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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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柔柔從來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

隻是短短一個月沒見,秦尤沒有想到她居然會有這樣大的變化。

為了一個男人,她居然要控製自己的花銷。

他一邊難以抑製地憤怒,一邊又無法理解:「你到底怎麼了,你怎麼會為了一個男人委屈自己?我始終不明白,為什麼你會看上一個不如你的男人。」

池柔柔擰起細眉,道:「他已經是我的丈夫了。」

「他不配。」秦尤說:「你們早就應該離婚了。」

池柔柔溫柔的目光重新落在他的臉龐,「我喜歡他。」

「他配不上你。」秦尤道:「他就算畫一輩子,賺到手裡的也不如你手指縫裡露出去的……」他皺緊眉,滿臉都是惱意:「你到底喜歡他什麼。」

「那你呢。」池柔柔說:「你喜歡我什麼呢?」

秦尤似乎給問住了。

池柔柔固然很美,但秦尤身邊從來不缺美麗的女人,多的是比池柔柔善解人意,也都願意討他歡心。

而池柔柔,除了美貌之外幾乎沒有任何討男人喜歡的東西,她太強勢,也太惡劣,哪怕她的眼神總是溫柔而深情,但秦尤知道她從來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裡過。

他曾經覺得她連自己的丈夫都不愛。

可今天,她卻為了丈夫變成了秦尤夢寐以求的樣子。

「喜歡你……」他最終說:「還需要為什麼嗎。」

池柔柔笑了:「所以我喜歡康時有什麼不對呢。」

秦尤想起跟她分開的那幾年。

他出國了,國外的新環境有一段時間的確讓他忘記了池柔柔。但有時想起她正在追求康時,他難免會覺得諷刺,池柔柔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這輩子也不可能為了康時駐足,她隻是看他不搭理她,所以想征服他罷了。

他沒想到池柔柔一追就是三年。

還跟對方交往了。

交往之後,秦尤想,她既然追到手了,總是要玩上一段時間的。

他耐心地等著看康時被拋棄時候的樣子。

又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她居然要跟康時結婚。

秦尤慌了。

那日的池柔柔還是很美,她穿著嶄新優雅的吊帶裙,看著驅車來到自己家門前的男人。

秦尤問她:「有興趣一起喝一杯嗎。」

池柔柔答應了。

他們在附近一個小酒館坐下來,秦尤道:「聽說你要結婚了,恭喜啊。」

「謝謝。」她禮貌而疏遠地點點頭,看著他的目光帶著些距離感,讓秦尤渾身不舒服。

那幾年來,他時常會想池柔柔,想她的新男友在拋棄的時候會怎麼發瘋,想他被池柔柔玩弄於股掌之中,想他早晚會經歷跟他一樣被拋棄的痛苦。

但池柔柔的表現好像已經完全把他忘了。

他從一個前男友變成了一個擦肩而過連臉都記不得的陌生人。

他們一起喝了幾杯酒,秦尤先是顧左右而言他,跟她聊初遇,跟她聊戀愛,然後擺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說:「我是不是說的太多了,你也許早就忘記了。」

池柔柔一樣是雲淡風輕的樣子:「畢竟我已經要結婚了,以前的事多說無益。」

他是裝的不在乎,她是真的不在乎。

那一日秦尤喝多了酒,他問池柔柔為什麼要跟康時結婚,為什麼會喜歡康時。酒精讓他眼睛濕潤,迷蒙掩過他的目光,所以他沒有注意到,池柔柔翹起的唇角,還有眼中的玩味:「怎麼,你還想跟我復合嗎。」

如果是清醒的時候,他一定會說不,但那日他喝醉了,他說:「我們還能復合嗎。」「當然可以了。」池柔柔的話給了他希望:「隻是我不能給你名分罷了。」

秦尤意識到了她的不懷好意,他扯了一下嘴唇:「你這是什麼意思。」

「也許我可以答應,讓你做我的地下情人。」她的臉龐無辜又嬌媚,微啟的紅唇沾了透明酒液,像掛著露水的玫瑰花瓣一樣誘人,她湊近他,細白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道:「隻要你做一件事。」

