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古代商女對照組〔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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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羅青怏怏趴在木板上的同時。

恬靜的睡夢中,燕靈川無意識抬手揉了揉鼻子。

睡前,墨香沒少跟她說溫羅青的壞話。

唯利是圖的人,或許隻有在跌落穀底時,才會對被自己輕視、進而失去的友情而追悔莫及。

至於常懷安,做虧心事剛好被墨香撞到、捉住把柄,算他倒黴。

宮宴當晚的混亂還未徹底平息。

第二天一早,燕晨便去跟皇帝打小報告…不,分享他新得到的線索了。

他如今是太師,而太子幾乎除了念書,亦時刻跟著老皇帝學習。

燕晨想見到皇帝,容易得很。

不過今日,老皇帝很是讓他站在殿外,等了許久。

一名小太監附耳告訴他:「安武王一大早便過來了,瞧著氣勢洶洶的……燕大人您若站累了,可要先去偏殿休息片刻?」

燕晨點點頭,勞煩他帶路。

偏殿冷冷清清,燕晨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思索安武王過來做什麼。

昨晚刺客身上,是搜出了安武王家中護衛的月要牌沒錯。

可這種直白得怎麼看,都像是栽贓陷害的線索,對方不該這麼著急才是。

燕晨仍舊相信自己的推斷:這次刺殺,應當是與安武王沒關係的。

所以對方來,是為……火上澆油?

事實與燕晨想的大差不差。

一牆之隔的殿內,老皇帝雙目半闔,小太子正襟危坐。

安武王坐在兩人對麵,叨叨叨個不停。

他不僅是來火上澆油的,還是來挑撥離間的:「此次皇上您受刺,除那亂臣賊子之過,老臣也有責任啊!」

「父王當年隨先帝於亂世拚搏,都能縱馬救先帝於水火之中。」

「如今,老臣卻連他的萬分之一都未能做到……」

安武王捶月匈頓足:「好在皇上您沒事,否則,老臣真是無顏麵對黃泉之下的父王!」

安武王比皇帝稍年輕幾歲,他的父親,當年也正是因救過先帝,才得以被封異姓王。

老皇帝心裡嗬嗬笑,麵上笑嗬嗬:「不必自責,這再正常不過。畢竟當年你父王年輕力壯,還騎得上馬。」

安武王麵色一僵。

「上了年齡」,對一個武將來說,是一聽就會心肌梗塞的魔咒。

老皇帝接著意有所指道:「廷宴內,卻是不允許跑馬的。」

安武王笑了笑,似是沒聽懂他的意思,徑直換了個話題:「皇上說得是。」

「不過老臣如今年齡雖大了,眼神卻還精得很。皇上,不瞞您說,當時那十幾名刺客一出來,眾臣幾乎無不兩股戰戰,四處躲逃。」

「右相大人,卻似乎並不害怕,乃至站在原地愣了許久,才與眾臣一同退避。」

「老臣以為,此次皇上您遇刺,說不定就與其相關。」

見皇帝沒反駁,安武王趁熱打鐵:「此外,淮王雖向來性情不爭,順遠世子卻是個上進的。」

「臣等武將,若是負責保皇上之平安,定然竭盡全力,眼觀八方,耳聽六路,不敢怠慢也,更何況擅離職守?」

「故老臣認為,順遠世子與右相,正是此事之最大疑犯!」

老皇帝點點頭:「安武王是想說,那枚月要牌,是這兩人當中一方,偷走故意陷害於你的?」

「定是如此!」安武王老淚縱橫:「皇上英明啊!」

「皇上,老臣願全力協助您徹查此事,也好早日還老臣一個清白!」

老皇帝心裡翻了個白眼:這大白天的,怎麼做夢做到他麵前來了?

他嘴角一扯:「不必。」

又擺了擺手:「朕已派足人手去查了,安武王若是沒別的事,就先回去吧。」

「皇上……」安武王還想再為自己爭取一下,老皇帝已端起茶杯,令程棋送他出殿。

太子也起身去送他。

按輩分算,安武王算他的叔叔。

至於常懷安,太子與他接觸不算多,以往對其印象:是個氣宇不凡的好將才。

現在嘛……

其實不用安武王特意過來挑撥,他也知道對方不是個好人。

早在皇太後的誕辰開始之前,小太子就聽說了,從崇明傳過來的那些流言。

雖說謠言止於智者,但,誰讓燕晨身邊有一個王吉呢?

那些故事,不少都是王吉編出來的。

而王吉,一開始又是皇帝派去觀察燕晨的。

得知常懷安竟然偷燕太師家中的布匹後,

對於王吉編造的這些東西,這對皇家父子都是一個態度:

乾得漂亮!

