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你謀我算(1 / 2)
華平樂怕引人懷疑,反而不如程修遠坦盪,經常到年府去看大年小年,唯一一次見過小年後就再也沒見過。
這一看,果然比那時候長大了不少,隻跟霍延之小時候比,還是要瘦矮許多。
小孩兒也的確如程修遠所說,生得十分漂亮,一雙大眼睛又黑又亮,一看就是個聰明伶俐的。
華平樂再次努力地想從他臉上身上尋找連晏清的影子和連家人的影子,然而,還是沒有。
許是小年還未完全長開,又或許是,她所想的本就是奢望!
「華姑娘要不要抱抱?」
華平樂連連搖頭,「我手粗,別弄疼他了」。
程修遠也就不再勉強,幾人又說笑了一會,華平樂看著快到中午了,提議去杏花村喝酒,再去梨園子看戲。
程修遠道,「我就不去了——」
他還未說完,孟薑就從他手中搶過了小年塞到奶娘懷裡,搡著他的脖子就把他往外拖,「不去不行!
你馬上都要走了,杏花村的酒喝一次少一次!好不容易有機會了,怎麼能不去!」
程修遠,「……」
杏花村的酒,他們都不知道喝過多少回了,還真是「好不容易」有機會呢!
……
……
幾人從程家出來後,華平樂便催著霍延之回去了。
他雖隻出京幾天,但府中事務應當也累積了不少,總是指望著九方鳳一手抓,也太不好意思了。
餘下幾人則按原定計劃去了杏花村,依舊坐了老位置。
坐下後,華平樂推開窗戶,習慣性地往下看,恰恰與史允往上看來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華平樂雙眼微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在她處心竭慮地想要接近史允師徒的同時,史允貌似也在處心竭慮地接近她,她有什麼值得他圖謀的?
還是說,他意在霍延之?
華平樂腦海中無數念頭閃過,臉上綻開一個燦爛的笑來,朝史允揮了揮手,喊道,「史公子,好巧啊!一起喝幾杯?」
史允微笑揖手,「多謝華二姑娘盛情,那史某就恭敬不如從命啦」。
史允這些日子與華平樂幾人混得熟了,也未拘男女,一席坐了,熱熱鬧鬧地用了午食,又去梨園子看戲。
待幾人盡興,已是日暮西垂,正商量著再去杏花村喝幾杯,花滿洲繃著臉地進了雅間,他向來不喜歡這群京城紈絝。
霍延之來接華平樂回府了,就在外頭等著。
華平樂便做出一副不耐煩狀擺手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出去。
我與九哥他們說幾句話就走,天天催,煩不煩啊!」
花滿洲不敢得罪她,忍著氣行禮退下。
史允笑道,「王爺對華二姑娘還真是著緊,華二姑娘好福氣」。
華平樂憤憤,「好福氣個鬼!出來玩一會,不是自己盯著,就是派人催著!
他要是老這樣,我遲早是要悔婚的!」
孟薑頓時急了,「那怎麼行!酒酒你不嫁給王爺,難道還想嫁給蘇羨予那個小白臉不成?
不對不對,是老白臉,蘇羨予給你做爹都夠了!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華平樂,「……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快走快走!」
幾人出了梨園子,果然見霍延之抱著劍立在不遠處等著。
華平樂就哼了一聲,不高興地與幾人告別。
孟薑生怕她當真要悔婚,想著再多勸幾句,忙道,「我也不急著回家,和你一起去給長公主請安」。
程修遠便道,「那我也去給長公主請個安,不知道長公主最近可好些了,阿七的藥有沒有用?」
史允朝幾人一抱拳,笑道,「那史某便先告辭了,下次有機會再去給長公主請安」。
史允告辭後,孟薑逮著霍延之就巴拉巴拉一通勸,讓他別再將華平樂看得這麼緊,惹毛了華平樂誰都沒有好處雲雲。
孟十跟個應聲蟲似地在一旁連連點頭,時不時給自家哥哥幫腔,華二姐姐可一定要嫁給王爺啊,不然王爺得多傷心?
程修遠覷著空,壓低聲音對華平樂道,「華二姑娘,日後,還是莫要同史公子一起玩了」。
華平樂挑眉,「怎麼了?」
程修遠掩唇咳了咳,「總之,姑娘聽我的勸就是」。
「聽你的勸行啊,可你總要給我個原因吧?」
程修遠,「……」
好像也對。
隻是這原因,實在,實在是,難以啟齒——
程修遠又咳了咳,別開目光,「那個,史公子,看你的,眼神,眼神不對,不對——」
華平樂心下一凜,果然,那個史允是有意接近她,另有他圖!
說不定就是意在福哥兒!
「聽說史公子頗好美色,二姑娘你還是離他遠些」。
華平樂,「……等等,你說史允看我的眼神不對,是那個意思?」
程修遠尷尬地俊麵飄紅,眼神飄忽,「華二姑娘天真爛漫,自是瞧不出的。
隻我瞧著卻十分不妥,加上史公子名聲在外,就算他懼於姑娘身份,不敢造次,姑娘也還是避著些的好」。
華平樂不敢置信,「你確定他看的人是我,不是孟十妹妹?」
程修遠,「……確定」。
華二姑娘你是對自己的容貌有什麼誤解嗎?
華平樂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懷疑開口,「你真的確定?」
程修遠,「……真的確定」。
可憐見的,他回頭一定要提醒王爺多多誇贊華二姑娘的美貌。
否則,她連一個好色之徒看中她的美貌都不敢相信。
怪不得遲鈍得根本感覺不到史允看她的眼神不對了!
華平樂扌莫扌莫下巴,看來那頓打,打得還不夠刻骨銘心啊!
史允竟然還敢覬覦她,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
……
華平樂第二天一早就獨自出了門,先在帽子胡同用了朝食,又獨自出了城跑馬,直到中午才回了城。
如是三天後,第四天華平樂再出城跑馬時就遇到了「正巧」也來跑馬的史允。
兩人一個守株待兔,一個有意接近,自然而然便湊到一起賽起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