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1 / 2）
櫻井矅眼中的紅光不算十明顯, 隻是在虹膜周圍像是光暈般的一圈，在太陽的照射下不顯眼，但是依舊有被江戶川亂步等人忽略掉。
這紅光和一些中二小青年們戴的美瞳有明顯不同, 像是殘陽落日或是燃燒的火苗, 帶有一種仿佛要將人靈魂都吸進去一般的魔。
太宰治挑挑眉……遇見一位和亂步先生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已經很是意料之外, 更令人驚訝的是，這位江戶川亂步竟然擁有異能？
看那位小警官的動作, 對方異能屬於精神類的可能性極大……就算拋開精神類異能難以控製的這點不提, 單是江戶川亂步擁有異能, 這異能還不是超推理這點就能帶出來一大串疑問。
首先, 雖然外界的知情人士都以為江戶川亂步擁有異能超推理——畢竟亂步先生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由於亂步先生經常會協助警察破案, 所以這根本不是秘密，隻要稍微打聽一下就能得知。
但是曾經還奇做過實驗的太宰治心清楚，所有的結果都是亂步先生己推理出來的, 跟異能有半關係。
說到底，亂步先生根本就不是異能者，不過這點除除太宰治之外, 基本幾個人知道。
所以, 按照常理來講，如果江戶川亂步的目的是偽裝成亂步先生, 那麼對方肯定對亂步先生有最基本的解，不可能不知道亂步先生「施展異能」時的習慣動作, 還有「異能效果」。
在這種前提下, 如果江戶川亂步是某個不知名組織或個人，以亂步先生為模板創造的、為混淆視聽搞出來的假貨，那麼他身上的「設定」未免大眾印象中的偏離太多……不知道異能的普通人也就算, 對於其他熟悉亂步先生的人來說，一眼便能辨出其中的真假，付出和收入完全不成比例，傻子才乾。
現在的狀況有兩種解釋：
第一種，眼前這位江戶川亂步就是為欺騙普通人而搞出來的，所以他的異能細節不重要，甚至都懶得偽裝……畢竟在對方擁有精神控製係的異能的情況下，這都知識小問題而已，不妨礙江戶川亂步及其身後的組織完成己的目標；
第二，這位江戶川亂步就是因為擁有異能版本的亂步先生本人。
第一種情況下，其背後大概是針對武裝偵探社的某種陰謀，那麼在已經和對方有所接觸的情況下，將對方牢牢地看管在眼皮子底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至於第二種情況能引申出來的可能性就多，暫時無法確認，還需要進一步觀察也需要進一步接觸。
要獲得更多情報才行。
就在太宰治大腦飛速運轉的時候，他們這邊的亂步先生先一步打破僵持的局麵。
「意料之外的展出現呢。」江戶川亂步睜開眼睛，一種像是現玩具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著櫻井曜看。
櫻井曜有避開對方直勾勾的眼神，默不作聲地其對視。
櫻井矅覺得有些不可議。
手界已經過，脫離手保護。
被投放到界的時候櫻井矅便做契約者亂步背後的故線不會簡單的心理準備，但是任務目前表現出來的部依舊超出櫻井矅的預期。
首先，在他被投放到這個界之後，竟然在初始狀態便有25%的進度。
這證明在這個界，已經有部人對櫻井矅的身份產生認同感。
——換句話說，在這個界中，很可能有認識契約者亂步的人存在。
還有一點就是，在上一次，進度達到25%的時候，櫻井矅已經能感覺到較為朦朧的感情，但是現在，無論是麵對著另一個「己」，還是同為武裝偵探社夥伴的太宰治和中島敦，竟然都不能讓櫻井矅的內心泛起哪怕一點點的波瀾。
