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你想要的東西太多了(2 / 2)
葉奈法身為女術士,卻屬於不願意乾擾政治的那一派。
她不會去成為一個王後的。
這是為了他。
「等著瞧吧,你逃不掉的。」
鮑爾溫問道月匈口若有若無的紫羅蘭和醋栗的香味,這樣說道。
……
另一邊。
酒館。
「汪!」
普西拉從睡夢之中蘇醒。
她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很久。
「小哈……守著我,辛苦你了。」她動了動乾澀的喉嚨,露出一個令人感覺虛弱的微笑。
將小哈抱在懷裡,就這樣靜靜的。
哈提也隻是歪了歪腦袋,安靜地待在普西拉的懷裡。
人類的情感?
它不懂。
蘇醒之後,她一直出神地盯著沾滿水漬的窗口。
讀心,一直是她的被動技能。
就算是強如威戈佛特茲的巫師,也不能抵抗她的讀心術。
但有時候,她真的不想要這樣的讀心術。
她很矛盾。
她不想拖累鮑爾溫,可又不想要自己的傷就這樣被治愈。
在她第一次看到那位名叫葉奈法的女術士後,後者這一方法更強烈了。
「我有點厭惡你了,普西拉。」她這樣對自己說道。
她以為這樣的情緒永遠不會出現在她的心底。
但事實上,它還是出現了。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鮑爾溫。
幼稚鬼先生,一個膽小鬼,一頭冰冷、性格惡劣的惡魔。
很巧的是,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打開了。
是鮑爾溫。
他依然是一身黑的打扮,隻是他的背後隻剩下了一把鋼劍。
「你醒了?」
巫師走過來,一邊從儲存空間中取出食物,放在小桌子上。
「嗯。葉奈法是一位很強的女術士。」
「是的,她的學識一向很豐富。」
鮑爾溫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告訴她。
他走到她的身邊,在她的背後墊上一個靠墊。
「鮑爾溫,我現在已經不是病人了,我能自己完成這些。」女術士皺著眉說道。
「恩,這是我希望看見的。」巫師控製著念力,將普西拉的衣服拿了過來。
他看著女孩穿戴,突然說道:
「我和葉奈法睡了。」
普西拉的動作一僵,很快就恢復了。
她的表情似乎並沒有任何變化。
但是,再小再不可見的變化都瞞不過鮑爾溫的眼睛。
「很符合你性格的發言,鮑爾溫。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難道是良心發現,為接下來的精神損失賠償做鋪墊嗎?」
「我隻是覺得有必要告訴你。我從一開始就說話,我不是好人,你覺得失望嗎?」
普西拉搖了搖頭,「我從一開始就看清了你渣男的本質,但沒想到我會栽在你身上。
從見到葉奈法的第一眼,我就有所準備了。但是,你的坦誠的確出乎我的意料。」
巫師坐在了床上,看著普西拉的眼睛,作出自己的邀請:
「所以,你願意和這麼一個渣男同行嗎?接下來,我會回溫格堡。
可能會在辛特拉停留一段時間,我有事情想要親自確認。」
「是這樣子的啊,雖然我早就知道你沒有一點羞恥心,但是,你有點貪婪了。」
普西拉繃著臉盯住他:
「或許不知廉恥這個詞已經不能用在你身上了,因為你做的行為對於一名女性而言,是很難獲得好感的,但你好像完全不在意。」
巫師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如果想要的不去爭取,後悔的隻是自己。
就算最後的結局是毀滅又如何,我至少不會後悔,對嗎?」
「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你想要的東西太多了,將來會更多,鮑爾溫。」
「沒有,並不算多。」
普西拉感到有一些無奈。
「我需要事先告訴你,鮑爾溫,你想要占據的……並不是每一位女性都願意接受,特別是驕傲的女術士,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她下了床,朝著一個浴桶走去。
那不是鮑爾溫準備的。
但是,能夠允許進入這個房間的,除了他,就隻有葉奈法了。
那麼,隻能是她準備的。
看來,她醒來後,先是來這裡查看了普西拉的狀況,順帶還準備了熱水。
魔法能夠維持恆溫。
以葉奈法的魔法技藝,還是能夠做到長時間維持的。
巫師也起身走了過去。
「我不會逼你們,隻要你們鐵了心離開,我會讓你們離開。」
他往手上抹上了一些洗發的液體。
感受了一下水溫後。
另一隻手控製著水流,將熱水從普西拉頭頂緩緩淋下。
「然後,你又來找我們?」
「難道這是不被允許的嗎?」鮑爾溫反問道。
巫師的右手輕輕揉著她的頭發。
水依然在她被晨曦照亮的皮膚上滑動。
隻是沒有人能透過窗,看到裡麵的場景。
「你的欲望實在是令我有些無奈了。你可以有情人,但你讓她們相處簡直難以辦到。」
他淋下了溫水,洗掉了她身上的泡沫。
水珠在她被晨曦照亮的白皙上滑動。
「誰讓我是個臭不要臉的幼稚鬼呢?」
說完,他開始給普西拉滿是泡沫的頭發塑性。
而且玩得相當興致勃勃。
「你可真無聊啊,鮑爾溫。」普西拉嘆了一口氣,「其實我還是有給自己洗頭的能力的。」
「所以呢?你就要剝奪我幼稚的快樂?」
鮑爾溫又伸手拿起她的胳膊,用另一隻手慢慢地給她扌莫著香皂。
似乎樂此不疲。
他估計也能成為一個不錯的父親。
普西拉趕快甩掉這個不成熟的想法。
「你想玩就玩吧。幼稚鬼先生,我會立刻啟程回柯維爾。」
鮑爾溫手上的動作停下了。
普西拉讀取著他的想法,也沒有任何表示。
「你要回到你那個逃出來的地方?」
「我隻是回去接收屬於我的東西,我本來並不想再回去,但是,有人告訴我。
在我逃走不就,我的家族因為選錯了陣營,除了一個半步邁入棺材的老人,直係血脈已經斷絕了,現在,隻剩下了我逃過一劫。」
沉默了一會兒,巫師問道:
「你不想再看看這個世界?」
「這短短一年,我見識得還不夠多嗎?你在擔心我的自由受到了約束?不,並不會。
我的思想依然是自由的,柯維爾是公認的北方各國中觀念最先進的國家。
我依然會發表我的詩歌,依然會為我天真的夢想努力。你並不用擔心。」
普西拉的想法很堅決。
鮑爾溫沒有理由留下她。
難道讓她看著自己的家族就這樣走向衰亡?
「我不會阻止你離開的。」
巫師替普西拉沖掉頭發上、身上的泡沫。
他遵守了自己的承諾。
「有什麼困難,可以送信到溫格堡,我會替你解決。」
普西拉從浴桶裡站了起來,跨了出去。
「知道了,亞甸的小王子。」
聽著這個有點陌生的稱呼,鮑爾溫皺了皺眉。
上一次這樣叫他的,還是鏡子大師。
「你是從女術士那裡知道的?」
普西拉一邊用毛巾擦拭著身體,一邊回答道:
「是的,通過讀心術。她在替我治療的時候,她將你從頭到外罵了個狗血淋頭,還將你小時候的那些糗事回憶了一遍又一遍。」
「可以想象到。」
看著普西拉又躺了回去,鮑爾溫走了過去。
「需要我暖床嗎?」
「哦?」普西拉嘴角勾起了帶著嘲諷的笑容。
「你還行嗎?」
「我從來不會說自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