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風寒客於人!(求訂閱)(1 / 2)
嬴政並不想呆在這裡。
趁著秦落衡離開的瞬間,也是直接起身,朝外麵走去,但被秦落衡察覺,一把給攔了回來。
秦落衡無語道:
「你這年歲也不小了。」
「發怎麼高的燒,還往外走什麼?」
「今晚就在這邊呆一晚。」
「我來照顧。」
嬴政擺動衣袖,想擺脫秦落衡的手, 不過沒有成功,但依舊固執的拒絕道:「不行!」
「我不能呆在這裡。」
「我明天還有政務要處理。」
「我要回去。」
秦落衡一把把嬴政按到地上。
嘆氣道:
「你這是燒湖塗了?」
「明天是休沐日,哪來的政務?」
「我剛才檢查了你的情況,你是感染了風寒,這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但是絕對不能拖,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態,再拖一會就真要出事了。」
「你就在這坐好。」
「我去給你煎藥,等會把床收拾了,你今晚就在這住下。」
「你也別多心。」
「你要是出事了,你家人找上門,我可承擔不起。」
「你為了自己,也為了我,好好待著。」
嬴政沉聲道:
「不用!」
「我沒那麼弱。」
「一點風寒,我還撐得住。」
「回去後自有醫生看病,我也用不著你管。」
秦落衡直接道:「長吏今天是不是覺得身體發重,頭疼目脹,四肢火熱,全身不適?遇風侵肌透骨,隻覺毛骨悚然?」
嬴政挑眉,點了點頭。
秦落衡凝重道:
「那你這病就更不能拖了。」
「這是寒包火。」
「寒包火顧名思義,就是寒邪束縛了體表, 體內原本蓄積的火熱不能向體外宣散, 就如同被體表的寒邪『包裹』起來, 以至於出現積在體內而呈現身體高燒不退的情況。」
「這種內有蘊熱, 外受寒邪引起的外感病, 沒那麼容易治。」
「稍一拖延就會成為大病!」
「在《素問·玉機真髒論》中記載:『風寒客於人,使人毫毛畢直,皮膚閉而為熱。』」
「不過這種描述過於籠統。」
「它把風和寒互相結合引發的一係列病症,都稱為了風寒。」
「但我認為這不準確,這種劃分把很多雜七雜八的疾病,不管是發燒、咳嗽還是頭昏、頭疼,都歸於風寒,一旦出現誤診,就很難再對症下藥,到時也就耽誤了最好的治療時期。」
「不是我想強留長吏。」
「長吏你現在內有蘊熱、外受寒邪,一旦再被風吹,且得不到及時治療,當即就會大病一場,到時就算這風寒治好,整個人也會因此元氣大傷,本就虛弱的身子,隻會更加積重難返。」
「長吏就在這住下。」
「你這病我既然看得出,自然也能治得好。」
嬴政深深的看了秦落衡一眼。
凝聲道:
「我的病很重?」
秦落衡遲疑了一下道:
「其實還好。」
「吃一兩劑藥疏散疏散就好了。」
「你也別太把風寒當回事, 民間之所以風寒易死, 並不是風寒本身致死率高,而是民間百姓普遍體質偏弱,加上醫生誤診率高,所以才顯得風寒易死。」
「但隻要診斷得力,治療得當,風寒其實很好治。」
「長吏且在這歇息,我去給你煎藥。」
說完。
秦落衡便出門去了。
望著秦落衡遠去的背影,嬴政臉色不斷變化,最後微微喘了一口粗氣,安靜的坐在了席上。
兩刻鍾過去。
秦落衡端著一碗藥回來了。
藥碗放在桉上。
秦落衡說道:「長吏休息的房間我已經弄好了,等長吏把這碗藥喝了,我就帶長吏過去休息。」
嬴政微微額首,看著這散溢著藥味的藥碗,也不禁嘆道:「你會的倒是不少。」
秦落衡搖了搖頭。
輕嘆道:
「莫非生活所迫,我也不想這樣。」
「我會學這些,其實跟夫子有不小關係,我記得我十三四歲的時候,夫子的身體就每況愈下了。」
「那時年歲小,對生活有恐懼,對夫子也異常依賴,不太敢去想夫子病逝後的場景,所以為了能讓夫子多活下去,就一直鑽研醫書去了,為此還被夫子罵了不少次。」
說到這。
秦落衡也咧嘴笑了起來。
聽著秦落衡的笑聲,嬴政卻感覺心裡一堵。
秦落衡沒有察覺。
繼續道:
「那時候剛接觸醫書,也不敢對人用藥,所以四周那些山雉野兔就遭了殃,隔三差五被我抓來試藥,我就這麼慢慢積累經驗,也是掌握了一些藥材的藥理,後麵初入門徑,就偷偷下山給人治病。」
「後麵怕暴露就沒敢去了。」
「此後就一直在山裡,專研其他的救助之術,有時用山裡那些山雉野兔,有時就我自己以身試藥,效果倒也不錯,這一番倒騰下來,倒真讓我琢磨出了一些門道。」
「不過。」
「很多方子沒怎麼經過臨床,實際效果我也不敢保證,所以我除了給自己看病抓藥以外,基本不會對外顯露自己會醫術的事。」
「那你這次是讓我來試藥了?」嬴政眼皮一跳。
秦落衡連忙搖頭道:
「這怎麼可能?」
「我還沒膽大到這種地步。」
「這藥方流傳已久,並不是我弄出來的,這劑藥對治療風寒效果一直很好,長吏盡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