他意識到這個女人跟之前一樣惡劣,她根本就是在戲弄他,他撥開了她的手,搖搖晃晃地離開了。

一周後,池柔柔跟康時走入了婚姻殿堂。

那日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連小插曲都不算。

秦尤一開始已經放棄了,但他很快發現,池柔柔在背著康時跟別的男人來往。

她那日不是在戲弄他,她是認真的,如果他願意的話,真的可以跟她在一起。

隻是沒有名分。

對於這個女人,他驚呆了。

他又一次把池柔柔約了出來,然後把拍到的照片丟在她麵前,「都已經結婚了還跟別的男人搞在一起,你要不要臉。」

他高高在上地指責她,池柔柔卻毫不在意地垂眸含著吸管,然後好整以暇地望著他譴責的臉。

「你不是喜歡他嗎。」他道:「為什麼這麼對他,如果他知道了會怎麼樣,你有沒有想過。」

他憶起池柔柔跟他在一起之後背叛的行為,火氣從心口湧上來,燒的他頭都微微發痛。

那一刻,他對康時感同身受。

「這樣對你有好處嗎?你知不知道別人會怎麼議論你,會怎麼議論他?他們會覺得你的丈夫身為一個男人連老婆都管不住,他們會覺得你這個女人怎麼能夠這麼放浪,一點身為女人的自覺都沒有,你都已經結婚了,你應該對這段……」女人在他對麵托起了腮,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嘴唇。

秦尤被她盯的眸子收縮,不自在地扯了一下領帶,喉結滾動,不悅道:「你看什麼。」

「這麼好看的嘴,介意給我親一下嗎。」

他尚且沒有反應過來,一隻手便拉住了他的領帶,他猛地被拉過去,女人隔著那個雙人小桌,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唇。

她的唇很香很軟,渾身都是要命的,獨屬於池柔柔的幽香。

他的嘴唇被含住,瞳孔張大,而池柔柔就那麼扯著他的領帶,放肆地口勿他。

他才倏地反應過來一樣,黑著臉去抹嘴唇,怒意氤氳的表情,像是被強口勿了的良家婦男。

「還要繼續嗎。

秦尤木著臉,眼珠不爭氣地看了一下她的嘴唇。

池柔柔失笑了一下,道:「我是說,還要不要繼續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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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尤:「……」

「如果不罵的話,我先走了。」

五天後,池柔柔收到了他的發來的短信:「你上回說要我做一件事,是什麼事。」

池柔柔:「啊?」

秦尤氣的很久沒理她。

直到幾個小時之後,他開完了會,鑽進自己的辦公室,才自暴自棄般地拿起手機:「做你沒名分的情人需要什麼條件。」

他知道自己那樣做是不對的,所以打完他就丟了手機,然後仰頭靠在工學椅上,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緒。

手機很快響了。

秦尤沒有去看。

他依然在掙紮。

毫無疑問他不想做池柔柔的情人,這簡直是對他人格的羞辱。

但他又忍不住想,就算沒有他,也還會有別人。

這個女人永遠不會改。

他既然也想要她,為什麼不能各取所需呢?

他調整了呼吸,拿過手機,上麵發來了一個地址。

是某酒店的套房。

晚上,他如約到了。

池柔柔還沒有過來,他等了半個小時,扯開了領帶,丟下了西裝,陰沉著臉聯係她:「你人呢?」

「哦,我這邊還有點事,很快就到。」池柔柔安撫他:「你再等一下。」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他直接撥通了她的電話,她接了,不等他開口就說:「在路上了,真的很快了。」

「池柔柔,你如果……」如果敢耍他,就死定了。但他清楚池柔柔的脾氣,如果她本來沒有想耍他,那他說了這句話就一定會被耍,他壓下火氣,道:「你如果不來的話,至少要跟我說。」

