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過來了(1 / 2)
餘遙常年鍛煉,身體素質極強,那一擊下去,門直接裂開幾道細縫,斧頭深深陷進深處。
她用腳踩著門,使了大力嘗試了好幾次才拔出來。
餘遙腳下挪了挪,身子稍稍後退些,調整好姿勢後又是一擊砸去。
砰!
鋒利的斧頭再次穿過厚重的木門,在另一邊露出尖尖來。
屋內的江明溪本來就慌,瞧見那一幕後,更是三魂去了六魄。
他腦子嗡的一聲,像是有什麼弦崩掉一樣,第一時間想將罪證藏起來。
不能讓人知道他乾的事。
猥褻罪被抓到五年以下有期徒刑。
他正當青年,還有一片光明的未來,不能坐牢!
江明溪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手銬,想鎖回抽屜裡,又覺得不妥,打開窗戶遠遠扔了出去。
除了這副手銬還有一副,銬在方堰的手腕上。
要把它拿下來。
鑰匙!
他四處去找,抽屜裡,床上,自己兜裡,到處翻了翻居然都沒有尋到。
在哪裡?
他想不起來,完全不記得剛剛放去了哪兒。
完了,我完了。
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都沒撈到不說,可能還要麵臨坐牢。
江明溪瞳孔震了又震,半響拖延時間一樣喊道:「誰?」
沒有人回應,斧子聲也沒有停下,還在一下一下地劈著門,每一次都像砍在他心頭,叫他五髒六腑揪起。
「誰在外麵!我報警了!」他這話說的中氣不足,乾出這種事,最怕警察的不是對方,是他自己,他隻是在恐嚇外麵的人而已。
並沒有起作用,對方依舊按部就班在動作,每一次都沖著鎖芯位置,那地方搖搖欲墜,堅持不了多久了。
他還是沒找到鑰匙。
檢查被子的時候卻意外發現床上的人睫毛顫了顫。
方堰被外麵的巨大聲響吵的,要醒了。
不能被他看到。
江明溪慌亂間拿起掛在椅背上的藍色大衣整個蓋在方堰頭上,那大衣是冬末初春穿的,有些重量,可能是砸到臉了,他聽到衣服下傳來一聲的『唔』。
方堰真的要醒了。
必須盡快跑。
他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最多算猥褻未成,就是判也判不了多久,再加上和方堰的私交,父輩之間的關係,認錯態度好,取得對方原諒的話不一定會坐牢……
江明溪仔細衡量了片刻,打退堂鼓的心越發強烈。
他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在屋裡尋找出路。
門口被堵,隻能走窗戶。
他很快奔去小陽台,打開玻璃窗後探出頭瞧了瞧,二樓,三四米的樣子,他跳下去摔不死,但是可能會殘。
砰!
身後的臥室門再一次傳來不堪受重的動靜。
江明溪回頭看了一眼,斧子抽出時帶起一塊手臂那麼粗的碎木,也因此,叫他看清了後麵的人。
「餘遙,」江明溪一眼認了出來,「你瘋了!」
餘遙站在門外,隔著破洞看他,「瘋的人是你吧,居然背著我找小三!」
江明溪已經坐到了窗台上,但是太高了,他不敢跳,隻能繼續回頭周璿,「你搞錯了,我沒有找小三。」
餘遙麵上微怒,「我一路跟著你來的,你還想騙我!」
砰!
門徹底被她砸開,因為用的力氣極大,慣性撞到牆,又彈了回來,沒來得及重新鎖上,已經被餘遙摁住。
餘遙提著斧子,抬腳重重踏進屋內。
臥室裡鋪了木地板,斧子頭垂在下方,最鋒利的地方不斷和地麵摩擦,發出尖利難聽的聲音。
江明溪額上的冷汗頃刻間滾落。
他跟餘遙已經做了一段時間的男女朋友,對她還是了解的,本來就練了各種格鬥,手裡還有武器,根本不可能打得過她。
記得從前跟人發生沖突,幾個男的都被她揍了,他這副身板就是送菜的。江明溪不敢硬碰硬,一咬牙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四米多對於一個不怎麼運動還需要喝酒應酬、吃飯不規律、身子虛的人來說過於高了,落地時江明溪清晰地聽到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他也顧不得,拚了命地爬起來,一瘸一拐朝外逃去。
餘遙已經到了陽台,江明溪跳窗的地方,她站在邊上,瞧著地麵馬上就要跑掉的人,第一反應是跟著跳下去。
弄死那個混蛋。
但是看了一下高度,又有些遲疑。
萬一她也閃著,兩個瘸子一前一後,她還是追不上江明溪。
現在跑快點,下樓追也是一樣的。
餘遙斧子丟去一邊,也不欺負腿瘸的人,準備赤手空拳揍那家夥一頓。
她幾步奔去臥室的門口,手握住門把手,剛要出去,突然想起一件事。
小三。
不能光整治渣男,小三也不能放過。
如果按照她剛剛的推斷,是不是小三還不一定。
餘遙在抓渣男,和驗證自己猜想之間猶豫了剎那,選了後者。
她鬆開門把手,折身回頭打量江明溪的臥室,很大,但能藏人的除了床底下就是櫃子。
櫃子不用看了,因為她在床上瞧見了一個人。
沒有跑,老老實實躺著。
餘遙挑了挑眉。
猜測對方要麼膽子太小,嚇到了,或者反應慢,沒想到躲起來。要麼就跟她剛剛想的一樣,喝得太多,已經沒意識了,就算這邊動靜不斷,也沒有弄醒她,是江明溪趁人之危。
餘遙腳下挪了挪,朝那邊走去。
江明溪的床在臥室最角落,右邊是陽台,左邊是書架和電腦桌一體,被過高的桌椅擋住一些,餘遙離近了才發現對方果然不矮,腳差點伸到床尾。
赤足,皮膚很白,那腳也雪白雪白,長得修長形狀完美。
所以說小三連腳丫子都好看嗎?
餘遙不服氣地往上繼續看,瞧見了一雙筆直勁瘦的腿。
月要也很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