帝王、太子也是人,是人就有親疏遠近,也具備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本性。

身為太師的小迷弟,太子甚至還自掏月要包,給了王吉不少賞賜。

當時,他是這麼跟王吉說的:「老師性情純粹正直,心月匈豁達,不愛跟人計較,自然會有人當他好欺負,你往後再接再厲,切不可讓人欺辱了老師。」

王吉想起了蘇州那晚,燕大人在床上仰臥起坐、扼腕嘆息的樣子。

不愛跟人計較……

他欲言又止,但對著小太子緊隨其後,賞下的重禮。

王吉笑逐顏開,一下什麼都忘了:「殿下說得極是,如燕大人這般性子的人,確實極易被小人蹬鼻子上臉。」

「殿下放心,屬下定然會處處留意,照顧好大人!」

既然立下了誓言,王吉說到做到。

誰在暗地裡說大人壞話,傳播對大人不利的言論,他都給記了下來。

小本子上,寫得密密麻麻。

就連這次燕晨過來告狀…不是,分享情報。

王吉也擔心自家大人說不清楚,或者是說得太委婉,給常懷安留情麵,也想跟著過來。

被燕晨拒絕,他還失望得不行。

在偏殿等了好長時間,燕晨已經從「安武王來乾什麼」,

想到「屬下最近受了什麼刺激,天天拿著個本子碎碎念」,

再到「怎麼才能讓長姐放棄做飯給他吃」……

終於,有人輕輕叩門,召他進殿。

燕晨走出偏殿,恰能看見遠處安武王離去的背影。

老皇帝很愛下棋,見他來了,又令程棋擺上棋盤,一對二虐完兩個菜雞,才聊起正事。

燕晨將燕靈川和墨香,撞到常懷安的事情一說。

燕晨:「微臣以為,皇上您遇刺一事,常侍衛或許未參與,卻定然事先知情。」

「知情不報,且刻意放縱其為之。」

「此乃,助紂為虐。」燕晨冷聲斥道:「應當再予追責!」

也許是他一臉「我替皇上生氣」的表情太有感染力,也許是他帶來了有說服力的證據。

總之,雖然燕太師說的話,和安武王說的基本是一個意思。

但老皇帝和太子聽了,卻是完全截然相反的-兩種態度。

二人深以為然地點頭:「燕太師說得有理。」

老皇帝更是招手,讓程棋向都察院追加命令:細查常懷安。

他之前也懷疑常懷安,但重點還是在右相、敏妃等人身上。

程棋領了命,敬佩地看一眼燕太師。

他心中腹誹:若是安武王沒走,看見這對皇家父子的區別對待,怕是要氣死吧?

燕晨恰好與他對上視線,朝他淡淡一笑。

後者頷首出殿,不由自主擦了擦額角,總覺得燕太師方才,像是讀懂了他心聲似的。

細查常懷安的命令下去後,沒過多久,都察院就給出了結果。

這次行刺,雖說出乎燕晨的預料。

但歸根究底,還是因為他的出現和一連串動作,打亂了右相、三皇子等人的節奏。

由於準備時間不充分,他們甚至是抱著成王敗寇的必死決心,做出的抉擇。

都察院的人,在三皇子殿內,查出了偽造的「換儲聖旨」。

而右相,更是在都察院的人還未查出結果時,便上書請求告老還鄉,被皇帝拒絕。

更有趣的是,右相確實曾找過常懷安,共商篡位大計。

據右相抖露出的過程:常懷安一開始表現得極為積極。

待將他們的計劃套了個七七八八後,他便銷聲匿跡,怎麼請都不出門。

偏偏他還威脅右相,聲稱自己留了後手,一旦他「無故慘死」,皇帝便會提前知曉他們的計劃。

而常懷安,在得知是「安武王」煽風點火,咬著自己不放後。

他同樣破罐子破摔,將安武王於蘇州臨州養兵、對自己行刺之事,一並抖出。

三方人馬狗咬狗,打得昏天暗地。

老皇帝氣得,走到哪兒都要帶一位太醫。

這時候,行刺的處罰倒是最無關緊要的了。

隨著三皇子派、安武王,以及常懷安近年搞的動作,逐漸浮出水麵。

朝中上下一片死寂。

一條條聖旨,被老皇帝的憤怒裹挾著,宣告天下:

三皇子封為閒王,沒收與右相等官商同流合汙、貪斂的財富,不給封地,隻賜了一座府邸。

敏妃教子無方,縱容三皇子胡作非為,位降三級,打入冷宮。

右相身為主謀,挑撥皇室關係,攛掇皇子謀逆,押入大牢,等待秋後問斬,家產充公,親屬流放。

常懷安助紂為虐,收回「順遠」封號,降為奴籍,同樣流放邊疆。

至於其父淮王,則強製其將常懷安除族,與其斷絕關係,

——這還是念在他不知情、且對皇室忠心耿耿的份上。

三皇子派、常懷安,一下子就被打斷了覬覦皇位的那雙手。

還剩下一個安武王。

他戰戰兢兢,等了數日,也沒等到皇上降罪。

安武王整個人一時噩夢連連,一時飄飄欲仙,可以說是矛盾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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