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白家齋(2 / 2)
他試著哽咽,喝口水,稍稍發出粗厚的聲音。
「餵,兄弟…」
那男人用異樣的眼光看他,隨後臉色愈發深沉。
「你是[金]人?」
王軒很疑惑,緊接著「嗯…」了一聲,不做應答。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是萍邕國人…」
「我當然不是…」
王軒反駁著,隨後和他一樣露出滿臉深沉。
「所以,你是?」
「[南宋的商人]…」
那男人嘆口氣,指著台子上舞動的[戲子]們開始鼓掌。
王軒聽著沉默點頭,說道「[南宋]近日的生意可不好做…」
他緊一緊扇葉,男人繼續說。
「確實,而且打仗就得流血…」
「我們兩國的關係,還是一日既往…」
男人說著似乎有些憂愁,但給人的感覺卻又很平淡。
「是的…」
王軒漸漸意識到自己失誤了,[1196]年的今天[金]和[南宋]關係還在與日俱下。
可麵前作為[南宋]國人的男子,隻是露出簡短的[闡述]。
「我們是敵人…」
「當然,但它並不影響我們發展…」
男人說到這裡神情湧現出一種特別的光澤。
「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王軒對於這個所謂的「[敵人]」充滿疑惑。
但那男人隻是笑笑,隨口說道:[金]人不一定就是「敵人」。
這句話,讓王軒不自覺感到心寒。
他見男人把食指頂在桌子上的一處像是在強調什麼。
眼裡近乎不像是個精於算計的商人,而是一場[戰爭]的謀逆者。
「萍邕國…」
他僵硬地說出口,還是十分不敢相信。
隻見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飽含意蘊的笑著離開。
留下來,王軒遲遲還坐在木凳回憶著與男人的對話。
下一秒[戲班子]中突然出現「咣當」一聲。
王軒握著扇葉,腦回路瞬間[中斷]。
他低頭彎月要披著深衣穿梭在人群裡,三五十號家夥一同上前打探,令他寸步難行。
「她死了…」
最先上戲台的男人嘴裡嘀咕著,臉上塗著濃妝,顯得十分醜陋。
而隨之迎來地上的女人還在喘息,他的腳則是狠狠踩在她的身上不留任何情麵。
一裹鮮麗的戲服就輕鬆被男人蹂躪出三五個腳印不足為過。
漸漸王軒終於到最跟前。
起初那女人還在揮舞著手掌,涕淚。
但這種柔弱矯情的動作,換來的卻是台下的男人們愈發得意。
「啪!」嘴巴讓她的臉猛然出現一道赤紅色。
醜陋的男人打完就被人點名道姓。
「[三掌櫃]!你瞅瞅,人都半死不活了,你居然還敢拿這種貨色來給[白大帥]慶功?!」
「我看你也是不想活了!!」
那[三掌櫃]一聽這話,頓時麵色難看至極。
「啊?!」
「當然不是啊!昨天她還好好的!誰知道今天這是怎麼了?!」
「我看這女人就是缺調教!讓我再多給她幾巴掌,她準能給諸位再跳個一年兩載!」
三掌櫃邊說一邊又揪起女人的後脖領使勁的抽。
直到復而三五下那女人嘴角逐漸露出血跡。
在場的男人們才勉強罷休。
「好了好了!留著她一口氣吧,[白大帥]十五日後的[慶功宴]還要欣賞她吶!」
「這會子要被你真打死了怎麼辦?!」
「人臉腫了,還能塗妝遮一下…」
「死了,可就真不好說了!」
三掌櫃聽完連忙點點頭給眾人陪了個不是。
這才肯停下來手回到座位上,大口喘氣。
女人被後台的[姐妹們]抬回去,留下地上的一灘血跡和扇葉,王軒彎月要撿起來,才若有發覺。
「那女人還真的是命苦…」
他匆忙離開[白家齋],心裡卻仿佛壓著一塊巨石,弄的生疼又不敢大聲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