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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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卿做好了被當眾侮|辱的準備,也做好了殊蒼雲這個畜生的羞|辱|淩|虐,可是他反倒笑了。

他似乎因為抓到了謝和很滿意,說了一句:「你打開了聖女碑取到魔髓,又將我這兒子引出,我饒你一次。」

他不再給容卿說話的機會,揚聲道:「把殊和帶回去,別動他,讓他渡過化魔期。」橫臂箍住她的月要,飛身而起朝著地裂的出口掠去。

獵獵的風和奇特的氣流湧動在容卿身側,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那股奇特的氣流是從殊蒼雲身上而來,那是什麼?

——「那是靈氣。」青銅劍女子立即回應了她:「你剛剛開了靈竅。」

什麼?她開了靈竅?什麼時候?是在剛剛謝和咬她的脖子時?

容卿清晰記得當時一股熱流灌入她的體內,她突然之間五感暢通,能感應到了身側流動的「氣流」那就是靈氣?

——「你試試將掌心貼在殊蒼雲身上。」青銅劍女子引導著她:「將你感應到的靈氣引入你體內,容卿。」

容卿毫不遲疑抓住了殊蒼雲的手臂,盯著自己的手,心中不停的默念:引進體內、引進體內……

她的注意力全在掌心,那掌心竟然熱了起來,仿佛吸盤將縈繞的氣流吸入掌中,流淌入她的四肢百骸,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殊蒼雲低下眼看向了被握住的手臂,瑩白如玉的手細微的顫抖,明明在發抖,她卻又主動抓住了他,是怕他將她丟下去摔死嗎?

人族的小聖女倒是惜命得很。

殊蒼雲產生一種奇特的滋味,她那麼像拂雪衣,可她又不像她那麼決絕,他每次的靠近都以死相逼,她會主動抓住他,像個求生的小綿羊,有趣。

容卿全然不知殊蒼雲在瞧著她,她的注意力都在手掌上,那一股股靈力充盈進她體內,讓她的身體變得微微發熱,這就是修道嗎?那她是不是能像仙祖們一樣厲害殺了殊蒼雲這個畜生?

她前所未有的興奮,手指微微顫動。

——「你繼承了容明照的聖靈根,隻要一點時間你會像他一樣厲害……」青銅劍女子怔怔說:「為何你會突然開了靈竅?明明殊和並未做你的玉鼎,他那時化魔要拿你泄||欲,為何你會開靈竅?」

謝和沒有拿她泄|欲。

容卿抬手觸碰脖子上的咬痕,他那時似乎送了什麼進她的身體裡,然後她就開了靈竅。

是什麼她不清楚,但她明白謝和沒有想拿她泄欲,他想要給她什麼護著她。

他即便化魔也還認得她,對不對?

眼前忽然亮堂起來。

容卿被帶出了地裂,直接被殊蒼雲抓著手腕抱上了一匹三頭獅的坐騎之上。

她被擒在殊蒼雲懷裡,看見變成廢墟的碑林之上站著一群殊蒼雲的半妖軍衛,以及被擋在碑林外的仙門派道士。

這裡仿佛被殊蒼雲的人占領,他們齊齊跪下高喊著:「恭喜魔主取得魔髓!」

一聲聲震盪碑林。

她找不到黃二,也找不到她的三哥,她甚至沒有看到殊月。

隻有國師戴雪站在半妖軍衛之間,快步上前走到三頭獅麵前,對殊蒼雲道:「魔主陛下,請允許我與聖公主說幾句話。」

殊蒼雲垂眼看著她,眯了眯眼:「你就是拂雪衣在人族的小弟子?」

國師是拂雪衣的弟子?

容卿看住戴雪,那拂雪衣不就是這仙門派的仙祖聖女,聖女碑是拂雪衣的碑?

破碎鏡子裡那個眉心一點朱砂的女人就是拂雪衣,對嗎?

