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蘇格蘭是臥底,你負責解決,黑麥幫你。——琴酒】
看著手機裡傳來的消息,這讓已經準備好行李同時想要跑路的野木黑沢,動作頓了一下。
隨後將手機放在口袋,他披上了黑色的瘋子,隨後從床底下拿出了自己的裝備。
他沒有拿顯眼的槍械,反而拿了一把最為普通的匕首,至於小□□他身上早就有一把了。
回想這幾月發生的事情,野木黑沢有一種「終於到來了」的感覺,他看了一眼放在床上的行李箱以及一旁的機票。
隨後他鬆了口氣,依依不舍的看了最後一眼後推門而出。
「馬上就可以去玩了。」
他喃喃自語,最後關閉的門隔絕了野木黑沢和房間裡的一切。
……
路上。
野木黑沢開著銀白色的跑車,他的長發被風吹的往後飄揚,臉上帶著墨鏡,整個人很是平靜。
卻毫不在乎自己的車速已經超速,同時闖了紅燈。
他隻想著用最快的時間去把蘇格蘭保下來,然後再把蘇格蘭安全的送出組織後,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一半。
至於波本和黑麥,就有些麻煩了,他可不想在剩下的十年內在組織裡陪著他們。
可是讓他們跟蘇格蘭一起暴露,那也有太多的風險。
那樣的話他不可能護住這兩個人,野木黑沢這樣想著,他騰出一隻手,單手開著跑車。
「小寶,你的驚喜我已經給你了,記得查收哦∽」
手指熟悉的敲了敲耳麥,哪怕耳麥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野木黑沢也依舊會做。
他的這個小動作很多人都知道,久而久之,眾人也就以為隻要這樣做那麼野木黑沢的情緒就能安定下來。
——耳麥是野木黑沢的情緒開關。
【讓我看看是什麼……崽崽!是空白身份卡!崽崽!你怎麼給我這麼重要的禮物!我太感動了!】
「你陪了我這麼久,更何況以後玩的話就方便很多了,至於身體可以交給你來決定,這個不用著急。」
【崽崽!你放心!我覺對會慎重的!話說崽崽你從哪裡來的空白身份卡,而且崽崽真的確定要給我嗎?】
聽到係統的疑惑,野木黑沢笑出聲,嘴角的弧度說明了他的心情不錯,他挑眉:「小寶,我有你就行了。」
「所以你不要擔心其他問題,而且我也能夠處理好。」
【真的不會有影響嗎?如果對崽崽有影響的話,我是不會接受這個禮物的!】
「真的沒有影響,小寶。」
野木黑沢終於安慰好了自己的係統後,他再次敲了敲耳麥:「小寶,確定蘇格蘭定位。」
「同時說明蘇格蘭身邊的情況,以及暗中的危險。」
【崽崽,蘇格蘭的路線圖已經給到崽崽的大腦了,至於身邊的情況,隻有赤井秀一,至於琴酒在暗中看著情況。】
「琴酒果然疑心重。」
野木黑沢這樣說完,再次加快了油門,跑車再次消失在了道路上。
-
蘇格蘭喘著粗氣,他在察覺到組織對他的態度不一樣後,他聽從了他前輩的話,立刻跑路。
隻是沒有想到還是慢了一步,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在腹部的位置那裡中了一槍,按照失血量。
——他最多還能撐半個小時。
這裡是一處廢棄的工廠,總共十層樓,蘇格蘭一邊往上拚命的跑。
同時腦海中竟然浮現出來了先前,前輩他在火海裡的身影。
想到這裡,蘇格蘭覺得他沒救了,在死亡的時間他腦海中還在想著他前輩的身影。
當他來到天台,他趴在欄杆上,這個時候吹過一陣的涼風,讓蘇格蘭的思緒清楚了一點。
他的手機早就銷毀了,碎片都找不出來的那種。
蘇格蘭想著,他聽到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睜開疲憊的雙眼看去,看見的就是一身黑衣,手裡拿槍指著他的黑麥。
看到這副情況,蘇格蘭扯了一下嘴角,「沒想到,追殺我的人會是你。」
「不是我,負責人是黑沢前輩,隻不過我離你近。」
黑麥這樣說著,逐步縮短了與蘇格蘭的距離,槍口始終沒有移開蘇格蘭的身上。
……
蘇格蘭現在很是狼狽,他的衣服被血液浸泡,腹部中了一槍,同時身上還有著劃傷。
意識逐漸消失,他第一次發現原來死亡的感覺是這樣的。
呼吸逐漸感覺不到,疼痛感也早已被所麻痹,他捂著止不住血的傷口。
——狼狽的敗犬!
