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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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的時間,可以撫平一個人心理的創傷,也可以讓一個人的愧疚雙重疊加。

走在組織的走廊裡,波本他的臉色再也沒有了往日的輕鬆,他是什麼時候變得冷冰冰的呢。

——他記得是他在收到來自boss短信的那天。

也是從那天開始,他就再也沒有見到他的前輩,連一丁點消息都沒有。

是生是死更不清楚。

波本這樣想著,他就停下腳步,咬著後槽牙,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放慢了他與野木黑沢最後的回憶。

如果那一天,他堅定的拉住了他前輩的手,會不會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情了。

可是……沒有如果。

十年的時間,他在組織裡矜矜業業,拚了命的往上爬,他已經分不清是自己的任務還是想要找到他前輩的執念。

他隻想找到那個人。

然後確定那個人安然無恙,或許這樣就可以讓他心安。

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已經快要忍不下去了,他該怎麼勸住他自己,他該怎麼麵對自己內心的愧疚。

「前輩,你到底在哪裡。」

波本喃喃自語,當他再次抬頭,眼眸裡充滿了痛苦,這十年間的愧疚終究壓倒了他。

他想著,再次抬腳一步一步走向走廊的深處。

有些時候臉上的表情可以輕而易舉的掩飾,但是內心的痛苦卻怎麼也騙不了自己。

這十年間不止波本一個人痛苦,還有很多人,甚至也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整到這裡。

波本的內心就再次泛出苦澀,他前輩消失前最後交代給他的事情——保護好宮野誌保。

他也沒有做到!

啊啊……降穀零,你怎麼這麼廢物,什麼都做不好。

內心的自嘲讓他失去了其他的波瀾,他在來到代號成員聚集的地方後,看了一圈周圍的人。

他深呼吸了一下靠在牆邊,等待著剩餘成員的到來。

……

琴酒到來的時候,是剛結束了一個任務,這十年間不知道為什麼,對於琴酒的任務突然大幅度的增加,但是又會在一個階段莫名消失。

仿佛是有人為琴酒攔下了任務,而組織裡能做出這種事的人隻有一個人,而那個人也是所有人找了十年也沒有找到的野木黑沢。

當琴酒的身影出現,惹的波本給了一個眼神,他隻是看了一眼後就移開了視線。

這十年間在組織有問題的人不止他一個人,麵前的琴酒問題更大。

而他也知道了野木黑沢和琴酒的關係,琴酒被野木黑沢曾經帶了五年,那五年是琴酒的擔保人。

也正是因為那五年,琴酒沒有出任何的事,甚至就連受傷也沒有,所有的傷甚至委屈全都是野木黑沢一個人的。

可以說琴酒是野木黑沢拚了性命拉扯大的,說句兄弟也不過分。

可以說在組織裡,琴酒對自己的這個兄長也是格外的縱容,所以野木黑沢消失後,琴酒的瘋狂就再也沒有人能夠攔住。

更不要說琴酒的任務突然多的要命,那一刻,波本也才明白,琴酒並不是被組織的那位大人所信任。

如果不是野木黑沢的話,琴酒是不可能在組織裡站在這樣的位置。

想到這裡,波本突然明白了一切,他們從頭到尾都被人護著。

——然而當那人消失不見,他們卻怎麼也找不到,猶如狼狽的野狗找不到了主人。

他跟琴酒都是野狗。

沒了主人的野狗。

琴酒來到後,直接坐在了座位上,伏特加直接站在身後,墨鏡下的雙眼掃過了在場的所有人。

將目光收回後,也在心裡嘟囔:他家老大做任務都快累死了,還要來開會?

-

組織的會議室很大,中間有著一張長方形桌子,那是采取紅木,上好的樹木製作而成。

而會議室的門也是經過處理的防爆大門,會議室的正中央隻有一個黑色的大熒幕,可以讓所有人看見。

而這一次除了琴酒、波本之外,來到的人還有貝爾摩德。

那個神秘的女人這十年仿佛也在尋找野木黑沢的蹤跡,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行動騙不了人。

波本這樣想著,他瞥了一眼。

——貝爾摩德,曾經跟野木黑沢傳出緋聞說是兄妹,但具體是什麼,兩個人都沒有給出解釋。

收回了思緒後,波本有些不耐煩,他扌莫索著自己口袋裡的香煙,隻是在扌莫到棒棒糖後,他的動作一愣。

之前因為和野木黑沢的相處,同時加上蘇格蘭在旁邊的印象,他的口袋裡也多了糖。

——野木黑沢像是小孩子一樣,喜歡吃甜品和棒棒糖。

所以他也養了習慣,幾乎他的口袋裡從來不會少棒棒糖。

可是……現在沒有人翻他的口袋,他的前輩,也不會回來。

一想到這裡,波本就抑製不住的怒氣,他討厭這個組織,尤其是那位大人的存在!

