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南宋[宗派論](1 / 2)
(二十四)
南宋的晚宴上流淌著一股[仙氣],大熱爐製造的騰騰火熱把殿外的冷風攪和的分不出來。
幾位侍女捧著菜來來回回,時不時瞟一眼王軒,她們的臉上露出不小的驚訝。
「好端莊,好華麗…」
類似不盡其數的贊美是那每雙地位低微的女子的[向往]。
她們當中,有親自給王軒[迎菜係]的,整個人在介紹之前都存在簡短的停頓。
「君主…殿下…」
那帶有羨慕的眼神讓她們連對視都[遙不可及]。
百位權臣自然見得,[男卑女尊][男尊女卑],這些沒人敢提。
他們商討著要[痛飲]來為王軒[接風洗塵]。
不過看上去趙擴整個人的臉上總有種說不出的痛苦。
他靠著[韓氏]臉色有些壓抑。
伸出手指又當空比劃出一個圈,嘴裡反復抱怨著。
「他們還有他們,我都沒請…」
王軒喝著酒,默默忽視爭取不作任何表率。
韓氏邊點頭,她答復著「人家都是為你做事的親臣…」
趙擴搖搖頭,把腦袋耷拉著垂下,後而挺起看向王軒。
他舉杯麵容燦爛,「又變成另一個人了…」
恭敬的對杯,趙擴喝的不是[酒],而是[茶水]。王軒把懷裡的[碧螺春]整出來,倒在茶杯中溢盪。
韓氏抿上一口,「不燙…」
復而給趙擴嘴裡餵著,王軒看在眼裡。
「他會不會是裝的…」
那趙擴的形象很生動,兩手拖著杯底,嘴唇撅起來,笑容單純。
「韓夫人…」
王軒冷冷地叫著她,整個人都戰戰兢兢的。
或許是[眼]的緣故,每一次對視[韓夫人]都如站在高原雪地裡。
「韓夫人…」
他心裡的冰晶逐漸融化,語氣的流速讓品茶的[韓氏]很好奇的看向他。
「怎麼了?君主殿下…」
「我隻是有點,羨慕你…」
王軒淡淡地說,而聽到這番話的[韓氏]似乎並不[在意]。
她慢吞吞的笑。
「您是[萍邕國]的君主,我不過是[南宋]的皇後…」
「羨慕,談不上…」
「但,比起她們…」
韓氏瞥了一眼台下眾多侍女,嘴角微微揚起。
「日子,已經很享受了…」
她梭了梭筷子,練起一塊瘦肉送到趙擴的嘴邊。「好吃…」
他咧嘴笑,韓氏則又弄起一塊遞給他。
隨後喝口茶,又和王軒談起來[白大帥]。
「不知道君主殿下,此次前來,找白大帥何事?」
韓氏輕輕說著,「白大帥是我的[朋友]…」
「哦,原來如此…」
王軒瞅了瞅二人中間的趙擴,他則像個小孩子一樣自己舔著一碗[肉湯]。
他抬頭笑著,隨後看向遲遲不說話的二人,語氣稍有倔強。
「你們繼續聊天啊,別管我…」
說完韓氏搖了搖頭,輕聲細語。
「他啊,就這樣,常年如此…」
「君主殿下,不要介意,你且說,我們純粹就是聊聊[家常]罷了…」
王軒喝著酒,把碧螺春重新倒滿一杯,接著說。
「[白大帥]的部下[所禮滔]您可認識?」
「自然,是那個叫[三掌櫃]的家夥對吧,前兩日他還來我宮裡一大早的請安著…」
「當時他慌裡慌張難得讓我臭罵一頓…」
「怎麼?君主殿下找他有事?」
王軒本打算說出[小梨]的[命案],但思量片刻又止住不語。
「那倒沒有…」
「就是不知道他如今人身在何處?」
「韓夫人,您可知?」
「我與他實則素不相識,隻是有幸見過一麵,所以甚感興趣…」
「哦,原來如此…」
韓氏練著菜,聽完有些沉默。
「不知,韓夫人知不知道他家住何處?」
王軒追問,韓氏趕忙放下筷子,笑道:「自然知道…」
「離這[臨安府]不遠處,有個叫[白家齋]的茶樓…」
「他一般住那裡,隻不過…」
韓氏提著手帕,開始擦嘴。
「自從[所禮滔]當上[商貿隊]的官,日常行蹤也飄忽不定。」
「貌似昨日又去不遠的[大理]了…」
王軒還在詫異,那中間的趙擴卻又躁動起來。
他莫名的麵目通紅,格外氣憤,眼前的[肉湯]被撒向殿台。
「趙汝愚!趙汝愚!」
百官之下,一個灰溜溜的男人聞名上前,連忙彎月要駝背蹲下叩拜。
「皇上…」
「皇上…」
韓氏一邊用手把趙擴的頭勉強對準自己,隨後用手帕抵住他的嘴,不過輕輕的一下讓這個[男人]頓時滿嘴髒話。
「滾開!!」
韓氏憋了他一眼,把手抽回去,麵紅耳赤。
王軒坐在一旁,盯著慢慢站起的趙擴,那個[皇帝]又變成另一個人。
他徑直走到殿台前狠狠踹著那跪地不起男人的肩膀上。
隨後用屁股坐下,麵相得意。
蹲下來的男人不斷咳嗽著,一遍遍叫「皇上」這顯然不起作用。
趙擴嘴裡啐口痰,叫道「趙汝愚你好大的膽子…」
緊接著他就被韓氏拉下來,無情地落淚。
「我討厭趙汝愚!」
他大大咧咧對著[韓氏]訴苦,那跪地不起的男人被[韓氏]提起來。
「朱老先生,您請回吧…」
「是,皇後娘娘…」
男人點頭說著,他的烏紗帽一點不小。
「趙汝愚?朱老先生?」
王軒看著退下大殿的男人,那張[臉]比[陸遊]老前輩少不了多少滄桑之感。
百官收拾著官服,韓氏則摟著啼哭的趙擴安慰。「不哭不哭…」
「沒事了…」
隨著眾人臨別告辭,這場[晚宴]也隻能終止。
「趙王的情緒,變化很大…」
王軒聽著韓氏的語氣,似乎早習以為常。
百官們還有些[不忍直視],但看上去[接受],這個作為[宋光宗]唯一的[嫡係]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他深思著。
自己同王氏鈺被[韓氏]安置在皇宮的兩間閣院休息。
「如果君主殿下不怕麻煩就多留幾日,[所禮滔]的事,我來替您打點一切。」
「等他回來,也就三天五載…」
[韓氏]咧著嘴尷尬的笑,她一側的趙擴扌莫著她的屁股不停的說「要睡覺覺…」
王軒淡淡地漠視,暫且答應下來。
回到床頭,他疲憊的躺在床上回想起一天的[荒謬]。
歷史教材上楊桂枝[垂簾聽政]是確鑿了,譬如這樣的[君王],給他做[老婆]可真是[悲喜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