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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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介紹一下兩位新學弟。

一號學弟——七海建人,一個側分發型的金發少年,長相有幾分像外國人,據說祖父是丹麥人。

不知為何,這位學弟年紀輕輕就流露出一種疲憊的社畜氣質,用觀月音的話來形容是,很像那種到了下班點剛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公司卻被臨時通知加班到淩晨的冤種打工人。

如果讓沒打過工的七海建人和打過好幾份工的觀月音站在一起,正常人都會以為前者才是真正的打工人。

另外,觀月音對七海建人的術式很感興趣。

七海建人的術式名為十劃咒法「瓦落瓦落」,能將目標等份分割並強行在七比三的位置製造弱點,隻要命中弱點就能觸發暴擊傷害。

順帶一提,觀月音一度以為「瓦落瓦落」是個擬聲詞,類似於某些動畫的戰鬥場麵需要角色親自喊出「噢啦噢啦噢啦」,以達成增強氣勢的效果。

後來他才知道,瓦落是指股市暴跌。

觀月音:打擾了,我是文盲。

雖然七海建人的術式聽上去和觀月音的術式沒有任何相似之處,但兩者都是能對比使用者實力強悍的敵人造成傷害的類型,換句話就是無視目標防禦,而缺點也非常一致,他們受術式限製隻能走近戰流。

觀月音認為在術式的使用上,他們一定有很多共同話題和心得。

聽了觀月音的想法,這位擁有超越年齡的成熟穩重的學弟認真地表示:「和觀月學長比還差得遠。」

觀月音驚呆了:「我好久沒見過你那麼謙虛的人了——我是指咒術師。」

「……辛苦了。」七海建人投以同情的眼神。

他對另兩位自稱最強組合的學長略知一二,尤其是傳說級的六眼持有者,所以他想當然地就把觀月音劃到了五條悟受害者聯盟。

隻能說,他還是太年輕了。

「對了,你的七三分發型是因為十劃咒法?」

「……不是。」

二號學弟——灰原雄,一個黑發黑眼的蘑菇頭少年,長得和旺仔有幾分神似,家中有一個能看到詛咒的妹妹。

在這個幾乎人人都多少沾點的咒術界,這位學弟正常得不像個咒術師,而是像一個行走的小太陽,往他身邊一站就能感受到迎麵而來的熱情,很容易對他心生好感。

唯一不正常的一點,灰原雄是一個喜歡吃白米飯的大胃王,自從親眼所見他一口氣吃了好幾大碗米飯,觀月音就對他另眼相待。

但這不妨礙觀月音對灰原雄好感很高。

「觀月學長,我去出外勤啦!七海在等我了!下次一定要和我演示一下你的術式喔!」

看著一邊朝著七海建人飛奔而去,一邊笑著揮手道別的元氣學弟,觀月音轉頭看向在自動販賣機前劍拔弩張的五條悟和夏油傑,一本正經地說:「你們有沒有覺得,我好像和他撞人設了?」

夏油傑頭也沒抬一下,死死地盯著和他對峙的五條悟:「想多了,灰原一看就是好孩子。」

「沒錯。」五條悟附和道,表情同樣嚴肅,「不要碰瓷,人家是真元氣,你是假元氣。」

「……我覺得你們在拐彎抹角地罵我。」

然而,兩人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誰也沒有心思搭理觀月音的吐槽,眼神之間可謂是電光火石。

觀月音正想問他倆又在發什麼瘋,隻見兩人達成一致地微微頷首,同時喊道:

「剪刀石頭布!」

觀月音:「……」

好像不是很意外。

「哈哈哈!我贏了!」五條悟得意洋洋地舉起握成拳頭的右手,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高高在上的勝利者姿態,「願賭服輸,去吧,傑!我要喝可爾必思!」

夏油傑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出剪刀的右手,眼睛都睜得大了一圈:「不可能……」

他在決戰販賣機之巔已經一個月連續敗北五次了!

觀月音見狀,也來了興致:「傑,我們來一局。」

「來。」夏油傑捋起袖子,打算一雪前恥。

幾秒後,白嫖了一瓶冰可樂的觀月音拍了拍夏油傑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戒賭吧,傑。」

