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年輕人,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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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封死了從這裡通往上層的路,從舊亞楠前往教會鎮的道路,也已經被堵死,這群沒有理智的怪物又怎麼可能找到打開的機關?它們被囚禁在了這裡,已經沒有必要再獵殺它們了。」

說到這裡,他乾咳了兩聲,用沙啞的聲音說道:「獵殺太多野獸就會變成野獸。你若是執意如此,隻要你有失去理智的跡象,到時候你就等著吃槍子吧。麵對你,我可不存在顧慮!」

鮑爾溫並不在意酋拉的威脅,反而是詢問起了關於被他殺死的火藥桶獵人的事情:

「麵對你那已經變成怪物的同伴,你下不了手。但當我殺死他的時候,你也沒有阻止我,這不就是意味著,你需要我解決那些你下不了手的怪物嗎?」

酋拉沉默了一會兒,他放在機扣上的手正在微微顫抖,死死地握住了金屬裝置。

終於,他像是釋然了一樣,長呼了一口氣:

「或許就是這樣,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們都是火藥桶獵人工場的成員,是我曾經並肩作戰的戰友,也是選擇留下來斷後的『愚蠢者』……我又怎麼可能下得了手?

那時候,我們獵殺完怪物後,總會背靠背聊一聊將來,直到有一天,他發現了自己的血液出了問題。雖然他還是我的搭檔,但我們不再背靠背,因為他害怕突然變為野獸,攻擊我。」

「可他的樣子,並不像是獸化患者。」

酋拉沉默一會兒,攤開手掌,眼神看向某個高塔的方向,語氣低沉:

「他沒有先被獸疫打倒,反而先一步變成了其他的怪物。自從他得知自己感染了獸化病,他就去找那些治愈教會派發的藥片,它們可以抑製獸疫的侵蝕。

但是,它的病症越來越嚴重,他吃的藥片也越來越多,盡管他身體沒有出現獸化的特征,但他卻先一步失去了所有感情、記憶……一切的一切,隻留下了本能和他的軀體,就好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鮑爾溫自然聽出了他這句話中的苦澀意味,「你不覺得他的症狀……很像是教會鎮那些遊盪的神職者和巨人嗎?」

「像,很像。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麼,獵人。那些是治愈教會早就製作出來的兵器,無論如何,治愈教會也得到了他們應有的懲罰。

我在舊亞楠下麵也能聽到治愈教會處發出的野獸嘶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不隻是亞楠,教會鎮也遭殃了吧?

嗬,也就隻有路德維希還被蒙在鼓裡,堅持著心中絕對的正義,沒有人告訴他治愈教會的醜惡勾當,他隻覺得自己在為亞楠人做好事,宣揚自己的騎士精神。

至死,他都是偉大的騎士,連同他帶領的獵人,那些年輕的生命就這樣埋葬在了鮮血和屍體之中。」

酋拉顯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治愈教會了。或許在一開始,沒有接受任務前,酋拉不會將這些懷疑放在心上。

直到他們被拋棄在舊亞楠。

但一切都已經不發生,都已經不重要了。

「你打算一直守在這裡嗎?」雖然不抱有希望,但鮑爾溫還是問了出來。

「在哪裡不都是一個樣?不用勸我,我是不會離開這裡的。」酋拉用低沉的聲音說道,然後伸出戴著破爛手套的手指,指了指另一座高塔。

「就像那家夥一樣,就算變成了怪物,依然不願意離開高塔。我們的責任就是如此,除此以外,嗬……躲在房子裡等待獵殺之夜過去?懦夫的行為!火藥桶工場的獵人從來都不是懦夫!」

這樣的回答在鮑爾溫的意料之內。

試問有多少人願意在絕望中默默守護,自己孤獨地擁抱絕望?

「好吧,我尊重你的決定。對了,你對舊亞楠一定很了解吧?吉爾伯特除了提到你的名字之外,他還提到了一個人,卡爾。他告訴我可以去良善金杯教會去找卡爾。你知道這個教會在哪嗎?」

「良善金杯教會?哦,好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酋拉摩挲著抓柄,眼神盯著黑黝黝的破敗地板。

「良善金杯教會是位於舊亞楠最底部的一個小教堂,實際上它並不被作為教堂使用,反而更像是用來起到紀念作用的標誌物,這或許和它的名字有關。至於具體原因,沒有人告訴我們,我們火藥桶獵人也不感興趣。

你想去那裡找卡爾?我勸你還是做好心理準備,留在那裡的可不是卡爾的骸骨!那裡是他的最後一站,我們曾經一同被野獸逼到那裡,但最終隻有卡爾主動留在了那裡。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盡管酋拉沒有說完,但鮑爾溫很快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卡爾之所以「主動」留在那裡,恐怕不僅僅是因為那裡是他的職責範圍,更多的是因為,他和現在的吉爾伯特一樣。

獸疫找上了他!

為了不連累自己的同伴,他選擇了獨自留在舊亞楠的深處。

現在,卡爾恐怕已經變成了一頭強大的野獸。

獵人要不失去理智保持著人形,要不進一步變化成實力恐怖的大型野獸。

這麼多年過去了,鮑爾溫覺得卡爾是後者。

「我明白。我會為他帶來解脫!」

聞言,酋拉嘆了一口氣,有些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帽子,語氣有些不耐煩地回答道:

「你們這些年輕人,嗬,我也沒有資格教訓你就是了。既然你已經有了決定,那就去做吧。」

他站起來走到塔邊,給鮑爾溫指了個方位。

「從這裡下去,看到那裡了嗎?通過那個建築,找到一個牆壁上的門洞,穿過去。那個房間的牆壁上有我們曾經留在的標記,你應該見識過,在獵殺之夜獵人們都會通過這個方式留下記號,就是為了引導那些菜鳥,一群連路都找不到的菜鳥!」

說著,他又吐出了一口濁氣,像是累了一般靠在牆壁上,打量著鮑爾溫,最後視線停留在他手中的鋸肉刀上。

「這樣的武器……當時那些菜鳥大部分都會選擇這樣的武器,他們都是屬於第一獵人格曼的徒子徒孫,手中的武器也是出自獵人工坊。這些直接的武器是為了大型野獸的狩獵而製作的,武器的特征就是猙獰的鋸齒。

可怕的撕裂效果在狩獵中起著奇效。這是適合菜鳥最簡單的武器。但還不夠暴力,於是我們這些火藥桶獵人最熱衷的事情就是改造它。爆炸才是藝術。隻是沒想到,火藥桶工場落寞了,獵人工坊同樣也躺在了歷史的塵埃之中。」

鮑爾溫耐心地聽著酋拉回憶著過去。

「老人」最喜歡的就是回憶過去了,他能夠理解。

酋拉的一番話引起了鮑爾溫的興趣。

在獵人夢境中的獵人工坊,不是真正的獵人工坊,那是根據現實中存在的獵人工場演繹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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