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2 / 2)
王公貴族幾乎都豢|養著帳中女奴,碰上氣氛當好之時,**他也是見過的。
隻不過他從前對這些事沒起心思,並未留心過,隻隱約記得些散亂場景……
他根據這些場景推測——也許,換個位置,由女子主導,女子便不會疼?
反正他從來沒聽過那個在上麵的男人嚷疼的。
容溫見班第如此篤定,信心十足,稀裡糊塗便信了。
按他說的,心裡鼓鼓勁兒,自己往下……
片刻之後,容溫低叫一聲,疼得背脊發麻,酒意霎時醒了。忍了忍,沒忍住,歪在班第懷裡「嗚嗚嗚」一直哭。
班第也疼……
不止疼,還躁。
但見容溫哭成這樣,他早就慌了,一腔綺思散得無影無蹤,顧不上還未成的事兒,大手胡亂抹了把暈陶陶的臉。翻身摟著人坐起來,撥開容溫亂糟糟的烏發,沉聲追問,「哪裡疼?」
自他認識容溫起,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真情實感的哭出聲。
先前連被皇帝舍棄都沒見她哭過,倒是他給她正骨那次,見她『嗚咽』過兩聲。
班第推斷,她定是疼得很。
大手毫不猶豫要去『探』容溫傷處,結果被容溫一巴掌糊開。小貓亮爪子似的,一邊哭得打嗝,一邊報復心極強的連連拍了他手好幾下。
班第隱隱聽她哭聲之下,好像在嘟囔什麼,湊近一聽,正好聽見她憤怒道,「這豬……這豬也太不會跑了嗚嗚嗚!」
緊接著,還有一句,「我再信你我就是豬!」
「………………」
兩人這一夜,過得可謂兵荒馬亂。
外邊晨起軍號響起時,假寐的班第第一時間睜開了眼,下意識垂眸,發現懷裡的一雙眼哭成兩隻紅桃子的容溫也醒了。
四目相對,班第尷尬的移開眼,早起的嗓音嘶啞得很,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殷切,「殿下再睡片刻,待大軍開拔了我再來喚你?」
現在隻是晨起號,大軍得用過晨食後才會開拔繼續向漠北行進,滿打滿算,怎麼也還得小半個時辰。
「不。」容溫繃著臉,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雖過了一夜,她瞧著還是氣呼呼的,裹著氈毯,動作僵滯的翻身坐起。
伸出一隻手抓過外袍,發現班第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難得拿出公主脾氣與公主氣勢,冷眼一掃,二話沒說,利落朝門口一指。
班第唇角拉平,胡亂扣上甲胄,耷拉腦袋出去了。
烏恩其過來時,正好見班第半蹲在帳篷外半熄的火堆前。可能是今日天光昏暗的緣故,也可能是那熄成灰色的柴火讓人覺得淒涼,連那道魁梧偉岸的背影,於淡淡晨風中,都莫名顯得蕭瑟。
按理說,不應該啊。
烏恩其朝帳篷裡歪了一眼,思緒也歪了——都說小別勝新婚的,瞧自家主子這副如喪考妣的模樣,該不會是……
「台吉。」烏恩其滿臉好奇湊到班第邊上,「公主和你吵架了?」
「……」班第斜睨烏恩其一眼,換了個麵向,沒吭聲。
烏恩其習慣他的冷淡,不以為意,圍著他轉了一圈兒,繼續問道,「那你可哄公主了?是不是不得其法?」
哄了。
還哄了大半夜。
不然昨晚他已被趕出來露天席地了。
確實不得其法。
明明脾氣挺好一姑娘,動起怒來,卻意外的凶,還哄不好那種。
這次班第沒轉向。
烏恩其敏銳地發覺他把耳朵豎了起來。
賊兮兮的偷笑一聲,大大咧咧道,「台吉,你比武打仗是把好手,但這哄姑娘,可謂生疏。屬下給你個建議,你啊,去弄幾樣好看的首飾衣裙送給公主,再說幾句甜言蜜語,保證什麼公主什麼氣都消了。」
容溫是從全天下最富貴的富貴窩裡出來的,她能缺衣裳首飾?
班第聞言,耳朵立時耷拉了下來,順便附贈烏恩其一個冷眼。
起身,抱臂居高臨下望著烏恩其,不屑道,「難怪你跑了三個未婚妻!」
說罷,徑直邁步朝多羅郡王的帳篷去。
烏恩其這個婚事『老大難』的二傻子主意聽不得,但多羅郡王的主意,八成能聽。
多羅郡王這輩子,就一個嫡福晉巴雅拉氏。
據說當年,巴雅拉氏本是許給達爾罕王爺的,硬是被多羅郡王撬了牆角,攪得滿草原風雨。
好在後來,這夫妻兩感情甚篤。膝下雖無子嗣,卻比許多兒孫繞膝的人過得和美得多。
班第走到半路,正巧遇見了達爾罕王、多羅郡王幾人。
達爾罕王直言問道,「公主起身了?」
「嗯。」班第睇了眼跟在幾人身後的老七多爾濟,大概猜到怎麼回事了,「請王爺先回帳中,我領公主過來。」
這會兒,容溫八成還未梳好妝。
烏泱泱一群大男人過去尋她,像什麼話。
作者有話要說:公主:這豬也太不會跑了!
額駙:這車也太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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