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2）
好不容易安撫好波本緊繃的情緒，帶著黑麥來到天台後的野木黑沢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周圍很是安靜，些許的涼風吹過，讓野木黑沢心裡平靜了幾分。
他徑直來到天台的欄杆處，忽視了黑麥的存在，這讓黑麥有些意外，但還是走了上去。
兩個人誰也沒有率先開口打亂這安靜的氛圍，黑麥的目光沒有掩飾，打量著野木黑沢。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久到路燈亮起，月亮掛在頭頂。
「來自fbi的臥底先生。」
「您想要試探我什麼呢？還是說想要從我的身上得到你想要的情報，還是覺得我會很容易得手，所以選擇我下手。」
野木黑沢的話，無論是哪句，在這一刻帶給這位偉大的美國fbi探員赤井秀一的震撼，是巨大的。
看著旁邊的黑麥沒有回話，野木，覺得無趣，這個男人也太無聊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不打算告訴琴酒嗎？」
黑麥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後目光看著在旁邊享受涼風的野木黑沢。
他覺得很神奇，明明麵前的少年什麼都沒做，隻是說出了那幾句話而已。
他竟然覺得這個少年很恐怖！
想到這裡，他打算再次開口，隻是這一次野木黑沢向他伸手。
在他疑惑不解的目光下，野木黑沢開口解釋：「給根煙，我聞到你身上的煙味了。」
「可是，這——」
「你不給，我就現在打電話告訴琴酒你是fbi的探員。」
看著麵前猶如小孩子耍賴的樣子，黑麥先是沒想到。隨後竟然猶如中了蠱一樣，從自己的口袋掏出香煙遞了過去。
野木黑沢點燃一根後吸了起來，下一秒狠狠咳嗽，那樣子仿佛要把五髒六腑全部咳出來似的。
野木黑沢的行為嚇到了黑麥，他可以確定自己的香煙沒有任何的問題，除了……特別辣嗓子。
「黑沢前輩，別抽了，我的煙辣嗓子。」
「赤井秀一，這裡沒有竊聽器。」野木黑沢在可以喘口氣的間歇，說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但是赤井秀一知道，這是在暗示他可以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赤井秀一眼神復雜的看著麵前的少年。
少年的身形很是薄弱，身後的高馬尾隨風搖晃，眼神在這個時候很是平靜。
夾著香煙的手指骨節分明，皮膚白皙，隱約看去還能看到血管。
這一切都說明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野木黑沢的身體十分糟糕，並且比組織裡的流言還要嚴重。
而最重要的是，麵前的少年看起來也隻不過是18歲，跟資料上說的一模一樣。
組織裡最瘋的野狗野木黑沢，是最為完美的實驗體，同時也是組織裡最讓人不寒而栗的存在。
隻是，這跟他的所見所聞完全不一樣！
「黑沢前輩，我—」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野木黑沢截斷，同時野木黑沢晃了晃夾著香煙的手開始解釋。
「你的資料沒有破綻，正因為如此才有問題，更重要的是，明美跟我說過你的情況。」
「或許在你看來組織的底層人員是最不起眼的存在，可是別忘了，在組織裡沒有純粹的好人。」
「為了親人、朋友、愛人而選擇殺人的人遍地都是。為了金錢權利殺人的更是數不勝數，而這些人普遍是最底層的人。」
野木黑沢說著，目光盯著赤井秀一的臉龐，他的臉色依舊沒有波瀾。
仿佛在說什麼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隻是聽這些話的赤井秀一，內心的震驚越來越大。
「你選擇明美是明確的選擇，明美缺愛，尤其是在雙親不在的情況下獨自撫養誌保長大，她是個堅強的女孩。」
「但是她也是會為了保護自己妹妹，而會狠心的人。」
野木黑沢說到這裡，突然沒忍住笑出聲。
——這是野木黑沢第一次沒忍住笑出聲，不夾雜嘲諷和諷刺，隻是被逗笑了那麼簡單。
而野木黑沢的笑容更加乾淨純粹，就像是一個純真的小孩，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
「我跟誌保的關係很好，再加上我照顧好明美一段時間，真要是說起稱呼，她們都要叫我哥哥。」
「所以在你靠近明美的第一時間，明美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我。在這個組織裡，我的消息是最廣大，同時也是最準確的。」
「換句話來說，探員先生，您從一開始就被我知道了身份。您的身份我也告訴了明美，畢竟借著愛情而靠近明美的男人。」
「太討厭了——」
……
野木黑沢說完，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赤井秀一，說不出的壓迫感。
赤井秀一終於在這一刻明白了，從始至終他所感受到的違和感。
每次他的任務完成的太過順利，不僅如此跟明美的相處，也仿佛被刻意安排了一樣。
赤井秀一隻覺得全身冰冷，他麵前的少年在不知不覺中，將他玩弄於鼓掌之中。
又或者在保護他不被其他人發現。
赤井秀一沉默著，他再也沒有了小看，但更多的是困惑。
那就是為什麼麵前的人，發現了他的身份，卻沒有告訴琴酒。
野木黑沢看懂了赤井秀一眼神中，那一閃而過的困惑。
他深吸了一口香煙，緩緩吐出，那張臉在煙霧下若隱若現。
「沒有原因。」
「我救你沒有原因。」
騙人！
這是赤井秀一的第一想法！
野木黑沢說完，他將已經燃盡的香煙扔在地上，隨後踩滅。
正打算再抽一根的時候，被赤井秀一阻止，「別抽了，這玩意兒辣嗓子。」
「黑沢前輩您的身體還沒好。」
聽著差不多一模一樣的話，野木黑沢動作頓住了一下，隨後他輕聲哼笑。
下一秒！
他抓住赤井秀一的領子，將人壓在他的身下。
赤井秀一被狠狠壓在欄杆上，可以說隻要野木黑沢用力，就可以把人扔下去。
隻是野木黑沢沒有那樣做。
「赤井秀一，保護好你自己的命，別做危險的事情。也別去挑釁琴酒的底線，琴酒不是每次都能壓抑自己的脾氣。」
……
野木黑沢的話讓赤井秀一瞳孔猛縮，還不等他反應，就看到野木黑沢不要命的往前靠。
這個舉動讓赤井秀一皺眉，他一手抓著欄杆，一手穩穩的攬住野木黑沢的月要。
——這是下意識的動作。
「赤井秀一。」
「以後叫我前輩就好了。」
野木黑沢這樣說著，隨後他眼神帶著笑意看著赤井秀一，「不過我還是要警告你，如果你利用明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