這樣想著,波本他眼神定住的看著大屏幕,琴酒冷哼了一下,而貝爾摩德則是坐在角落,她很是慵懶。

每個人都在等待著那位大人的到來,他們都在想把他們叫過來是說什麼呢。

……

下一秒。

黑色的大屏幕打開,眾人瞬間回神,目光齊刷刷的看去,在看到上麵的情況後,無論是誰,呼吸都是一滯。

野木黑沢?

不,這不是野木黑沢!

波本他的眼神透露著難以置信,雙手握緊成拳,那些咬破牙齒的血直接吞下。

他許久才喃喃自語:「前輩?」

屏幕中的野木日奈,一身黑衣,而在耳朵的位置帶著深紅色的耳麥,耳麥連接耳朵,上麵有著綠燈。

說明了正在連接中。

野木日奈一雙紅色的眼睛配上黑色頭發,像極了一隻烏鴉。

他的臉色十分平靜,麵無表情的樣子讓野木日奈仿佛很難平易近人,而他緩緩開口。

「還真是廢物,你們以為自己的小動作沒有被人發現嗎?」野木日奈緩緩開口,聲線沉穩而冷靜。

跟他那稚嫩的臉形成了反差,聽到野木日奈這句話,在場的幾人臉色都有一瞬間的錯愕。

但即便如此,野木日奈看的也很清楚,他嘴唇勾了一下隨後說了出來。

「野木黑沢,這個人你們找了十年都沒有找到,說實話我挺覺得不值得。」

「你們這幾個廢物讓他一直護著,到頭來你們什麼用都沒有。」

野木日奈毫不客氣的開口嘲諷,自動忽視了眾人向他投放過來充滿怒火的眼神,尤其是波本那仿佛要把他活剮了的眼神。

野木日奈隻覺得痛快,他早就看這些人不順眼了。

主線劇情?

狗屁的主線劇情,讓他家崽崽這麼委屈,他可不會放過這個主線劇情。

至於這些人讓他崽崽想那些破問題,想了將近十年,更無法原諒!

他的崽崽在這些人出現之前,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他捧在心尖上的崽崽!他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好東西給過去!他巴不得他家崽崽成為最厲害的人!

他的崽崽就應該是驕傲的!就應該是得意的!就應該是桀驁不馴的!

而不是這樣畏手畏腳!事事考慮那麼多!更不要說因為這幾個人而讓他的崽差點死在那十年裡。

就那幾個破問題!

他光是這樣想!他就來氣!

……

想著,眼神透露著危險直接看向了波本,在波本的警惕下他緩緩開口。

「我還沒有自我介紹,自我介紹一下,我的代號稀雅絲,目前負責日本的所有事宜。」

「我不會聽從你們任何一個人的指令,隻會聽從那位大人的話。」

「最後給你們每人一個警告,給我離他遠一點,不然弄死你們。」

野木日奈這樣說完,他的臉色突然放鬆了下來,隨後他眼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柔和了下來。

