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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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和秘書都不敢出聲。

綁的好好的頭發被對方的手指插鬆,她把發帶扯下來,重新把頭發綁好,麵不改色地跟兩人打了招呼,才慢條斯理地走下車。

對方會發脾氣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

他本就是一個很要自尊的人,覺醒之後自尊心就更強了

自然無法忍受她在人前的囂張索取。

池柔柔走進樓裡,回到家門前,低頭輸入密碼。

臥室裡沒有他的身影,他顯然又躲了起來,心情不好的時候,他不喜歡見到她。

真好玩。

池柔柔忍俊不禁。

她沒有打擾他,等待浴缸放水的間隙,她沖了個澡,洗去滿身的酒味。

身體沉入浴缸,她將腦袋放在浴缸的頭枕上,完全放鬆地閉上了眼睛。

康時說那是抗抑鬱藥,寫這本書的作者有抑鬱症,這會跟她的創作意圖有關嗎?會不會是她誕生的理由。

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作者要設定她這樣一個毫無底線的爛人,一個沒有任何閃光點,一個隻會折磨別人,而完全不懂愛的女人。

如果沒有看過設定集,她可能真的會毫無廉恥地繼續爛下去,欺騙康時換來一個月的美好時光,然後依然不答應跟他離婚,她有很完美的理由,她愛他。

她愛他,所以才會欺騙他,她愛他,所以會因他不愛她而惱怒,於是就算對方痛苦她也無所謂,她愛他嘛,不被愛已經很難過了,她有錢有權有資本,強迫他欺負他怎麼了。

要怪就怪這個世界把她設定的太強大。

可如今她發現,她不愛他,她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而已,她就是無可救藥的爛。

這讓她對自己繼續霸占對方的行為產生了一種迷惑,難道她真的隻是單純的享受對方痛苦的快感嗎?

康時痛苦真的能給她帶來快感嗎?

浴缸裡的水還在放,水逐漸從缸邊漫了出去。

康時在畫室裡揮灑染料塗鴉了一副自己都看不懂的作品,丟下畫筆之後才勉強平靜下來。

池柔柔這個女人實在是讓人又愛又恨。

他完全不知道應該拿她怎麼辦。她說把他當做情人,是不是代表她以前也在車裡那樣對待過其他情人。

這是極有可能的,顯然是她能乾得出來的事。

他真想再把她抱到陽台上嚇唬一番,至少那個時候他可以從她身上看到幾分人的影子,她也會害怕,也會驚惶。

不會像現在一樣無法無天,好像沒有任何人能管住她。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染料,眉頭緊擰。

牆上的掛鍾已經走向了十一點,他猜測她已經睡了。她雖然酒量不錯,但每次喝完酒都會睡的很快很沉,這個時候回去拿衣服她應該不會發現。

他一點都不想麵對她。

臥室門被輕輕推開,男人目不斜視地走向衣帽間,腳下卻忽然傳來『噠』的一聲。

低頭去看,臥室的地上不知何時漏滿了水,水是從浴室裡流出來的,在木質地板上呈現出淡淡的紅。

他臉色一白,兩步跨入了浴室。

池柔柔洗澡的時候素來不愛上鎖,他輕而易舉地擰開了門,一眼便看到躺在裡麵淡紅色水中的女人。

「池柔柔!」他兩步跨過去,一把將她拉出來,那一瞬間的恐懼讓他頭皮發麻,他差點以為她突然做了什麼傻事。

「唔。」池柔柔扭了一下頭,擰著眉發出不滿的輕哼。康時瞪著她一臉被打擾到的表情,臉色逐漸由白轉青。

他後知後覺想起來,她泡澡的時候喜歡放浴球,今天用的浴球顯然是粉色的。虧他還以為她做了什麼傻事,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世上的人都想不開她隻怕也會活的很好。

他伸手把還在流水的龍頭關了,然後鬆手任她滑入了水中。

半分鍾後,池柔柔被水嗆醒,睜開眼睛,就看到他麵無表情的臉。

「……老公。」她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一看到熟悉的人,剛警醒的大腦就再次卸下防備,軟軟揪住他的衣角,就把臉往他身上貼:「困。」