這個認知讓櫻井矅的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係統的評判規則一般不會變化，在這種前提下隻有一個答案能解釋這一點——
契約者亂步到目前為止確實都有感情波動，無論是見到死屍、看似被山田惹惱、還是被包括「另一個己」在內的太宰治等人抓住己在給的山田洗腦。
無論是恐懼、厭煩、不耐、還是心虛……通通都有。
到這一步，櫻井矅不得不承認——契約者亂步的情感感知有問題，且目前看來，問題還不小。
……
由於櫻井矅的沉默，現場的氣氛倏地又緊繃起來，明明是繁忙嚴肅的案現場，下意識地有任何人出手打斷疑似正在對立的兩人，連本來還在清理現場的警署工作人員都不知何時放下手中的工作，目光在相似度極高的兩人之間不斷遊移。
誰也不知道像雙胞胎一樣的兩人到底在那短短幾秒之間想明白些什麼，又是數秒過後，櫻井曜輕笑兩聲，仿佛言語一遍輕聲說道：「來的正。」
現在的進度還不是很高，說不定後麵還有轉機，櫻井矅很快便調整心態，簡單籌備起接下來的計劃。
——無論契約者亂步到底擁有者什麼樣的故線，總之跟著關鍵人物走是絕對不會出錯的。
想到這櫻井曜眼中的紅光褪去，重眯起眼睛，嘴角勾起遊刃有餘的笑容，揮手打著招呼：「我還正想去找你們呢。」
江戶川亂步像也不在意櫻井矅不加掩飾的異常，以一種詭異的、仿佛對方相處很久的態度隔空喊話：「辛苦，回偵探社的路上要不要買點東西吃？正最近開一家不錯的甜品店。」
江戶川亂步一眼就看出櫻井矅身上有問題，現在還隻是剛剛見麵，他不是神明，在信息不充足的情況下，即使是他也不能直接從一片迷霧之中獲取件背後的真相。
但同時，江戶川亂步也不覺得櫻井矅身上的問題會給他以及偵探社的各位帶來麻煩，或者說，從櫻井矅身上透露出的那部信息推斷，如果不將他帶回武裝偵探社才會生大問題。
對方對己以及己珍視的人有惡意，同時還想和己珍視的人們見一見。
推斷出這兩點的江戶川亂步，有絲毫猶豫地決定撿櫻井矅回家。
……
望著友交流的兩人，中島敦後知後覺驚叫出聲：「兩個亂步先生？誒？？？」
一旁的太宰治麵上有顯現出絲毫意外，語調中帶著一如既往的慵懶：「敦，聲音太大有些吵，稍微冷靜一下。」
中島敦無聲地吶喊：我也想冷靜下來，但是這狀況不允許啊！！
櫻井矅不在意中島敦的崩潰和太宰治若有所的神色，直接無視尚且處於呆滯之中的山田，橫穿整個案現場，向江戶川亂步幾人走去。
看著逐漸接近的青年，不知怎麼的，中島敦突然覺得己嗓子有些乾澀，喉結忍不住滾動兩下。
江戶川亂步在穿著打扮上他所認識的那個一模一樣，偵探服、獵鹿帽，隻是看上去像比他們這邊的江戶川亂步瘦削一點罷。
雖然看上去瘦弱得不堪一擊，但是隨著對方的一點點靠近，中島敦嗅到一絲危險的氣味，強忍著才克製住後退的沖動。
中島敦恍惚間覺得界中像隻剩下江戶川亂步他兩個人，清脆的腳步聲規律地傳來，不受控製地鑽進他的耳朵，那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壓迫感也隨之而來，突兀的心慌籠罩住他，讓中島敦有些喘不過氣。
這、這是亂步先生？
亂步先生原來可以產生這麼強的壓迫感的嗎？
就在中島敦落入深淵的前一秒，一隻骨節明的手按住他的肩膀，讓他重落回人間。
「呼吸。」太宰治說，手中微微。
中島敦這才意識到己竟然一直在屏息，他像是要窒息一般猛地吸氣，月匈膛出破風箱似的響動，冷汗打濕他的後背，襯衫都貼在他尚且單薄的背脊上，清風吹過的時候他不禁打個哆嗦，太宰治見狀再次拍拍他的肩膀，這次更大的度。
「不要慌，不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