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1 / 2)
薑梨氣呼呼地下樓,越想越氣,步伐也越來越快,她家就在三樓,沒幾層便下到最底下,沒意識間已經推開了樓道門。
周敬嶼就站在那裡,指間夾著煙,聽見動靜,上前一步,低聲問,「怎麼了,還是吵架了?」
「周敬嶼——」
薑梨看清夜色中他的臉,再忍不住,直接上前,抱了上去。
她還是很氣,用力埋進他懷裡。
「怎麼了這是。」
他鮮少見到她這樣主動,微微挑眉。
「就抱抱我。」薑梨搖了搖頭,不想說,將頭埋在他月匈膛中。
他是這世間唯一的美好。
他的存在告訴她,她也曾經有過綺麗的,流光溢彩的夢想。
她也可以擁有令人期待的,閃閃發光的,隨心所欲的生活。
而不是受困於現實那點東西。
周敬嶼也沒再多問,將指間的煙掐滅,雙手環住她的月要,將她再一次帶進懷裡。
他真的很高。
薑梨在他懷裡才發覺,他低下頭時下巴才能貼著她的額頭。
「周敬嶼。」抱了一會兒,薑梨輕輕地問。
「嗯?」
「我們會一直這樣嗎。」
「會,」他俯身,嘴唇輕口勿她的額頭,如沁涼溫柔的露水掠過,果然是剛剛好的距離,「隻要你想,就一定會。」
薑梨閉上了眼睛,睫毛劇烈顫抖。
良久,薑梨才在他的懷裡一點點緩和過來,那股對父母的憤怒煩躁和無力也壓了下去,情緒漸漸變得柔和。
「你今天晚上有事兒嗎?」
薑梨平復呼吸,抬頭問。
「沒有。」
「那我們出去玩吧,」薑梨眼睛裡突然有了光,感慨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出去玩了。」
自由職業者是最忙的,她又想極力證明自己是對的,這兩個月來大量工作,最多最多就是陪安悅吃一頓飯而已。
「好,想去哪兒玩。」周敬嶼問。
薑梨一時也想不出來,現在疫情,很多地方都不開業,而且這麼晚了又是工作日,好像也不知道該去哪裡。
「要不我們先出去吧,邊走邊想。」薑梨是真的不想待在這裡了。
「嗯。」
周敬嶼低下頭,再度牽過她身側那隻手,扣在掌心,往外走去。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挺不適應的。」薑梨在他的手中稍稍舒展了一下手指,又十指相扣,扣緊。
「其實我也是,」周敬嶼坦誠地道,「但還是想牽著你。」
薑梨嘴角又繃不住地笑了,不讓他看見,悄悄側過臉去,「哦。」
這麼想想,也是啊。
誰會喜歡一直牽著手呢,走起來路來那麼不方便不自在。她過去和陳良森就很少牽手,一起走就可以了,也隻有在大學時期朋友麵前,會偶爾牽手。
隻是因為喜歡,想要靠近,親昵,時刻感受對方的體溫和氣息,才會如此吧。
薑梨這麼想著,嘴角再度忍不住地上揚。
那些麵對父母的不快都消散了,她不去想了,因為想也無用。
心裡像有一朵花在悄然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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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了,沒有什麼特別好的電影,」
車子停在小區另外一個入口,薑梨邊往外走,邊看著a上的正在熱映,輕嘆了一口氣,「ktv停業了,說是疫情期間不讓聚集,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該去哪兒。」
這就是大城市的問題,薑梨永遠也不知道該去哪裡玩。
「不著急,你挑著,我去那邊給你買瓶水。」周敬嶼下頜點了點便利店方向。
「好。」
薑梨站在路邊,低頭認真看各類a。
這應該是他們正式的第一次約會,如果看電影她暗暗希望是非常精彩的,唱歌也不是不可以,或者去逛街?可是逛哪裡呢。
要不去吃飯?也不知道他吃沒吃過飯。
薑梨正胡思亂想,聽見腳步聲又近了,「喝什麼,水還是飲料。」
「水就可以了。」薑梨也沒看他,順手去接,卻感覺有些不對勁。
「拿好。」
周敬嶼握著她的手,輕輕彎折了一下她的手臂。
「什,什麼東西啊。」
薑梨意識到重量完全不對,轉頭看去。
視線落下,呼吸忽然就亂了。
心跳也跟著怦怦怦,怦怦砰作響。
「這,這是給我的嗎?!」
薑梨不可思議地問,臉上卻像被一道光籠罩。
「不然呢。」周敬嶼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淡笑,「喜歡嗎?」
「喜歡,當然喜歡!」
薑梨還有些愣愣的,完全反應不過來,也完完全全都沒有想到。
她手裡接過的根本不是什麼礦泉水,而是一大束包裝精美的玫瑰。
和尋常她所見到的那種紅玫瑰、黃玫瑰不同,不知是不是燈光的問題,玫瑰呈現一種非常高級素淨的煙粉色,又帶有一點軟軟的溫柔。
花型也不同,邊緣略帶方型的棱角,花瓣很乾淨,還帶有絲綢的質感。
包在一大束卡其色卡紙中。
美好得像一場夢。
「曼塔玫瑰,花語是——夢想開始的地方。」周敬嶼將上麵的卡片打開,念給她聽,聲音清冷。
「原是想給你買點別的花,但挑來挑去還是玫瑰最好。挺特別的,你應該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