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多少陰謀驚風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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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秦朝起,大戶人家的建築四周都會修建幾座望樓來保衛家宅,曾經貴為侯府的李宅也不例外,西北角和東北角都矗立著三層的高大望樓。

一隻狸貓被前院的廝殺驚嚇,跑進了黑沉沉的樓內,它似乎驚魂未定,雙眼閃爍著慘碧色的幽光警惕的打量著周圍,一邊偶爾停下來舔舔毛上沾著的血水,一邊向樓上跑去,厚厚的腳墊讓它的行動悄無聲息,它似乎覺得,最高處能給它安全感,讓它遠離那些正在自相殘殺的人類。

剛到了三樓的樓梯口,它似乎感覺到了一種更恐怖的氣息,忽然全身弓起,毛發全部炸開,碧綠的瞳孔一下子收縮的極小,轉身就要逃下樓去。

與此同時,一股無聲無息卻恐怖至極的劍氣瞬間從它腦部刺入,從尾部貫穿而出,將貓身切為兩半。直到它血肉模糊的倒下時,兩隻逐漸失去光彩的眼珠猶自死死盯著樓中的兩個人。

樓內一個紫衣紅發女子和一個苦行僧,正靜靜站在窗前看著前院的搏殺。

一陣風從窗欞吹進樓中,拂起少女柔順的紅發,露出一張冷艷的容顏,頭戴花冠,耳墜金環,顯然不是中原裝束,左手在身後掐了一個劍訣,方才以劍氣斬貓的便是這個女子。

容貌乍一看竟與丌官梅有七八分相似,隻是眼角眉梢多了一份不羈的野性,再配上一頭飛舞的紅發,顯得狂放傲慢。她此刻全神貫注在戰場上,眼中流露出一絲狂熱且熾烈的戰意,猶如一團烈火般在雙眸內熊熊燃燒。

苦行僧大約四十餘歲,高鼻深目,一身寬大的百衲袍遮住了瘦骨嶙峋的身體,赤著雙足,手裡端著一個青銅缽盂,此刻看著前院的情形,開口說道:

「看來五先生中計了,三先生昨日便來了長安,不知為何至今未見他現身。」

少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微嘲道:「學宮這些年自命清高,不思進取,以致人才凋零,早已不復百家爭鳴的盛況,而且不服管束自行其事,所以山主才派我前來,就是準備著收拾爛攤子,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袁德思此刻已經中計,咎由自取,不可再留活口。」

苦行僧眉頭微皺,說道:「袁德思乃是雜家一脈武學的最後傳人,倘若死在此地,雜家武學就此失傳,豈不可惜,此刻若是我與祭司聯手,還有機會救下此人。」

少女柳眉微挑,不屑的看了一眼苦行僧。

「怪不得你們萬神殿在天竺幾百年也沒出過一個開悟者,反被人家釋迦牟尼尊者開創的釋教搶了風頭。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個道理不懂嗎?對方這次既然能設計誘殺袁德思,你知道暗中還有沒有高手埋伏,萬一失手,豈不壞了大事。」

苦行僧合掌當月匈,沖少女施了個禮說道:「全憑祭司安排。」

少女麵色稍緩,對苦行僧說道:「等下你出手吸引他們的注意,我伺機殺了袁德思。」

說完轉過頭繼續看向窗外,眸中的戰意愈發旺盛,喃喃自語道:

「那個手放白光的男人好怪。」

……

在距離李宅東北麵院牆約莫四百百步外的巷口,有一個騎著黑驢的老道士,背負一柄刻紋古樸的桃木劍,破舊的藍布道袍已經被洗的有些發白,腳踩芒鞋,肩膀上扛著「鐵口直斷,未卜先知」的幡子,褪色嚴重的布料上還有兩個破洞,八個大字也是墨色淺淡。雖然長的有幾分仙風道骨,卻依然掩飾不住一股十足的寒酸氣。

看驢頭的方向,正是李宅的方向,可不知什麼原因,這個道士就停在了巷口,似乎時間就定格在了他來到巷口的那一瞬間。

身下的黑驢被雨水淋的有些不耐,時不時想打個噴鼻卻無法發聲,想要蹶兩下前蹄卻像是被什麼力量束縛,隻是關節微微顫動了兩下,便不敢再動。

老道士此刻微眯著雙目,似乎在驢背上似睡非睡,可神情卻是極為凝重,即使是被冰涼的雨水澆的渾身濕透,也不敢有絲毫的動作,微眯的雙眼死死盯住十丈外身穿猩紅色蟒袍手撐雨傘的白眉宦官崔靈。

崔靈緩緩的沉聲開口:

「進一步山窮水盡,退一步海闊天空,請三先生三思而後行。」

老道士臉頰上肌肉微微抖動,寒聲問道:

「我若不退又當如何?」

崔靈一雙細長的鳳目霍然放出精光,猩紅色的蟒袍在雨中飄擺鼓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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