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1 / 2)
「什麼,你是說……」
薑梨看著安悅的眼神,恍然明白她說這麼多的意思到底是什麼,臉頰蹭得緋紅。
「不行不行不行,怎麼可能。」她喃喃地道。
「為什麼不可能,你們可是正兒八經的情侶,都快三十了!而且周老板那種男人——」
安悅抬頭瞟一眼前方利落又高大的身影,又嘖了一聲。
「我的天吶,你沒看見這一路上大姑娘小媳婦哪個眼睛不想黏上去。」
薑梨下意識也跟著看去。
周敬嶼應該就是被抓來吃飯的,身上穿得是深灰襯衫,因為盛夏蹬山熱,後背有些被汗打濕,勾勒出精實有力的背部線條,肩寬月要細,雙腿修長。
他就是看上去瘦,但非常有力的類型。
更何況那張俊美邪氣的臉。
呼吸都熱了。
「怎麼樣,要我幫幫你們麼。」安悅關切地問。
薑梨又看了一眼,忙又低下眼睛,輕輕地道:「還是算了吧。」
她不是沒有勇氣,而是她了解周敬嶼。
周敬嶼說不會,那麼多次那麼難忍,也不會。
「好吧,我就是想幫你們助攻一下,你們還是按照自己的節奏來,沒事的啊。」安悅安慰道。
「那快走吧,看看能不能早點上去下來。」
「悅悅,等等。」
薑梨躊躇幾秒又叫住了她,小聲說:「我沒有那個意思,我也不是沒有那個意思,隻是可能不會……但是我還是挺想,挺想……」
薑梨有些說不出口。
「嗯?」安悅挑眉。
「我們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相處過,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挺想多住一夜,單獨在一起的。」薑梨微一猶豫,直接地道。
她真的很想多和他說清楚,多問問,或者多呆在一起。
她真的很想他啊,而且她知道,周敬嶼也很想自己。
安悅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哈哈笑了起來。
「我真的不是——」
「我知道我知道。」安悅臉上是笑著的,但抓住了她的手,溫柔又重重地握了一下,「我明白,放心吧,這事交給我。」
「不過——」安悅微笑道,「這樣說不定也能順其自然呢。」
薑梨搖了搖頭,覺得不太可能,又點了點頭,「別想那麼多了。」
剩下的一路,他們爬爬山出了汗也很開心的,懷山風景很美,尤其是春日櫻花桃花盛開的時節,夏日則顯得綠意幽幽,蒼翠繁茂。
他們下午才上山,時間很緊,到了山頂果然已是傍晚。
懸在天邊的紅日漸漸落了下去,依稀還能看見山下一角蔚藍澄靜的海麵,浸泡在昏黃疏淡的餘暉之中。
場麵壯美靜謐,讓人月匈口無端溢出豪邁瀟灑的情緒,很想跟著大聲吶喊。
仿佛那些糾纏在世俗的煩擾,都隨著一同緩緩落下去。
看完落日,安悅找其他遊客幫忙拍了幾張合照。拍完後時間更晚,現在上下山索道都不開,自然隻能找山頂上的住宿。
薑梨原怕周敬嶼不太情願,但見他神色平和,好像情緒也略緩和,往裡走去。
「您好,三間標間。」
進了大廳,薛豪累得不行,跟在最後,周敬嶼自然地拿出卡,對前台的女服務員道。
山頂上沒什麼華麗的民宿,就是一家普通至極的賓館。
薛豪被安悅瞪了一眼,忙追上去,「三間標間好啊,你們小兩口一間,我們倆一人一間。」
周敬嶼淡道:「讓她們一起住,一個女孩單住太危險了。」
「周老板,我感冒了,咳,要不我單獨再開一間吧,我咳咳咳。」
安悅抱緊了手臂,連連乾咳了幾聲。
「就是就是,嫂子體弱,這大山上的別被傳染了。」薛豪樂嗬嗬道。
「今天晚上隻有三間標間了,再開一間的話,要不你們就住單人間,沒獨衛。」
服務員插嘴道。
「那行吧那行吧,那就這樣吧。」還不等周敬嶼再開口,薛豪直接抽走了兩張房卡,果斷遞給安悅一張,「累死了,走走走去看看房間。別怕,哥就住你旁邊。」
兩個人早就說好了,一眨眼就沒影了。
薑梨垂著腦袋,臉頰有些不自然,也不知道周敬嶼到底看沒看出來。
周敬嶼也沒說什麼,接過最後那張卡,在服務員曖昧眼神中牽起她的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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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剩下三間,這間在三樓盡頭,和那兩間不在一層,周敬嶼刷開門,插上電。
薑梨還有些緊張和不自然,燈亮後跟著看過去,不由微微鬆了口氣。
賓館外表有些破舊,房間還挺新,木頭的家具,收拾得很乾淨,剛才通過風空氣也清新。沒有電視電腦,兩張乾乾淨淨的單人床,床頭櫃有一盞老式玻璃燈罩台燈,靠牆擺放著木頭桌椅,衣櫃。
窗戶很大,白天視野應是不錯,現在黑洞洞的,周敬嶼將床簾拉上,坐在外側的床邊,兩腿微微岔開,點了一支煙。
「梨梨。」
「嗯?」
「你是想跟我一起住嗎?」他煙抽到了一半,將站在旁邊的她拉過來,抬眸問。
「你不想和我一起嗎。」
薑梨低下頭,雖然兩個女孩住在一起是應該的,但還是有點難過。
「我以為你當著你朋友麵,會覺得尷尬。」周敬嶼道。
薑梨輕輕嗯了一聲,「那我一會兒過去找悅悅吧。」
她說著就打算收拾一下東西往外走。
剛要走,又被周敬嶼拽住了手腕。
他坐在床邊,因為熱,襯衣解開了幾粒扣子,有些鬆垮,兩條修長的腿微微敞開,她站在他身前,也像在他懷裡。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
薑梨再忍不了了,她覺得她已經做得夠多了,那天老房子的事情她從來沒有怪過他,隻是心疼,很心疼。
心疼到去勇敢地說愛他。
可是那天過後,周敬嶼也不是不理她,就是總感覺淡淡的,好像有隔閡一樣。
再就是今天,他們彼此沒有了分享欲,這種陪朋友相親都不曾同對方說,薑梨是有錯,但也是因他而起啊。
然後說一句「想你」就去親口勿,明明那麼喜歡那麼想念,可是後來又是這樣,連外人都看出冷戰。
「周敬嶼,你跟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想要跟我分手?」薑梨微一抿唇,說了那兩個字。
「我為什麼要和你分手。」
周敬嶼不喜歡聽見這兩個字,他將薑梨有些強硬地拉到了懷裡,坐在自己腿上。
「是,你現在是不想,但如果這件事情解決不了呢?又怎麼解決呢?警方也沒辦法!再說我爸已經不反對了,你卻還是這樣。要是解決不了,你是不是就要跟我分手!?」
「如果你家人知道原委呢,還會不反對麼。」
「那就永遠不要讓他們知道啊!」
周敬嶼很涼地嘆了一聲。
「所以,就是這樣,你就會一直這樣。或者遲早跟我分手,是嗎?」
周敬嶼一言不發,隻是神色漸漸冰冷。
他沒有辦法,也做不到還能像沒事人一樣和她談情說愛。
她父母說過他家庭復雜,希望不要來往,她不顧阻撓地來了,但後果是什麼呢。
是她差點被燒傷,甚至不敢跟父母說清楚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