夏油傑:「……這不合理。」

薅傑(羊)毛真快樂。

一不小心跑題了。

總之,如果分別用一個詞來概述這一屆的新生,那就是打工人和乾飯人。

擺脫了債務的觀月音一身輕鬆,出外勤的頻率不像一年級時那麼密集了,分配給他什麼就去做什麼,很少主動去接新任務,但他並沒有在偷懶,而是將更多的時間投入到體術訓練上。

隨著等級的提升,碰到的咒靈必定會越來越棘手,趁著上麵那群封建餘孽瞧不起新型術式,他剛好可以多提升一下自己。

萬一哪天他們的腦子被馬桶塞通順暢了,大發慈悲地給了他一級咒術師的推薦,如果他還是過於依靠術式的半桶水水平,那翻車是遲早的事。

更別說遇到特級咒靈了,咒靈又不會老老實實地隻出現在對應等級的咒術師麵前,而他也不可能每次都像上次醫院事件一樣運氣那麼好。

觀月音堅信,隻要自己哪天能純靠體術把五條悟和夏油傑中間的任何一個揍得鼻青眼腫,那他可以在咒術界橫著走了。

什麼總監部,什麼禦三家,都去虛擬世界玩真人大富翁吧!

然後他就被一拳打飛了出去。

「進步了一點。」夏油傑收回拳頭,笑眯眯地說,「但還是不行呢。音,你太弱了。」

觀月音:「……」

淦。

得知了觀月音的想法,夜蛾正道非常欣慰,甚至產生了「這小孩終於長大了」的錯覺。

雖說能成為咒術師的都是瘋子,但不是每個瘋子敢在二級的時候爽快地答應準一級的任務,也不是每個瘋子有毅力日復一日地執行如此高強度的魔鬼訓練,觀月音的各種離譜言行讓他心驚膽顫,生怕哪天聽到自家學生的噩耗。

這也是為什麼哪怕保守派看不上新型術式,觀月音也能一口氣從二級沖上準一級。

哪怕其他三位同級生不是特級咒術師預備役,就是少有的反轉術式使用者,他們的光環也沒有掩蓋他的優秀。

夜蛾正道保守估計,要不了幾年觀月音就能成為一級咒術師中實力頂尖的那一批,至於能不能升上特級,這就要看他的天賦了。

沒辦法,咒術師這一行最看重的永遠是天賦。

在這之後,夜蛾正道在可操控的範圍內稍微調整了一下觀月音的任務,將側重點更改為帶一年級生,相對而言會輕鬆一些。

這樣的做法對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也是一種保障,這屆新生不僅人數略少,還沒有上屆那種天賦異稟的類型,讓高年級的前輩陪同更放心一點。

於是,觀月音背著筆記本電腦,手持家入硝子送他的聖誕禮物——外接顯示屏,口袋裡揣著三個手機,踏上了小樹苗培育之路。

也是七海建人的受難日的開端。

七海建人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

看看他最近出外勤的配置,固定搭檔灰原雄,飛行嘉賓觀月音,他倆一個比一個精力旺盛,就像兩個停不下來的小喇叭,能從碰麵嘮到分別。

這不是最頭疼的。

最頭疼的是他倆一個白切白,一個白切黑,七海建人感覺他被一條天真無邪的大型金毛犬和一條假裝自己是無害大狗狗的惡狼夾在了中間。

而他唯一的使命是不要讓灰原雄被觀月音帶壞。

比如現在——

「上次我去一所住宿製的女校祓除咒靈,學校默許教師體罰學生,好幾名學生跳樓自殺了。」回高專的路上,觀月音聊起之前的一次任務。

灰原雄瞪大眼睛:「太過分了吧!沒有人管的嗎?家長不反應嗎?」

「學校位置很偏僻,那種地方最常見的就是幾方之間都有勾結,互相包庇,再加上大部分家長的態度都很……」觀月音頓了頓,似乎是想到了不太好的事情,沒有繼續說下去,「所以這些事很容易被壓下來。」

「雖然每年都有幾千名教師因為過度體罰學生而遭到處分,但這些隻是被爆出來的。」七海建人麵色冷峻,他非常反感這樣的行為。

「嗯,學生在這種環境下非常絕望,咒靈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誕生的。」觀月音嘆息一聲,「所以我引導咒靈追著那群老師跑了一個小時。」

七海建人:「……」

所以他把他們當樂子圍觀了一個小時?

提到這事,觀月音的語氣都變得輕快了起來:「每次他們快被追上了,我就悄悄給咒靈使絆子,讓他們保持一個安全距離。」

灰原雄的眼睛亮閃閃的:「好厲害!居然可以把控得那麼精準!不愧是二年級能升上準二級的觀月學長!」

七海建人:「……」

不愧是善於發現閃光點的灰原同學。

「可惜你們不能親眼所見,他們哭得眼淚和鼻涕混在一起的樣子真的又惡心又好笑。」觀月音麵露遺憾,仿佛他的學弟們錯過了一件驚天大好事。

他話鋒一轉,愉快地說:「我看他們跑不動了,就好心地伸出援手,三下兩下地把咒靈解決了。他們痛哭流涕地把我當救命恩人感謝——咦?這話怪怪的,我本來就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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