「你還有臉困。」他躲開她的手,起身拿了浴巾來,道:「看看臥室被你弄成什麼樣了。」

「啊……」池柔柔的雙手耷拉在浴室邊緣,腦袋低垂地趴著,軟軟道:「怎麼了嘛。」

嘴上是疑問,但行動間明顯沒有任何好奇,她一點都不在乎怎麼回事。

康時拿著浴巾,道:「出來。」

她哼唧。

他抿住嘴唇,單手把她夾出來,拿浴巾裹著丟回床上。

浴室和臥室到處都是水。

康時閉了一下眼睛,心中鬱氣悶得他月匈口疼,他坐在床上緩了緩,起身去將水整理乾淨。

收拾完這一切,床上的女人已經沉沉睡去。

依舊保持著被扔在上麵的姿勢,浴巾半裹,細腿在外麵隨意屈著,半邊頭發上還在朝脖子上滴著水。

早晚要被她氣死。

他坐在床邊,看著她額前的亂發,手指伸出又曲起。

他收手,輕輕把她翻過來,將身上濕著的地方全都拿浴巾擦乾淨。

她細腿輕抿,月要肢細軟,雙丘豐盈。不著一物的身軀處處透出誘人的氣息。

男人神色平靜,拉過被子把這一切都掩蓋了去。

池柔柔半夜醒了,她渴得不行,伸手去拿杯子,裡麵已經接了水,被放在保溫杯墊上,保持著可以入口的溫度。

喝完了,她又縮回去,沒心沒肺地再次睡死了。

身側背對著她的男人鬆開支著額頭的手,沉默片刻,然後轉過來,把她伸出去的手臂拿回來,重新放入被子裡。

池柔柔毫無反應。

她這一覺睡的沉,沒有做夢,也沒有去另外一個世界,醒來的時候沒有頭痛。

抬眼才發現昨晚喝的那杯溫度適宜的水裡放了醒酒藥。

睡的好,便醒的早,她翻了個身。身旁男人昨晚一直等她睡熟才睡去,此刻還沒醒。

他喜歡平躺著睡覺,這會兒池柔柔可以清楚看到他微微偏向自己的那張臉。她伸手撫過他高挺的鼻梁,拇指停在他的唇上,也許是受到打擾,他眉頭微皺,鼻間發出輕哼。

池柔柔收手,唇畔上揚。

然後她貼過去,伸手抱住了他的月要,輕輕把臉放在他的月匈前。

既然不愛他,放手也就不會覺得委屈,她決定一個月後放他自由。

但這一個月,她要好好享受這個男人。

她仔細嗅著他身上熟悉到令人安心的氣息,手指在真絲睡衣上劃過,慢慢地解開了他的紐扣。

男人在睡夢中擰眉,他感覺脖子間好像被人放上了一隻蟲子,降落地點是鎖骨,然後往右上爬,再貼著他的下頜往左爬,這讓他微微揚了一下下巴。

他下意識抬手,想要摘去那隻蟲,然後扌莫到了一隻毛茸茸的腦袋。

他隱約明白了什麼,輕輕推她,嗓音微啞:「別鬧。」

池柔柔跟所有女人都不一樣,她好像完全不知道什麼叫羞澀,什麼叫害臊。她對自己的欲望坦然的讓男人都感到慚愧,所以他們之間,主動權向來掌握在她的手裡。

甚至他知道,其他男人也是一樣的。

她不願的時候,沒有人能強迫她,她要的時候,也極少有人能抗拒她。蟲子爬過他的下頜,來到他的耳朵,他不自在地偏過頭,濕潤的觸感讓他驚醒。

他睜開眼睛,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微微用力將她推開。

她容顏潔淨,雙目無辜,就這麼跟他大眼瞪小眼。

他凝望她,「乾什麼。」

「早安口勿。」她說,噘著嘴來親他。被他嫌棄地避開了,於是這個口勿落在他的嘴角,池柔柔笑了,嘴角她也喜歡,便多親了一下。她壓在他身上,臉跟他貼著臉,軟軟說:「寶貝,我昨天是不是欺負你了。」

