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奶爸陸停(1 / 2)
小狗狗害怕極了,搖著小尾巴慌忙躲到陶枝身後,嘴裡嗚嗚嗚叫著。
陶枝張開小短手護在狗狗前麵:「粑粑,不要把狗狗丟出去!狗狗不是故意的!」
陸停不爽地舔了下後槽牙,冷漠地板著臉:「趙媽,丟出去。」
趙媽攤著手一臉為難,也不知道是該動手還是不該動手。
小陶枝緊緊抱著小狗狗,倔強地仰起小臉死活不肯鬆手,破罐子破摔說道:「粑粑要趕狗狗走的話,就把枝枝也一起趕走吧!」
陸停額上青筋凸了凸。
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小屁孩真是越發肆無忌憚了!
她是真以為他不敢動她嗎?!
嗬,笑話!
陸停冷笑一聲,嗓音涼薄至極:「好啊,那就一起丟出去!」
「趙媽,動手!」
趙媽躑躅不定,還想再勸勸。
畢竟大晚上的,把這麼個小娃娃丟在外麵,實在是太危險了!
「先生,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誰知不等趙媽說完,小陶枝「哇」一下哭出聲來,豆大的淚珠斷弦似的從兩顆黑葡萄大的眼中滾落。
「粑粑……是……是壞蛋……欺……欺虎枝枝嗚嗚……」
小家夥打著奶嗝,那嗚嗚咽咽的小模樣,好不可憐。
哭得趙媽心都要碎了。
「小寶貝別哭了,先生不會趕你走的。」趙媽忙給陶枝擦眼淚,輕聲輕語地安慰道。
陶枝立馬停止哭泣,仰著小臉巴巴地望向陸停,帶著鼻音的小奶音裡滿是驚喜:「真的嗎?」
陸停俊臉極沉,沒有回答。
「呀,」趙媽驚呼,動作輕柔挽起陶枝的衣袖,「先生你看,枝枝手臂上受傷了!」
陸停冷眸微斂,一道猩紅的傷口在陶枝瓷白的手臂上赫然十分醒目。
心口莫名揪了一下,一股澀澀的感覺在月匈口蔓延開來。
陸停一把攥過陶枝白嫩的小手,傷口不是很深,沁出來的血也已經凝固,但看得陸停莫名一陣心疼。
陸停眉頭緊皺:「怎麼弄的?」
被陸停的冷臉嚇住,陶枝以為自己做錯了事,忙不迭要收回自己的小爪爪,囁嚅著回答:「枝枝不知道……」
陸停無奈扶額。
她是笨蛋嗎?
連自己受傷都沒發現。
真不知道這隻小笨蛋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趙媽,拿醫藥箱。」
陸停禁錮住小家夥的爪子不讓她亂動,可陶枝的手臂跟豆腐一樣嫩,略微一施力傷口就洇出血了。
陶枝吃痛縮回手,鴉羽般的長睫上還掛著晶瑩淚珠,小聲哼哼道:「爸爸,枝枝痛痛……」
陸停心尖略微一顫,冷若寒冰的眸子終於染上幾分柔和的神情,他輕聲問:「很痛嗎?」
小陶枝白潔的牙齒咬住下嘴唇,強忍住眼中的淚水,乖巧地說:「粑粑呼呼,枝枝就不痛了。」
青蔥般鮮嫩的手臂落在陸停麵前,他愣了兩秒,心中十分不屑。
吹吹就不疼這種話,也就騙騙小屁孩。
陸停抬眸,猝不及防撞上陶枝氤氳著水汽的大眼,到嘴邊的拒絕話一時間竟然說不出口了。
真是敗給她了。
陸停心想著,最終妥協地湊近傷口,皺眉輕輕吹了吹。
「好點了嗎?」
小陶枝驟然就笑了,好像吹吹真的緩解了疼痛似的,她很用力地點點頭說:「痛痛被粑粑吹飛了,枝枝就不痛了!謝謝爸爸~」
陸停忍不住揉了揉陶枝柔軟的發頂,嘴角勾起一絲他自己都未曾發覺的弧度。
這小孩……
還挺懂事的。
趙媽拎著醫藥箱匆匆忙忙趕來,用凝血儀替陶枝止了血,貼上創可修復貼,便帶著陶枝去洗澡睡覺了。
翌日。
太陽才剛剛升起,陶枝已經搬好小板凳,坐在人造花房裡乖乖曬太陽了。
陶枝頭上那一截桃枝還隻是幼苗,不適應遭到烈日曝曬,所以早上微弱的人造日光是最好的。
「太陽公公早~」
小陶枝仰起小臉和太陽打了個招呼,然後眯起眼睛,靜靜地享受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