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復仇（2 / 2）
「不說話可不行。」沈輕靈微微一笑，伸手扌莫了扌莫許嫣的臉，抹得黏稠腥臭的血沾染到了許嫣的眼皮上，「夫人占了這正室位子，為何不能老老實實守著沈曾？不是誰都拿他當個寶的。」
你。
你們！
倘若你們老老實實在汴京生活，事情又何以至此？
「偏你多事，偏你妒忌。」沈輕靈的手抖了抖，猛然發力，直接按在許嫣的眼球上，狠狠扣下，「你當初如何害我母親的，今日我將百倍奉還！」
「啊——！」許嫣失聲痛呼。
這會兒，許嫣臉上的血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誰的了，沈輕靈一下手就是往死裡用的勁，直接按得許嫣眼窩凹陷。
「放過我，放過我女兒……」許嫣看不見東西，神情更是慌亂，「你若是在這兒殺了我，你自己也逃不過追查，你你你，你要是就此收手，我可以……」
「呃！」
沒說完的話，化成了悶哼和尖叫。
沈輕靈轉動著手裡的匕首，一刀釘在許嫣的左肩胛骨處，隨後冷聲說道：「我從沒想過要逃，殺了你們之後，再一把火將這兒付之一炬，誰能找到我頭上去？」
刀不曾拔出。
刃麵自肩胛骨上帶，血肉橫飛。
「痛苦嗎？痛苦就對了。」沈輕靈愉悅地欣賞著許嫣臉上猙獰的神色，「我母親在病榻上輾轉了月餘，飽受折磨，最後都瘦脫了相。」
此時的許嫣已經沒辦法說話了，她口齒含糊地支吾著，整個人痙攣成了一團，於血泊中抖如篩糠。
看不見，說不了，卻能聽到。
「原本我是想讓你嘗嘗我母親的毒，可轉念一想，那未免太便宜你了。」
說著，沈輕靈陡然抽出匕首，揪著一旁尚未清醒的沈夢月到許嫣麵前，一刀劃在沈夢月的喉管上。
「啊啊啊——」
「母親？母親！這是怎麼回事？」
痛醒過來的沈夢月失聲尖叫。
而當她看清楚麵前這猶如惡鬼般的人是沈輕靈時，眼底的狠厲和毒辣具現。她一邊唾罵沈輕靈，一邊拔下發簪，飛快地戳向沈輕靈的手臂。
似乎隻要不是鬼，沈夢月就不在怕的。
「我喚醒你，可不是為了讓你還手的。」沈輕靈反手一巴掌打得沈夢月摔在了許嫣身上。
迷藥的作用下，沈夢月並不能很好地掌控自己的身體。
「你動了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沈夢月像頭走進絕路的野獸，脖頸額角青筋畢現，「雜種就是雜種，你殺了我們又如何？你那個賤婢母親還不是死了？你也會死！你會下去陪她的！」
咚！
沈輕靈一腳踩在沈夢月的月匈口，將她蹬得撞在了床杆上。
「是，我母親是是無法死而復生，但好在我能送你們下去給她賠罪呀。」沈輕靈含笑甩腕，把匕首擲向了沈夢月。
鋒利的刀刃直接破開了沈夢月的月要腹。
屋外清冷的月光一點點灑進屋內，鋪陳在血汙之上，使得鮮血染了一層淡淡的華光。
原本時有時無的嗚咽聲最終歸於沉寂。
半晌後，沈輕靈神態輕鬆地走出了房門，並取來院子裡的燈籠，將整個寢臥點成了火海。
院外的婢女和護院們被火燎醒時，火勢已然沖天。
眾人想要提水進去救人，轉頭卻發現東院和西院也起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