他沉默不語。

她的確惹怒了他,她不該羞辱他,好像他真的已經不再是她的丈夫,不再需要任何尊嚴。

他動了一下,池柔柔微微用了力氣壓住他,她歪頭來看他,道:「我昨天喝酒了,那一時上頭……對不起嘛。」

他隻能這樣說。

她欺負他不是一次兩次,早在還未結婚前她就喜歡欺負他。但那時他沒有發現她本性如此,直到婚後,她依然那樣做,他才明白,她隻是把他當玩物。

「對不起啊。」池柔柔不怎麼誠心地道歉,她又親他一下,道:「我昨天好像在浴室睡著了,你抱我出來的嗎。」

提到這個,他的眉頭便深深攢起來,「你昨天弄了一屋子水,我給你收拾到半夜。」

「啊……」池柔柔想了想,腦子裡似乎有了些記憶,她跟男人對著鼻尖,很乖覺地說:「辛苦寶貝了。」

「別這樣叫我。」這個姿勢讓他使不上力氣,他想撐起身子坐起來,奈何池柔柔就是不肯挪動,於是他又被迫躺了回去,眼神裡染上惱意。

池柔柔笑了笑,道:「一大早的,天都沒亮呢,你乾嘛去。」

「我去畫室再睡一會兒。」

「這裡不能睡啊。」

「你會讓我睡嗎。」他語氣輕嘲,池柔柔又抿唇笑,她好像很害羞地拿腦袋供他:「好嘛,被你看出來了。」

「起開。」

「乾嘛這麼無情,你都說這一個月聽我使喚了。」

「你有良心嗎,我昨晚到現在隻睡了兩個小時。」

「……可是我待會要去上班,你有一天的時間可以睡嘛。」

「難道我就不用上班了嗎。」

「我允許你以後都不用去上班了。」

他一頓:「什麼。」

池柔柔一本正經地捧著他的臉,認真地道:「我說,以後你都不用去華英上班了,一個月後,我們離婚,你還回醫院去吧。」

康時恍惚了一下:「回醫院。」

「對啊,這本來就不是你的專業,你在這邊肯定不習慣,還是回醫院去吧,那裡更適合你。」她眼睛亮亮,甜甜地說:「我是不是好貼心。」

他拉下她的手,眼神逐漸柔和,板著臉道:「還好。」

池柔柔啾他,道:「那是不是可以要獎勵。」

「不行。」他再次別開臉:「我沒睡好,沒勁。」

「那我來動嘛。」

「……」他耳朵紅了。薄被上的手指微微曲起,他一動不動,這顯然是默許了。池柔柔貼在他的耳畔,想起什麼,道:「我今天醒來,發現自己沒穿衣服。」

「你自己在浴缸裡睡著,誰給你穿。」

「那你有沒有偷偷對我做什麼。」

「你以為所有人都對你有意思嗎。」

「好吧。」池柔柔十分失望:「那還是算了,你繼續睡吧。」

她翻下來躺在一旁。

康時:「……」

他看了對方幾息,翻身下床,抬步跨了出去。池柔柔拉過被子蓋住腦袋,閉上眼睛開始睡回籠覺。

說是回畫室睡覺,卻是給她準備好了早餐,隻是池柔柔起床的時候,並沒有見到他的人。

她換好衣服離開,不忘給丈夫發了個短訊:「中午要給我送飯吃。」

走出小區的時候,溫暖的陽光照在臉上,池柔柔眯了一下眼睛。

她看天,看雲,看身畔樓房投下的陰影,隻覺得這個世界無比真實。

誰能想到這是個書中世界呢。

機場,一個戴著鴨舌帽,一身黑衣的男人飛速竄出來,直接跨上了來接機的吉普車。

在他身後,機場裡麵響起震耳欲聾的尖叫,那是一眾狂熱的粉絲。

助理腳踩油門,把尖叫拋在腦後,道:「去華英嗎。」

男人摘下鴨舌帽,露出一張俊美逼人的臉。如果有粉絲在這裡,就一定會認出,這是在短短四年裡迅速崛起的新晉影帝池耀。

他是池柔柔一手捧起來的。

「嗯。」他說罷,拿出手機,目光落在名為「第三者們」的微信群聊上麵,心裡很不舒服,但點進去之後,他就舒服了很多,上麵顯示:薑奕,退出群聊。

在此之前,他們其實就已經清楚薑奕這個小年輕必然是不了解那個女人,他親手縫製的婚紗並不會把她感動的離婚,她隻會把他當做一個不定時炸彈毫不留情地丟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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