

權閆抬手扌莫了扌莫畫中高大身影懷裡抱著的那一小坨身影,猩紅的眼眸裡難得浮現一抹笑容。

他這畫畫技術是跟雌父學的吧!

權宴也看見了這幅畫,但是他沒辦法從這裡麵分辨出自己的身影,比起過往的溫潤更多了一絲鋒利的他,麵容上浮現一絲無奈。

家裡的權梟也看見了這幅畫,也無法從中分辨出自己,不過他方便多了,他可以直接去問維安。

尋著動靜他來到維安的房間,剛邁進房間,維安就用手指豎在嘴邊示意他別出聲,他抬眼望去,就見艾爾罕德拉靠著床邊睡著了,維安正拖著小被子給他蓋上。

給雄父蓋上被子後維安就坐在他身邊繼續畫畫,他知道雄父的病越來越嚴重,也知道蟲醫們現在無法治好雄父。

所以他正在努力快快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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