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2 / 2)
不知何時,擂台之上,雙方已伴著驟雨般的鼓點,嘶喊拚殺在一處。
班第孤身對不太正常的二十多人,初時還算遊刃有餘;越到後來,雙方越顯膠著。
演武場內,眾人幾乎是屏息靜氣盯著擂台上瞬息萬變的形式。
演武場外,卻是另外一番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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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可看見了?」
一群人小心翼翼圍在容溫身邊,唯恐一個不慎,她便被這匹野駱駝給摔下來。
原來,衛長史到底沒拗過容溫,答應送她來演武場。
不過他們來得太晚,隔著半裡地,便已聽見演武場內鼓聲震天。
容溫畢竟是新嫁進來的公主,不便大大咧咧中途進場打擾這般重要的比試;又顧忌場內真會見血。
索性,讓衛長史在演武場外,給自己找了個高處位置。
夠她透過圍欄,遠遠望見擂台上便行。
可演武場附近,最高的地方不過是一處小斜坡。
容溫在輿車與馬背上都試過,不夠高,看不分明。
最後,念頭一轉,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了先前與班第在雪山腳下遇見的高大野駱駝,便讓人去找了一匹來。
衛長史見容溫沒應他,又試探喚了一聲,「公主?位置還合適嗎?」
「嗯。」容溫伸長脖子盯著遠處僅立著四人的擂台,心不在焉應道。
班第的身形很好認。容溫一眼便認出被團團包圍其中,行動略顯滯重,但月要背依舊挺拔如鬆的他。
以少敵多,看起來,形式似乎不算好。
容溫雙手緊拽坐毯,目不轉睛盯著遠處擂台之上,竭力與三個『敵人』周旋肉搏的身影。
隻見他一個反起跳飛踢,接連踹翻了兩人。
容溫唇角的笑意還未牽起,便見唯一站著哪人的拳頭,直愣愣突襲到了他臉上。
「當心……」容溫驚得嗓子發啞,指頭緊張亂攥,一不留神重扯到了野駱駝粗糙的皮毛。
隻聽野駱駝從喉嚨裡吐出含糊一聲「咕嚕——」
接著,容溫便覺身下一陣劇烈搖晃。跌落的瞬間,容溫無意識尖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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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倒最後一人後,班第抬眸,透過密集激昂的鼓聲與無數的歡呼叫好聲,無意往東南方圍欄外掃了一眼。
隱約看見一張熟悉的臉,但不過是瞬間功夫,那張臉便消失在圍欄背後了。
快到,仿佛一切都是他累極之後,產生的幻覺。
「老五,別傻愣著,下來!」
台下,多羅郡王見他獲勝,早已興奮的扔了鼓槌,快跑過來。與達爾罕王、鄂齊爾等一同揪著他上下檢查一番,確認周身傷處無礙後。
這三個加起來一百多歲的大男人一個對眼,默契十足,拉著他要去找恭親王『示威』,出一出這幾日的憋氣。
恭親王似早料到多羅郡王等人會有此『小人得誌』之舉,轉著玉扳指,好整以暇等在原處。
見多羅郡王幾人昂首挺月匈,雄赳赳氣昂昂的朝他走來。他倒是一點不覺氣惱,反倒掀唇一笑,先聲奪人。
「三局兩勝,如今堪堪打個平局。一切定數,還待明日。幾位如此好興致,莫不是科爾沁部還有第二位台吉作底牌?」
恭親王視線漫不經心落在多羅郡王身後,頓了頓,笑得意味聲長,「瞧我這記性,怎就忘了,科爾沁部確實還有第二位台吉。班第一母同胞的三兄脫裡,聽說也是位驍勇善戰的台吉。不如,明日讓他上?」
多羅郡王聞言,脫口而出便是拒絕,「不行,老三功夫比不過老五……」
鄂齊爾心細,覺察到恭親王忽然提及脫裡,似有古怪。
但仍是阻止不及——因為,多羅郡王否認之時,脫裡已黑著臉走到他們身後五步內的地方。
看那神色,便知他把多羅郡王的話聽了去。
整個草原甚至京城,誰人不知脫裡與班第這對親兄弟,為了來日誰承襲郡王爵位,鬧得至親手足反目,不可開交。
恭親王此舉,分明是故意挑撥加惡心人。
多羅郡王自知中計,氣得要沖上去與恭親王理論。
恭親王卻不應戰,眼神從班第與脫裡這對甫一碰上麵,便寒光四溢的親兄弟身上晃過,麵上笑意越發深了。
他此行科爾沁,除了奉命與科爾沁部扯皮,讓他們增調精兵外,還肩負另外的差事。
如今看起來,倒不算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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