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洲(1 / 2)
她記得南宮玦帶小陶枝出去那天,正值酷暑,差不多有四十多度,能在那種天氣下發傳單……
南宮瑤看著南宮玦的眸子深了深,她忽然發現,其實她對眼前這個朝夕相處了十幾年的弟弟一無所知。
眼前這個曾經隻有她一臂之長、安恬地睡在保溫箱,後來又喜歡屁顛屁顛跟在她身後叫她姐姐的小孩,不知在何時,已經長成了一個能獨當一麵的少年了。
南宮瑤眼眶倏地一酸,她捋了下柔順的長發,把發卡別上,不經意問:「好看嗎?」
「好看。」
南宮玦答的無比認真。
姐姐在他心裡,一直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好看的人。
南宮瑤不自覺勾了嘴角,「那也是我本人好看,所以戴什麼都好看。」
南宮玦又堅定地點點頭。
他姐姐就是最好看的!
南宮瑤和南宮玦剛出來就碰上了剛下樓的陸停。
陸停看這倆人這樣子,就知道他們兩個人的誤會已經解釋的差不多了。
「今天的事,謝了。」
陸停腳步一頓,冷漠的桃花眼略一側,淡淡地瞥了南宮瑤一眼,「上次小陶枝落水你救的,兩事扯平了。」
做審判者這一工作的,恩怨分明是基本職業素養,隻有於別人分毫不欠,無牽無掛,動手的時候才可以無比利落果斷!
南宮瑤聞言原本明艷的表情頓時黯淡了不少,一時間有點氣的牙癢癢。
陸停這座冰山,就是打算千萬年如一日地原地杵著不化了,感情上界線分的明明白白,不讓別人越過,自己更不可能過。
可她堂堂南宮家大小姐怎麼可能輕易認輸?這冰山越堅硬,她就偏要鑿開!
南宮瑤壓下心中的怒火,撩了一下耳邊的長發,故作羞澀地問:「我戴這夾子好看嗎?」
陸停隻看了一眼她頭上那卡子就挪開了眼,燈光下那水鑽有點閃,晃的他眼睛疼。
他抿了抿,又看向南宮瑤,那眼神就好像在問她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南宮瑤懂了他的意思,當即就問:「真話呢?」
陸停不假思索:「醜。」
南宮瑤:「……」
特麼的鋼鐵直男!
她嫵媚的笑臉僵了一下,而後訕笑著說:「那假話呢?」
她就不信了,她還沒辦法從這男人嘴裡聽到「好看」兩個字!
陸停脫口而出:「醜。」
南宮瑤:「……」
她徹底無語了!
這狗男人究竟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情商?什麼叫做人情世故?!他是怎麼堅強地長到這麼大沒有被打死的?
南宮瑤氣結,她憋著心頭的火,「所以醜是真話還是假話?」
陸停一本正經:「我不說假話。」
南宮瑤差點爆粗口。
看他那副正兒八經的樣子,她差點就信了!
但也不知道是誰,一個小時前還和她弟弟聯合起來誆騙她,這才多久,她就不信他已經忘的一乾二淨了!
南宮瑤沒好氣說:「就你這張嘴,下輩子都娶不到老婆!」
陸停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理所當然的口口勿:「我有女兒。」
「是你親生的嗎?」
話音剛落,空氣頓時陷入了死寂。
南宮瑤自覺失言,她慌忙瞥了眼陸停的臉色,卻見他正微微側頭,看向小陶枝所在的位置。
片刻,才緩緩啟唇,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他說:「嗯,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