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著火(1 / 2)
人類流很多血會死的,那季隨哥哥會不會也死掉?
恐怖的念頭在小家夥腦海裡不停盤旋,她越想越害怕,扒拉著床哭的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說話都更咽著:「哥哥……你怎麼……怎麼流了這麼多血?是誰、是誰欺負你的,告訴枝枝,枝枝去……去打他!」
「別擔心,我沒事……」
沈季隨費力氣抬起手,揉了一下小家夥毛茸茸的小腦袋,輕聲安慰。
監獄裡拷打刑具都是特質的,打出來的傷格外不容易愈合,雖然送他回來的男子給他傷口做了治療處理,他的傷口還是感染發炎了。
想來很奇怪。
那天在監獄裡,他模模糊糊的還有些意識,將幾人的對話聽了個大差不差,可是他根本不認識那個女人,更沒有被什麼督查組聘請。
天下不會有掉餡餅這種好事,所以那女人救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來不及細想,喉嚨口忽地泛起腥甜,沈季隨猛地咳喘兩聲便昏了過去。
「玦哥哥,季隨哥哥怎麼了?他會不會死掉啊?」小陶枝焦急地拽住南宮玦的手。
南宮玦努力穩住心神,「別急,你在這裡照看一下他,我立刻去叫醫生!」
房間裡隻留下沈季隨和陶枝兩個人。
小陶枝聽見少年乾裂的嘴唇蠕動了兩下,她俯身湊近了,才聽見少年喃喃地喊:「水……」
「季隨哥哥想喝水是嗎?」
床上少年沒有回答,說的好像就是夢話。
小家夥擦擦臉上的淚水,跑到客廳翻翻找找了半天,才從冰箱裡找到一瓶隻剩一半的礦泉水,還是冰的。
病人好像不能吃這麼涼的東西。
小陶枝又把水放回去,轉了兩圈走到矮小的廚房,新奇地看著廚台上破舊的鍋碗瓢盆。
她輕輕戳了一下燃氣灶摁紐,眼前謔一下燃起藍色的火苗。
樹木天性畏火,小家夥本能地抱住腦袋往後縮:「不要燒枝枝的樹丫丫……」
藍色的小火苗閃動了兩下,滅了。
太久沒交燃氣費,沒燃氣了。
小陶枝抱著腦袋逃出廚房,最後還是去冰箱裡拿了那半瓶水,抱在懷裡捂的沒那麼涼才擰開。
擰的時候,小家夥沒注意,白嫩的小手被瓶帽的螺紋割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沾在了瓶蓋上。
小陶枝對著傷口呼呼吹了兩下,把水小心翼翼倒在瓶蓋子裡,一點一點餵給沈季隨。
「來了來了,醫生來了!」
南宮玦不熟悉這裡的地形,好半天才找到一家小診所。
醫生給沈季隨測量體溫的時候,小杵在一旁擔心地問:「叔叔,季隨哥哥這個病能治好嗎?」
「他這是傷口沒得到及時處理,感染了才引起的發燒,吃點藥等燒退了就好了。就是身上這傷有點嚴重……恐怕要一陣子了,不過也隻是一些皮肉傷。」
南宮玦和小陶枝這才鬆了一口氣。
醫生開了點藥,收拾東西要離開,南宮玦送他到門口。
走之前,醫生看了煙霧騰起的廚房,奇怪問:「你們這屋子裡在做飯嗎?怎麼在冒煙?」
冒煙?
南宮玦飛速跑去廚房一看,廚房裡已經著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