他伸手捂著耳麥,仿佛是聽到了什麼有意思的話,他輕笑出聲,更多的是寵溺的語氣。

「怎麼了崽崽?」

「想吃草莓蛋糕?我會去買的,還有沒有其他想要的,崽崽現在身體怎麼樣了,還有沒有哪裡痛。」

「我馬上就回去,組織這邊的事情我總要處理好的,朗姆?」

野木日奈突然嘴角扯了一抹陰狠的笑容,「美國那邊朗姆負責,所以那個老東西被陰了也理所應當。」

「不過崽崽你不要太勞累了,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

短短幾句話,透露出來的信息量是巨大的,這讓屏幕外麵的幾人眉頭一皺,隻是放在了心上。

結束了通話後的野木日奈再次恢復了冰冷的神情,仿佛剛才那溫柔的樣子是錯覺,但是眾人知道,那不是錯覺。

……

野木日奈的目光掃過了在場的幾人,隨後他再次開口:「boss這次讓你們過來隻有一件事,那就是以後所有的任務都由我直接下達。」

「你們可以有異議,不過下場不會好到哪裡去就是了。」

野木日奈這樣說完,波本舉起手,野木日奈挑眉,微微抬起下巴:「說,波本。」

「稀雅絲,告訴我前輩的下場,我知道你知道情況。」

波本直截了當的開口,這讓琴酒都給了一個眼神,隨後在看到波本眼中的波瀾後,內心煩躁的移開了視線。

就連角落裡喝酒的貝爾摩德都小聲的吹了一聲口哨,她的目光時不時落在波本的身上。

但大多數的時間都落在這位稀雅絲少年的身上,貝爾摩德可以確認,她之前並沒有見過這位代號為稀雅絲的代號成員。

不過,這也更加說明了那位大人並沒有信任他們任何一個人,甚至還在往他們身邊放「耳朵」。

真是令人討厭。

貝爾摩德「嘖」了一下嘴,隨後目光看著不遠處的波本,等待著來自稀雅絲口中的答案。

野木日奈聽到波本這樣說,他笑出聲,目光充滿了調侃,波本沒有害怕,他直視過去。

掌心都要被他掐出血了。

他太想見到野木黑沢了!

他想要見到他的前輩,想要看一眼他前輩的情況,想要跟他前輩說幾句話!

他想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波本看著哪怕嘴角勾起,但是眼神沒有笑意的稀雅絲,他再次開口,言語間隱約透露著懇求。

「稀雅絲,前輩他的位置在哪裡,都十年了!前輩的懲罰也該結束了吧!」

「前輩不是那位大人最喜歡的實驗體嗎?懲罰十年難道都不會心疼嗎?」

波本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把這句話說完,他在說完後目光看著稀雅絲。

屏幕裡的少年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波本隻需要一眼就知道麵前的這個少年。

是那位大人最忠心的人,同時能力也很突出,最重要的是這位稀雅絲代號成員。

——知道野木黑沢的位置。

……

野木日奈聽到這裡他就挑眉,他看著痛苦掙紮的波本,眼神閃過一絲的厭惡。

內心充滿了戲謔,他想到了可以讓他們難受的法子。

「你們做過什麼手腳,你們是覺得如果換成是你們的話,懲罰會簡單到哪裡去嗎?」

稀雅絲的話讓波本陷入沉思,他所做過的手腳?難不成他的臥底身份暴露了嗎?

可是!

波本的腦海一下子亂了起來,他還沒有接著沉思,他就聽到了屏幕裡稀雅絲的嘆氣。

「十年的時間,就算是再完美的實驗體也撐不下來。不過有意思的是,他每次聽到boss發布任務的時候,總會撐下去。」

說到這裡,稀雅絲咧嘴一笑,透露出來了眼神的冰冷,「波本,他不會死,他也不能死。」

「因為那位大人說了,如果他撐不下去,那麼下一個就是波本你們這些人。」

「你們應該慶幸,應該跪下來磕頭來減輕自己的負罪感和愧疚,我想你們在看到那一身情況的時候,表情一定很精彩。」

稀雅絲說完,波本猛的抬頭,眼神透露著殺意和暴怒。

「你說什麼?」

「地下二層,你們離開會議室後右轉走到盡頭,然後推開就可以了。」

「一切都結束了,而那裡也是你們想找到人待了十年的地方。」

稀雅絲這樣說完,他豎起手指放在嘴唇之上,「這隻是個開始,那裡有我給你們留下來的禮物。」

「我們會再見的,垃圾們。」

說罷,屏幕黑了下來。

會議室的氛圍瞬間變得壓抑,伏特加站在琴酒的身後,他最能直觀的感覺到來自他老大身上的壓迫感。

他降低自己存在感,他甚至覺得如果他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下一秒有可能會被琴酒一槍崩死!

波本聽到稀雅絲說話的時候,心裡不安的氛圍就已經壓抑不下去了,幾乎在屏幕關閉後的一瞬間,他沖出了會議室。

他的心髒快速跳動,腳步快速奔跑在走廊之中,沉重的呼吸聲包圍在他身旁,他隻覺得呼吸是那樣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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