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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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推推搡搡,有人跑太急摔倒了,有人撞倒了別人,他們已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隻顧著擠掉礙眼的教徒,仿佛逃出去的人數是有限的,晚一步就會被搶走生還的機會。

場麵一片混亂。

「我也覺得廢話太多了。」五條悟單手抱著天內理子的屍體,他收起隨便揮出去的拳頭,表情冷淡地看著一哄而散的教徒們,仿佛一切與自己無關,「無所謂吧,音想揍就讓他揍,他高興不就行了。」

觀月音從震驚中回緩過神來,他微微睜大眼睛,盡管他努力地壓著忍不住翹起來的嘴角,但臉上的喜悅之情卻是掩蓋不住的。

就是嘛,這樣才對啊!

這才是他認識的五條悟!

觀月音乾咳一聲,一本正經地糾正道:「重點不是讓我開心,而是我作為唯一一個正常人需要肩負關注青少年的心理健康的重任。」

他懶得去思考那些大道理,他隻想順著自己的內心和直覺做事,至於是好是壞、是否重要、是否有意義,這種事情他一點也不關心。

他的想法很簡單——

遇到惱火的奇人異事要懂得發泄,不然會被憋壞的。

眼看有人即將跑到門板被他踹扁的門口,觀月音以拔劍的姿勢,從身後的電腦包抽出外接顯示屏,他如一支離弦的箭似的沖了過去,直接對著那人的後腦勺表演了一個漂亮的本壘打。

純物理攻擊,沒發動術式。

「跑什麼?」

觀月音把顯示屏往地板上一撐,赤紅色的眼眸一一從教徒們的臉上掃過,像是一位堵著羅生門的看守,不放任何一個人從地獄逃至人世。

他露出一個標準的反派笑容:「不招待一下我這位尊貴的客人嗎?」

接下來,觀月音的手和嘴都沒有停過。

「對著人家小姑娘的屍體鼓掌,有沒有素質啊?」

他一掄。

「還笑得出來!你們怎麼不去九泉之下笑個痛快?」

他一砸。

「還好意思說人家是不潔雜質,那你們是什麼?天元大人的黑頭的嗎?」

他一拍。

「……」

夏油傑不忍直視地單手捂臉。

更不可思議的是,他看看觀月音邊罵邊揍,竟然有幾分暢快。

數分鍾後,最後一個教徒被顯示屏擊飛,他精準無誤地掉落在了堆成小山的教徒們的上方,就像為聖誕樹安上了最頂部的星星裝飾。

觀月音把顯示屏往肩膀上一扛,神清氣爽地踱步至教徒們的身邊,像玩水果忍者似的揮舞著顯示屏,將教徒們一個一個關進了電腦,最後塞入命名為「盤星教」的文件夾。

大功告成。

觀月音捧著筆記本,走到了夏油傑的麵前,表情非常嚴肅:「傑,我想好怎麼反駁你了。」

夏油傑沒想到還有這一出。

他看著疑似開啟學生會會長模式的金發少年,下意識地將求助的眼神投向五條悟,不料對方長腿一邁,站到了觀月音的身邊,果斷地棄之於危難之中。

五條悟:與我無關jg

「這不就和和祓除咒靈一個道理嗎?死者無法復生,但放任不管會造成更大的悲劇。因為天內理子已經死了,所以我們就要對這群蠢貨放任不管嗎?那些畸形的想法不也會繼續傷害其他人嗎?」

夏油傑不置可否:「這樣做有用嗎?」

「當然有。」觀月音不假思索道,「雖然我沒有把畸形的想法統統電子化再一鍵刪除的本事,但我能物理意義地將恐懼揍入他們的dna,至少下次他們想做類似的事情就會選擇放棄,這就叫巴普洛夫條件反射。」

「……那是什麼東西?」

觀月音大驚失色:「你不會是文盲吧?」

夏油傑眼皮一跳:「我想揍你了。」

「恭喜你,找回了正常人的本能!」

夏油傑忍不住彈了一下對方的額頭。

觀月音非但不像往常那樣誇張地疼得哇哇叫,反倒是輕鬆地笑了出來,赤色的眼睛亮閃閃的。

他不再插科打諢:「我想說的是,如果你非要像哲學家一樣找個能說服自己的意義,你聽,我已經幫你找到了。」

金發少年直勾勾地盯著對方的臉,眼神如清澈見底的溪流,將自己的想法全都袒露出來。

「這麼做是有意義的,傑。」

「……」

夏油傑輕輕地嘆息了一聲,他感覺自己似乎在心力交瘁的狀態下曬了一次日光浴,疲憊的精神得以緩和,空洞的內心被溫暖包裹。

他聽到了自己妥協的聲音:「真是敗給你了。」

意識到了自己的成功,觀月音把電腦往前遞了遞,屏幕對著夏油傑:「如果這個時候我問你,要不要把他們都刪了,你再拿出剛才那句話,那我覺得沒什麼問題,我可以聽你的。」

他眨了眨眼:「所以,要刪嗎?」

這次,觀月音願意相信夏油傑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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