赤井秀一這樣下了定論,他還沒開口,就聽到了仿佛很著急的腳步,直到鐵門被粗暴的踹開。
隨後子彈射進他身體裡,赤井秀一這才放下槍,躲在一旁看著突然闖進來就開槍的野木黑沢。
野木黑沢一身黑衣,眼神帶著光的看著旁邊的情況,苟延殘喘的蘇格蘭靠在欄杆。
那個傷口他隻需要一眼就能看出來,蘇格蘭還能活多久。
對於野木黑沢的闖入,蘇格蘭也有些意外,他愣神的開口:「前輩。」
野木黑沢來到赤井秀一的麵前,踢開了槍支,隨後他彎下月要,從赤井秀一的領帶上拿出小型通訊器。
放在自己的嘴唇下方後,野木黑沢緩緩開口,解釋他剛才所做的原因。
「琴酒,黑麥來自fbi那邊,因為太過突然所以資料你晚點查收,這一次的行動我會主動跟boss解釋。」
「所以琴酒,你就看著我是怎麼把這兩個人宰了吧,畢竟我最討厭老鼠了。」
野木黑沢這樣說完,他看著地上因為他的動作而震驚的赤井秀一,唯獨沒有害怕的情緒。
這讓他沒有想到,他剛才開槍打的地方是赤井秀一的手臂,再加上他把槍踢到了一邊。
除非瞬移,否則不會拿到那玩意。
野木黑沢想到這裡也就鬆了一口氣,隨後扭頭看著一旁,哪怕已經瀕臨死亡,卻依舊眼神有神。
「前輩,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送你回家。
野木黑沢心裡默默說了這樣一句話,但是臉上的神情依舊是麵無表情,同時很是厭惡。
他快步上前幾步,隨後刻意把通訊器放在領帶的位置,擋住了琴酒的視線,但是依舊能夠通過望遠鏡看到兩個人的對峙。
野木黑沢的靠近,讓蘇格蘭沒有力氣躲閃,他的頭發被人狠狠握住,強迫他抬起了頭。
「蘇格蘭,你在利用我對你的感情,沒想到你竟然是老鼠。」
「我現在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剁成肉泥然後去餵後。」
說完,野木黑沢再次靠近,從不遠處琴酒的望遠鏡看去,那樣子像極了接口勿。
看到這個情況,琴酒「嘖」了一下嘴,有一瞬間的愣神。
隨後,他就想到了自從蘇格蘭來到組織後的流言。
——野木黑沢動心了。
——那個新來的蘇格蘭被野木黑沢護的要死,像極了護犢子的老母親。
——明明蘇格蘭也沒有那麼嬌弱,野木黑沢卻寶貝的狠,不僅如此我聽說還跟波本的關係也亂七八糟。
「好的很。」
琴酒咒罵了一句,這種消息現在看來原來是真的,野木黑沢真的對蘇格蘭有其他的想法。
不然也不會在這種時候了,還跟蘇格蘭這麼親昵。
……
而野木黑沢不知道琴酒在想什麼,他借位將小型血袋放在了蘇格蘭的口袋,蘇格蘭瞪大眼睛看著野木黑沢的動作。
他想要掙紮。
他想要拒絕。
他的前輩為他做的已經夠多了!
