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都是錯過（2 / 2）
甚至在手術台上，還和醫生說起了關於言城和江梔手術的事情。
隻不過……現在卻成了她拿捏自己的把柄。
不，她本來就是他的把柄。
「斯年，我來找你，也是給你一個機會，說來……當初在倉庫的時候，的確也算是你救的我，包括之前幫程璟琛擋的那槍，現在我通通還給你。」
夏眠突然坐直了身子，她眼神淩厲的看著陳斯年。
「你要知道，如果這些事情全部抖出，摻雜命案，死刑無疑。」
一聽到死的這個字眼，陳斯年就猛地身形一滯。
「江梔，言城和我，三個人的事情，我可以幫你保守其中兩件秘密，你可以選擇其中一件去自首，不至於死刑，你覺得呢？」
夏眠說話的時候，甚至將桌子上放著的空紙杯拿出三個，擺在了陳斯年的麵前。
陳斯年閉了閉眸，他忽而眼中清明的看著她，「我懂了你的意思。」
夏眠勾唇一笑，又將三個杯子摞了起來。
陳斯年深深的看著她，眼神描繪著她的容顏，「那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
「你說。」夏眠麵色溫和的看著他。
他忽而鬆懈了下來。
「在你做完手術，臉上產滿紗布的時候，生產完虛弱到幾度昏迷的時候，以及精神恍惚的不能自已的時候，每每都叫的是程璟琛的名字，那時開始，我就明白，這場遊戲注定是我輸了。」
「我原以為，我對你的喜歡，比程璟琛多的多，可在他因為你的死而自殺，之後被送入icu的新聞被爆出的時候，我覺得我好像也的確比不過他。」
「準確的來說，隻要你一天記不起曾經，你就一天是我的路琬。和你相處的三年時間，我想……是我這一輩子最美好的時光了。」
陳斯年說道這裡的時候，眼眶也不由得有些發紅。
他好似還打算說著其它，隻是在這時候，夏眠卻緩緩出聲打斷，她看著陳斯年的眼睛，還帶著幾分回憶。
「斯年，你知道嗎？對於我來說，人生美好的瞬間有很多，但占據最多的，並不是和程璟琛婚後的日子。」
陳斯年的眼神中浮出幾分不解。
夏眠的唇邊勾起一抹淡淡的苦笑，「於我而言，這數十年裡，最美好的不過是曾經我們三個人之間，無憂無慮的友誼和肆無忌憚的青春。」
她鬆了一口氣，原本攥緊的手心也在緩緩鬆開。
「愛情固然美好，但沒有我們曾經的友情更為臻純，你有沒有想過，這也許不是我一個人的想法，包括璟琛，我想……同樣的問題去問他，他也會是這個答案。」
「你常常將他視為假想敵，卻又在屢次危機的時候救下他，或許你自己也好好回憶下，究竟是為了什麼？」
「到底是我們之間的友情變了質，還是人變了？」
陳斯年聽著她的話，一陣啞然，他張了張唇，卻是紅著眼無奈搖頭。
沒有在對的時間，對的場景，卻遇上了對的人。
無論友情，還是愛情，對於他來說，從以開始就注定了，都是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