青銅劍中的女子沒有回應。

容卿慢慢蓋下了眼簾,若拂雪衣就是破碎鏡子裡的那個女人,那該是多麼……讓人難過的一生,她曾是仙人一般的聖女,心懷慈悲布道教導魔域中的半妖,也正是因為善良救下了殊蒼雲。

卻被他欺辱折磨,毀了她光明的一生。

她的詛咒、憎惡、歇斯底裡,是那麼地讓人心碎,她是被殊蒼雲活生生逼成了那樣。

真該死。

殊蒼雲就算被剝皮抽筋,一刀刀淩遲也無法彌補拂雪衣這一生。

「是。」戴雪再次說:「三皇子殿下恐怕無法參加聖公主的喜宴,請允許我與聖公主單獨說兩句話,將三皇子殿下的囑托帶給她。」

她的三哥走了嗎?

不是豁出命也要救她嗎?

容卿沒抬眼。

殊蒼雲居然心情好了給了戴雪這個麵子,他攬著容卿的月要將她放在地上,抬抬下巴:「去吧,人族的聖公主。」

容卿卻發現她的雙手像是被一條看不見的繩索捆著,無法掙脫開。

——「是殊蒼雲的縛仙索。」青銅劍女子對她說:「掙脫不開的。」

容卿回頭朝殊蒼雲看了一眼,他手指拽了拽,她腕上看不見的繩索就動了動。

像是在戲虐她。

戴雪也瞧見了,她臉色很差的請著容卿走到沒人的回廊下,朝她深深地行了個禮:「聖公主莫怪三殿下,他是被我打昏送走的,若不如此他一定會以命相搏救您。」

是嗎?

容卿隻瞧著自己的手,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戴雪撩袍在她眼前跪下,「三殿下不止是您的兄長,他還是十二州的天子。在您走後聖上一病不起,恐怕撐不了多久,三殿下要擔負起十二州,他隻能與十二州共存亡,您明白嗎?」

她明白,她上一世就已明白了,父皇不是她一個人的父親,三哥亦不是她一個人的哥哥,甚至連她自己也不是自己的,是十二州的祭品。

「殿下。」戴雪眼眶微紅,壓著淚水低低與她說:「您是仙祖聖靈根唯一的繼承者,我相信隻有您能拯救十二州,像容家仙祖、像我師父那樣,以身殉國,救蒼生不受魔域侵害。」

容卿抬起眼簾看住了她,戴雪束著男子的冠發,她是十二州唯一的女官,做到國師之位何其不易,容卿曾經十分欽佩艷羨。

隻是如今她在想,戴雪是拂雪衣的弟子,她是不是早就知道唯一繼承「聖靈根」的聖公主,將會有這一日?

「您明白,臣的意思嗎?」戴雪第一次在她麵前稱臣,對她說:「您活下來,十二州才有希望。」

容卿怎會不明白她的意思,她的「以身殉國」裡包含了什麼——要麼她像仙祖一樣以身滅魔主、重新封禁魔域。要麼她像拂雪衣一樣,被欺辱被折磨,拖住殊蒼雲,給十二州爭取自保抗衡的時間。

戴雪怕她早早自刎死了。

她輕輕笑了一下,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下回廊,朝著高大的三頭獅、朝著殊蒼雲一步步走過去。

她不會死,若是要死她也會拚命拉上殊蒼雲,才不枉拂雪衣救她重生一次。

她還要等著謝和醒過來,醒過來殺光他們,帶黃二去過好日子。

廊下的半妖軍衛盯著她紛紛讓開,她就那麼走進去,如同自投羅網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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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頭獅上的殊蒼雲輕輕牽著手中的「縛仙索」,瞧著那單薄的聖公主朝他主動走過來,陽光金子似的灑在她眼角眉梢,將她照的雪人一般。

他心中生出一種在拂雪衣身上想要得到,卻從未得到的滿足——她乖乖的主動朝他走來,對他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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