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棄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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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平樂無聲嘆了口氣,看來政和帝肯定是給了宋老太爺什麼好處,堵住了他的嘴。

否則宋老太爺要是去京兆尹府或是禦史台狀告史景遷,他們就不必再派於峰出麵了。

孟薑疑惑開口,「懸梁?宋學韞又怕死又怕疼,不像是會自盡的人啊!

天下人都死絕了,讓她去死,她都未必肯的」。

程修遠捏著茶杯的手緊了緊,沉聲道,「遇到這樣的事,就算她不肯自絕,宋家的人也絕不會許她活過明天的,否則宋家所有人都沒臉見人了」。

孟薑愣了愣,鮮見地沉默了。

經過這一出,幾人都覺得有些無味,便都想走了。

華平樂開口道,「你們先走,我去看看太子」。

孟薑道,「你去看太子,難道還能在東宮用午膳不成。

你先去,我們去禦花園轉一圈,等你一起出宮」。

華平樂點頭,自去了東宮。

自洛兮瑤離京,她一直忙著史景遷師徒的事,這還是第一次進宮,不想蕭明時的情況竟又有了變化,見了她便十分不耐煩地打發她走。

華平樂見他神態不對勁,又好端端地變了態度,自然不甘心就這麼走了,免不得問了幾句。

不想蕭明時突然就掀了麵前茶幾,紅著眼大吼著讓她滾,否則就以犯上的名義賜她的罪!

華平樂見他這個樣子,自然不會和他硬碰硬,行禮退了出去,轉身便去尋文側妃。

文側妃見了她就哭,道,「姑娘是不知道,殿下因著前段日子急於求成,又大肆飲酒,傷情有了反復。

這段日子脾氣越發地見長,以前殿下發脾氣,折騰的都是身份底下的宮人和低位分的侍妾。

這次竟是不認人了,除了忌憚太子妃,其餘,不管是誰,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她說著拉下肩膀的衣裳,上麵竟全是斑駁的鞭痕。

華平樂愕然,文側妃是東宮中除了王妙兒外位份最高的,又是小皇孫的生母,蕭明時竟然連她也打!

「皇上不知道?」

「自是知道的,但皇上也就是叮囑了太子一句,要給我這個皇孫生母一點體麵,其他竟是根本不管。

皇上不管,太子妃更不會管,現在這東宮,簡直,簡直就是——」

文側妃說到這又嚶嚶哭了起來,華平樂隻能乾巴巴安慰幾句,又答應她會想辦法,這才出了東宮。

華平樂出了東宮就去找左瓊樓,不想出來見她的卻是左天師。

左天師仍是用那種匕首削肉般的目光盯著她,冷聲道,「華二姑娘一個閨閣女流,這般關心東宮之事,意欲何為?」

華平樂輕嗤,「我和太子,和側妃娘娘關係好不行嗎?關心他們不行嗎?

你自己心術不正,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樣!

我懶得跟你廢話,我要見左瓊樓,他人呢?」

「他不會見你」。

左天師漠然一拂拂塵,轉身就走。

華平樂恨得牙癢,這個左天師也不知道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且從一開始就對她懷有莫名的敵意,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明明左瓊樓當年曾於華家求學,華家對左瓊樓不薄,他不該如此才對!

不行,這個人看著實在太礙眼,且還不知道在東宮折騰什麼,得叮囑表哥得便弄死他才行!

華平樂出宮後直接去了福廣王府,叮囑霍延之幫她向年魚傳個信。

年魚重新掌權後,他們傳遞信息方便了許多。

霍延之命人去了,又道,「你放心,那個左神棍除非一直縮在宮裡,隻要他出宮,我一定能尋到機會殺了他!」

華平樂點頭,又請來九方鳳,將於峰的事情商量妥當,幾人一桌用了飯。

霍延之開口道,「於峰的事交給九方就行了,這幾天不要再往這邊來了,我去華府陪你」。

史景遷是政和帝一手提拔上來的,出了這樣的事,政和帝捏著鼻子也隻能保住他。

多半會讓他閉門思過,待風頭過了再說,否則也不會許了好處安撫住宋老太爺了。

他們現在派出於峰去告狀,就是要逼得史景遷致仕離京。

史景遷隻要離開京城,他們要想下手就簡單容易多了,更重要的是能避免引起政和帝的注意。

華平樂,「……」

我不過來就不過來,為什麼你要去華府陪我?

雖然事情有九方鳳操心,你一個王爺在王府坐鎮不是更好嗎?

華平樂委婉地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意思,霍延之乾脆道,「也行」。

華平樂懷疑地看著他,這麼好說話?

「抓住史景遷後,你讓我陪你一起去落華山」。

唔,反正他也不大耐煩去華府,看寧河用一副護崽老母雞的眼神盯著他。

華平樂,「……」

她就說他怎麼這麼好說話,原來在這等著呢!

……

……

史景遷被政和帝勒令閉門思過,禦史台的彈劾的折子一份又一份地往政和帝的禦案上送,全是奏請罷免史景遷的。

政和帝叫來了許都禦史,暗示他告誡眾禦史。

許都禦史連連點頭,待政和帝說完,卻又懇切開口道,「皇上,史尚書做出此等道德敗壞之事。

如果禦史台連發聲都無,隻怕日後皇上有用到禦史台之處,禦史台難以服眾啊」。

政和帝沉吟半晌,不耐擺了擺手,「算了,也當讓他吃吃苦頭」。

許都禦史哈著月要,心頭卻連連冷笑。

到了這個地步竟然還準備用史景遷,果然是一丘之貉!

他自從知道女兒一家都是因為麵前的一國之君一己私欲抄家滅族後,麵上雖還是那個巴結逢迎的「拍馬台」都禦史,心中卻恨毒了政和帝,隻恨找不到機會報仇罷了。

這種能叫政和帝堵堵心的事,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許都禦史從禦書房出來後回了禦史台,就有心腹下峰激動迎了過來,將一份折子遞給他,「大人,剛剛送來的消息。

渠縣鏢師於峰到了京兆尹府狀告史景遷師徒趁其外出押鏢,強占其妹。

因見其妹剛烈,將其囚禁在府中,折磨致死,又毀屍滅跡。

屬下已經去京兆尹府將事情經過都問清楚了。

那於峰有證人有證據,絕對是真人真事,這是屬下寫的折子,請大人過目」。

許都禦史接過仔細看了一遍,點頭,「寫得很好,送進宮去吧」。

下峰興奮點頭,雖然大人沒有多說過什麼,但他們明顯感覺到大人和以前態度微妙的不同。

本來麼,禦史台就該諷諫郡王,彈劾官員,肅正綱紀。

天天想著怎麼拍皇上馬屁,想著怎麼和稀泥怎麼行?

他們既然做了禦史,就不怕得罪人,更不怕死,怕的是不能為百姓發聲,怕的是不能名留青史!

「等等——」

下峰一驚,大人不會又改變主意了吧?

「多找幾位同僚,都寫一份,我也去寫一份,此等齷齪無恥之人,我許某人恥於與其同朝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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