他眼睛微微發紅。

事已至此,他依舊在跟自己的內心掙紮。

他知道自己跟她在一起會傷害康時,就像當初那個話劇演員傷害他一樣,對方不是故意的,而他現在是有意的。

這讓他的良心飽受折磨。

「真的很快就到了。」她很溫柔,問他:「洗澡了嗎。」

他愣了一下,臉又微微發綠。

這個女人在一次又一次地挑戰他的底線。

她居然讓他洗乾淨了等她。

「寶貝。」池柔柔坐在車內看著自己的指甲,道:「你應該已經洗過澡了吧,其他人在跟我見麵之前都會做好這一切,你那麼聰明一定已經洗了,是吧。」

他憋了半天,說:「是。」

在她到達之前,他走入了浴室。

池柔柔來到的時候,他已經洗完,正穿著浴袍坐在沙發上等她。

池柔柔走過來親了他一口,她的行為那麼自然,就像是女帝在臨幸她的男寵。

「我也去洗一下。」

他們沒有多說,所有一切和諧的讓秦尤心生恍惚。

就好像他隻是被翻了一下牌子,前來接受臨幸,僅此而已。

沒有更多靈魂上的交流。

但秦尤知道自己要的不是這個。

浴室裡的水嘩嘩作響,他沈著臉聽著,水聲停下之後,池柔柔依舊沒有出來。

他偏頭看了幾回浴室門,正準備發聲的時候,聽到對方開口了:「你可以進來一下嗎。」

他沒想到池柔柔現在玩的這麼開,一邊憤怒,一邊大步跨了進去。

池柔柔已經洗完,正裹著浴巾坐在浴缸邊,潔白的手撥弄著缸裡的水,道:「你過來一下。」

他走過去,聽她說:「下來一點。」

他依言照做,聽她又說:「再下來一點。」

池柔柔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微微一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康時的時候嗎。」

秦尤冷笑:「這輩子都忘不掉。」

明明他一點錯都沒有去主動向她請求復合,他甚至向她道歉,可池柔柔呢,她不光不接受他,還當著他的麵去親了康時,那個人還是他如今的丈夫。

這對於秦尤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恥辱,他怎麼可能忘。

「很好。」池柔柔把手從浴缸裡收回,平靜地道:「把頭插進去吧。」

他沒有反應過來:「什麼。」

「我當時被你灌了一鼻子水,那感覺可不太好受。」她回憶,柳眉微皺,很是不高興:「所以,現在你把頭插進去,嗆夠了水,我就允許你成為我的情人。」

他意識到了她真的在玩弄他,一張臉陰沉下去:「你在開玩笑嗎。」

「玩笑。」池柔柔彎月要欺近他,輕笑道:「你覺得我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嗎,秦尤,你不會忘了吧,我的記憶一向很好,而且我這個人不喜歡吃虧,誰敢欺我一寸,我就壓他一丈。」

秦尤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池柔柔毫不在意地繼續看著放滿的浴缸水。

十分鍾後,那男人凜然地跨了進來,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池柔柔,你最好不要玩我,不然我們隻能不死不休了。」

他丟開她,把臉插入了水裡。

她不光要他自己把頭插進去,還讓他閉氣窒息之後也不許拔·出來。

別人逼著嗆水和自己主動用鼻腔去呼吸是有很大差別的。

人都有自我保護機製,後者明顯更難一點。

秦尤試了幾次,都在察覺即將窒息之前就把頭拔了出來,他已經足夠狼狽,可池柔柔並不滿意,她抬腿,小腿曲線漂亮有力,輕輕壓在他的肩膀,「秦尤,這一點小事,你還需要我幫忙嗎。」

他終於自己嗆了水。

秦尤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他扶著浴缸狼狽地喘息,一張臉憋的紫紅,鼻子和嘴裡齊齊往外出著水,耳朵裡也不能幸免。

他緩了很久,泛紅的眼睛看向她:「滿意了嗎。」

她一下子燦爛地笑了起來。

就像剛才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一筆勾銷了所有的恩怨,毫無芥蒂地接納了他,她湊過來勾住他的脖子,依偎在他的懷裡,軟軟地說:「秦尤,我愛你。」

……輕而易舉說出來的那句話,要多虛偽有多虛偽。

可他偏偏陷了進去。

「秦尤。」她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回憶:「並不是所有男人都要強過女人。」

秦尤回神,道:「但你值得更好的。」

「康時沒有什麼不好。」她開口,並且已經明白,為什麼作者會給她配這樣一個男人,並且這個男人真的讓她愛不釋手:「錢財不是評判一個男人是否優秀的標準,就像容貌和道德也不是評判一個女人是否合格的標準。」

「康時很好,他是精神科醫生,你或許比他掙的錢多,但他一樣擁有你沒有的能力。他見過的世界或許比你所認識的還要豐富多彩,他看透的人一定比你多的多。」

「他還會畫畫,雖然很久才賣出一副,但他就算靠自己也一樣可以養活整個家,他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他也從來不覺得自己不如我賺得多有什麼不對,跟我站在一起有什麼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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