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番外四②（2 / 2）
桃井五月被這段對話逗得笑個不停，她一邊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一邊以懷念的口口勿說：「太好了，小觀一點也沒有變呀，和以前一模一樣。」
以前觀月音來過幾次籃球部，要麼是為了學生會的事務來找赤司征十郎，要麼是為了出勤、作業、考試、打架這類事來抓灰崎祥吾，他來的時候大家一般在訓練，所以一來二去就和桃井五月這位籃球部經理熟了起來。
後來觀月音退學了，桃井五月問了很多人也不知道他不來學校的原因，為數不多疑似知道真相的人——比如赤司征十郎——都會刻意回避這個話題，這樣的態度使得她多多少少有所猜測。
有一次，桃井五月偶然在商業街瞟見了那道熟悉的金色身影，她剛想上前去打招呼，卻見對方如臨大敵般的跑開了，仿佛身後有洪水猛獸正在追趕他。
奇怪的是，她居然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好像無形之中被救了一樣。
再之後，桃井五月再也沒有遇見觀月音，直到今天他在綜藝節目裡露臉，她才恍惚地意識到居然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
看著屏幕上笑容依舊的金發青年，仿佛一切都在昨天。
「是《可以去你家嗎》，你應該看過的吧？他們幫我付了回來的車費，想跟我回家訪問。」觀月音互相介紹彼此，「他是伏黑惠，是我的學生之一。」
新田正明驚奇地打量了一番伏黑惠，欲言又止：「他似乎……看起來很健康……？」
伏黑惠：「？」
觀月音心直口快地說出他的第一感受：「這話聽起來就像新年回家見到親戚家的孩子沒什麼可誇的，半天隻能憋出一句很健康。」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新田正明趕緊否認，「你不是在特殊學校教身體或者智力有缺陷的殘疾學生嗎？我看這位伏黑同學好像沒有這方麵的問題。」
觀月音：「咦？」
「……老師，你又在外麵亂說了什麼？」伏黑惠頭疼地扶著額頭，看在鏡頭的份上，他特地很給麵子地把喊了十年都喊順口的稱呼換成「老師」以表並不存在的尊敬。
觀月音委屈極了：「我沒有啊！」
「抱歉抱歉，應該是我誤會了。」新田正明尷尬地乾咳一聲，「我以為你是從事特殊教育的……」
桃井五月：「原來不是特殊教育嗎？」
紫原敦無精打采地問：「所以是什麼？」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地掃向赤司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不動聲色地拿出明麵上的官方答案：「是一所宗教學校，具體教什麼我不是很清楚，你們感興趣可以去網上查一查。」
另一邊，節目內的對話繼續進行著。
在赤司征十郎聽來，他們完全是在跨服聊天。
「欸——！？是宗教學校嗎？」新田正明觸及到了知識的盲區，他好奇地詢問，也算是替屏幕前的觀眾們問出了心聲，「是培養神職人員的那種嗎？」
「可以這麼理解。」
「哦哦，我稍微懂一點，是有位階的那種專業神職吧？像淨階、明階、正階這樣？」
觀月音的眼神飄了一下：「差不多。」
「平時教什麼內容呢？」
「超度。」觀月音斬釘截鐵道。
「是朗誦經文或者畫符布陣嗎？還是其他方式？」
觀月音：「扣1佛祖原諒你。」
新田正明：「……」
（黃瀨涼太反應迅速地接梗：「11111！」）