他不能在這種時候還要被他的前輩保護,他不能這麼沒用的跟廢物一樣!
眼眶發紅,眼淚劃著臉頰流了下來,他從未像現在這樣心痛,他那空白的大腦在這一刻突然有了念頭。
——他的前輩不能這樣做。
——求求了,換一個人來。
——無論是誰都要,隻要不是他的前輩開槍。
蘇格蘭祈求著上天,他看著他的前輩偽裝的眼神下閃過一絲的掙紮和痛苦,他就哽咽的張不開嘴。
為什麼!
為什麼還是這個樣子!
老天爺不是這麼對他!不能這樣對待他的前輩!
他的前輩手上不應該染上他的鮮血!
他痛苦的神情被野木黑沢看去,收回手的一瞬間被蘇格蘭抓住,蘇格蘭知道自己的力氣沒有多大。
隻要野木黑沢願意,立刻就能夠甩開,隻是他沒有。
冰冷的眼神仿佛在看什麼骯髒的老鼠,漠視的神情猶如審判的天使,他目光定在蘇格蘭的身上。
搶先一步,同時加大音量試圖蓋過蘇格蘭的聲音開口:「蘇格蘭,去到地獄的時候可別忘了說我的名字。」
「這樣還能給你留個念想。」
說完,傷口對準蘇格蘭的心髒,他狠狠開槍的同時,蘇格蘭隻覺得脖子被紮了一下。
困意向他襲來,蘇格蘭的身影慢慢往後倒去,沒有多餘的動作。
——那一刻,蘇格蘭的身影墜入黑暗,但又仿佛是徹底擺脫了黑暗!
而琴酒在看到野木黑沢毫不猶豫的開槍後,他冷哼一聲,至於那個黑麥他已經沒有耐心去看了。
放下望遠鏡,他靠在車旁,抽著香煙等待著第二聲槍聲的響起。
……
野木黑沢頭也不回的走向了赤井秀一的位置,赤井秀一看到了剛才發生的一切,他眼神復雜。
他在這一刻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少年會這麼突然的揭穿他的身份。
他也終於少年的想法。
——野木黑沢是不想讓他落的跟蘇格蘭一樣的下場,不想讓他身份暴露最後死在這裡。
赤井秀一他撐著自己的身體,靠在欄杆上,他的手臂被子彈打進去,一陣的麻痹。
那傷口的鮮血怎麼也捂不住,赤井秀一想到這裡,抬起頭,被汗水打濕的劉海落在額頭。
「黑沢前輩。」
「黑麥,沒想到你也是老鼠,說實話我對你是老鼠挺意外的,畢竟你的綜合水平都很好,我很滿意。」
野木黑沢這樣說著,隨後來到赤井秀一的麵前蹲下身,他伸出手抹去了赤井秀一臉龐上的血滴。
「黑麥,你太讓我痛心了。」
野木黑沢說著,在把手收回來的時候,將一枚小型的紐扣放在了赤井秀一的口袋,隨後他舉起槍。
在赤井秀一痛苦的目光下,毫不猶豫開槍,正中心髒。
赤井秀一隻覺得心髒驟然一疼,同時伴隨著麻痹,他眼皮子打架,最後頭無力的低落在一旁。
這一刻。
蘇格蘭死亡!
黑麥死亡!
野木黑沢站起身,他捏著被他放在領帶的通訊器,「琴酒,任務完成。」
說完,捏碎了通訊器。
他昂起頭,看著沒有月光和星空頂夜晚,涼風在這一刻讓他的頭腦無比清醒。
但是更多的是開心。
最起碼這兩個人不會有任何的危險,最起碼兩個人沒有死在這裡。
野木黑沢抬起頭,劉海遮住了眼眸,手無力的垂放在一旁。
無助感包裹著野木黑沢,他的這副樣子像極了被世界所遺棄的孩子。
而他也注定逃離不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