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停公然護短(1 / 2)
空氣瞬間凝固。
陸停下頜緊繃,刀刻斧鑿的俊臉上結了層霜一般,寒意逼人,連帶著周遭的氣壓都低了不少。
「你……說什麼?」
男人臉色陰沉至極,後槽牙緊咬,從牙縫裡生生擠出這麼幾個字,他低沉的嗓音沒有一絲溫度。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小陶枝天真地仰著小臉,樂嗬嗬地說道:「枝枝說,枝枝長大以後要和季隨結唔唔……」
話還沒說完,小嘴就被南宮玦眼疾手快地捂上來。
雖然他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他隱隱有預感,要是小陶枝繼續說下去的話,可能會發生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陸停哥,小陶枝她就是隨便說說的……」南宮玦立刻說。
「哦?是嗎?」
陸停嘴角微揚,嗓音冰冷至極,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更加瘮人。
小陶枝搖著小腦袋掙脫開南宮玦的禁錮,皺巴著小臉誠實說道:「不是不是,枝枝說的是真的唔……」
南宮玦立馬又捂住小家夥的嘴,一個勁用眼神向她暗示。
小陶枝呆愣愣地看了南宮玦兩秒,然後朝他眨巴眨巴水靈靈的大眼睛,「玦哥哥,你的眼睛怎麼老是抽筋呀?」
南宮玦:「……」
小蠢貨,你沒看見你爸爸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嗎?!
還不快住嘴!!
怒氣驀地湧上心頭,陸停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周遭的氣息寒得嚇人。
好啊,這小屁孩翅膀硬了,都敢當著他的麵胡說八道了是吧?!
他就是對她太心軟,一次次地縱容她胡鬧,才把這小屁孩慣壞了!
等回去,他一定要讓小屁孩體驗一下什麼叫男子單打!
陸停轉身走到沈季隨麵前,陰鷙的目光銳利地紮在少年身上,宛若一隻遇見獵物的野獸,他寒聲開口:「小鬼,你叫什麼?」
沈季隨的觀察能力一向很敏銳,他很快就捕捉到陸停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敵意。
可是他和小陶枝的爸爸素不相識,為什麼男人好像……
很不喜歡他?
沈季隨不解。
出於禮貌,沈季隨淡淡說:「叔叔您好。」
陸停嘴角一僵,額角的青筋凸了凸。
去你大爺的叔叔!
他也隻不過比這小鬼大了一輪,怎麼就成了他叔叔了?他看起來有那麼老嗎?!
而且,他們很熟嗎?
剛上來就攀親戚,陸停對眼前這個妄想拐跑他寶貝女兒的臭小鬼第一印象很不好,他絲毫沒有給沈季隨麵子,淡漠疏離道:「我姓陸,是聯邦最高審判長。」
聰明如沈季隨,怎麼會不明白陸停這話的意思。
一句審判長,既給了沈季隨稱呼他的方式,又暗中告知了自己的身份,起到威懾作用。
試問在這偌大的聯邦城內,誰人聽到這個名字會不害怕呢?
可沈季隨的表情沒什麼波瀾,隻是淡淡地重新對陸停改了個稱呼:「陸審判長。」
陸停挑了挑眉梢。
這臭小鬼竟然不怕他!
倒是有幾分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