伏黑惠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觀月音的胳膊往屋裡帶，以免放任不管又蹦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四人走進別墅，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白發男人，在他回過腦袋的那一刻，遠景突然放大成特寫鏡頭，猝不及防地給觀眾們來了一場仿佛能夠洗滌心靈的美顏暴擊。
（嘉賓一號：「哇！這顏值當場出道都沒問題吧？」）
（嘉賓二號：「感覺和黃瀨君不相上下呢。」）
「悟，他們是《可以去你家嗎》節目組，今天來我們家裡拍攝。」觀月音笑眯眯地介紹對著鏡頭擺剪刀手的白發男人，「五條悟，二十九歲，我的好朋友兼同事，資深糖分愛好者。」
五條悟的笑容一僵：「二十九歲？」
觀月音無辜地眨眼：「這不是自我介紹的流程嗎？」
「你肯定謊報年齡了。」五條悟覺得自己洞察了一切，扭頭看向主持人，「剛才他自稱多少歲？」
「好像是二十二歲？」新田正明誠實地答道。
五條悟無情地揭穿：「他明明和我一樣大。」
觀月音麵不改色地說：「沒錯，我倆都二十二歲。」
（嘉賓二號：「絕對是二十九歲。」）
（嘉賓一號：「騙人的吧？他倆看起來像二十歲。」）
（黃瀨涼太：「我也隻比他們小一歲。」）
（嘉賓一號：「這就是青春永駐的童顏嗎？」）
年齡這個話題被觀月音和五條悟嘻嘻哈哈地岔開了，誰也沒有承認自己二十九歲了。
攝像小哥趁著新田正明在和二人講話的空隙，悄悄地問了伏黑惠一句：「伏黑同學，你知道他倆到底多大嗎？」
「九歲吧，不能再大了。」
穀田勝一：「……」
（黃瀨涼太：「噗哈哈哈哈！標準答案！」）
（嘉賓一號：「伏黑弟弟很護著兩位老師啊。」）
（嘉賓二號：「哈哈哈，就算開玩笑也沒擅自把老師們的真實年齡抖出來。」）
觀月音向主持人介紹說，家裡有一對雙胞胎姐妹出去玩了還沒回家，有一位男性朋友去接伏黑惠的姐姐來家裡吃飯，還有一位剛加班結束的女性朋友在從高專回來的路上。
「今天來得很巧呀，家裡八個人都齊了，過一會兒他們差不多都要到了。」觀月音看了眼時間，自己cue流程，「接下來是要去我們的臥室拍攝嗎？」
「如果允許我們拍攝，那就太好了。」新田正明說。
「當然可以。」觀月音詢問另兩位的意見，「惠、悟，你們要一起拍攝嗎？」
「不了。」伏黑惠拒絕道，「我的房間很簡單，沒有什麼可以拍的。」
五條悟欣然接受：「可以，我陪你一起。」
然而，就在觀月音和五條悟領著節目組上樓前，發生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小插曲。
「咦？這是什麼？」一根擺放在電視機旁的三節棍吸引了新田正明的注意力，「也是觀月的業餘愛好嗎？」
五條悟：「是cosy道具。」
伏黑惠：「是裝飾品。」
觀月音：「是教學用具。」
三個人各答各的，仿佛生活在不同的平行世界。
赤司征十郎：「……」
好歹統一一下口徑啊。
隔著屏幕的赤司征十郎再次忍不住為這一家八口（？）操起心來，雖然他從來沒見過這根三節棍，但這絕對是一把咒具。
不愧是住了三位特級咒術師的別墅，咒具像玩具似的隨手亂放。
「咦？不是cosy道具嗎？我以為是傑買來cos李洛克的。」五條悟一副「我什麼也不知道別問我」的表情。
「李洛克用的是雙節棍。」觀月音糾正道。
「原來是教學用具嗎？」新田正明選擇相信年齡更大的觀月音，一是他認為可能伏黑惠不太懂這些，二是這個說法更有話題性。
他好奇地問：「宗教學校需要學三節棍嗎？」
「啊對，就是那個……那個武打課啦！選修課嘛，有些同學有這方麵的興趣，需要培養一些武僧什麼的……」觀月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想到我忘記收起來了，還好你提醒了我，不然下節課我可能空手而去了。」
伏黑惠冷靜地說：「沒關係，扣1佛祖原諒你。」
「……惠，你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