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腥味的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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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風鈴響了,熟悉的腳步聲響起,織田作不用回頭,就知道是太宰和安吾一起來了。

兩人坐下,各自點好了酒。

太宰治他看著桌上剩著半杯酒的杯子,以及放置在織田作麵前留有餘香的小酒杯,他不滿的歪了歪頭,"在不久前就有人在我的專屬位置上坐著,織田作你也不幫我守好位置。"

緊接著,太宰又露出了委屈的神情抱怨著,「你還和那隻偷腥的貓聊的很開心。」

織田作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是一個很不錯的小朋友。」

聽織田作的口氣,對方的年紀不大,太宰治有些好奇的問道:「那你們聊了些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那個小朋友推薦了一款有趣的酒,然後說了些作家、小說什麼的,最後還幫我看了一下手相,說了我是「天生的作家」,「命逢貴人」之類的話……」

「聽起來像是詐騙或是推銷保險的開頭套路。」安吾吐槽道。

「然後就走了。」織田作雙手捧著酒杯,接完了自己之前的話。

安吾戰略性的扶了扶眼鏡,「……好吧。」

織田作在說到「天生的作家」時平板無奇的腔調略有上揚,太宰治有些訝異地看著織田作,「織田作是想成為作家嗎?」

織田作點點頭,這是他此前從未和太宰和安吾說出的願望。

現在想來,女孩和胡須男人很像,似乎都一眼望穿了他。

「這樣的理想也很好。」太宰治想了想,他麵帶憧憬地積極地舉起手,「那織田作的小說寫好我一定要是第一個讀者!」

啊……我還沒開始寫呢。但看到太宰治期待的神情,織田作將這句與電氣白蘭一同默默咽下。

看著織田作喝酒,太宰治說:「織田作似乎很喜歡這個酒呢。」

織田作學著先前他遇到的那位少女,從酒保那取了個小杯來,從自己那倒了些分給太宰。

太宰淺抿了一口電氣白蘭,舌尖頓時有種被電流麻痹的觸感,口腔裡彌漫開絲絲甜意,滑入喉中流入肚腹,一團火燒過後是沁上心頭的苦澀,最終一切化為烏有,如同風吹花落,塵香消散。

「廉價庸俗、叫人空虛的味道。」太宰挑剔著這酒。

織田作倒是若有所思,「「老人喝到的是人生虛無,少女品味的是生命豐潤」……」

安吾瞥了眼身旁的人,「織田作先生你也被太宰君傳染了開始思考一些形而上的東西嗎?」

不對。安吾又意識到什麼,立刻在心中反駁自己,他這朋友若是理想是成為小說家的話,對於生活中的尋常事物保有纖細敏感的思考才是正常。

「唔,這是那個小朋友說的。不,應該說是轉述了一本小說裡對以這個酒為原型虛構出的「偽酒」的描述。」

「作家之酒咯。作家是種隻想傳達自己情緒的人,其實酒的味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自己的態度。喜歡的話,哪怕是劣常之酒,也會借由有靈氣的文字被構建成讓人沉醉不知歸處的幻美之酒。」

太宰的這番言論倒是叫織田作又想起和少女暢談的「爛故事」言論。

如果以後寫小說,自己在作品裡又會怎樣描寫自己喜歡的酒、鍾愛的事物呢?織田作的思緒也像昏黃的燈光一樣模模糊糊的想。

「這酒叫什麼名字?」安吾問。

「它叫「電氣白蘭」,據說是要按照秘方,向其中通電,嚴格控製電流製造出來的。」織田作認真地復述了少女的話。

聽到這樣的說法,太宰治登時就捧腹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安吾差點沒把自己的酒給噴出來,也因此,喉嚨裡嗆得夠厲害。

好不容易兩人才止住了劇烈反應。

安吾神色微妙地說:「我突然明白織田作先生你為何如此缺乏吐槽的能力了,一定是因為你會認真的相信一些充滿槽點的奇怪事情。」

太宰治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淚水,強忍著笑意說:「織田作你莫不是被人看上了吧?這真的像極了中年普信男向搭訕的人賣弄漏洞百出的知識。」

這件事或許本沒有那麼好笑,但是配合織田作呆呆的反應,就有趣起來了。

織田作呆愣了一下,他細細回想了一番。

「啊……」織田作解釋道,「我想起來,是我先問了「電氣白蘭……是用電造出來的嗎?」這樣的問題,所以她順著跟我開了這樣一個玩笑吧。」

「哦?她?」太宰治反問著,隨後揶揄的笑道:「這果然是搭訕吧~」

織田作搖搖頭,「隻是一個小女孩,年齡應該比太宰還小。偷偷瞞著家裡人跑來酒吧裡嘗鮮吧。」

說到這,織田作想起什麼似的,從旁側下邊的台子裡拿出了少女遺落下的東西,「這是中原乾部的錢包,應該是太宰你今天不小心弄丟了吧?那個女孩子就是憑著裡麵的工作證來酒吧喝酒的。你把這個錢包還給中原乾部吧。」

安吾有些頭疼地扶額,「太宰君你又扌莫走別人錢包了。」

除了中原中也以外,安吾其實也有受此所害。

太宰治把玩著錢包,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這正是他先前被偷走的錢包。少女能不使他當時生出任何異樣感,就從他身上順手牽羊,可見也是有一定的本事。「織田作,你碰見的少女是不是有一頭櫻粉色的齊脖卷發,穿著白色內襯、榴花紅洋裙?」

織田作發出了疑惑的聲音,「太宰,你有遇見她過嗎?」

「說來——」太宰治賣弄關子般拉長了聲音,「多虧了這位小姐,讓我發現了一個關於不錯的自殺主意。」

安吾滿臉問號的看著太宰,到底是什麼情況?

「當當當!那就是殉情!」

太宰治歪頭笑著,以得意的語氣對兩人說:「這位小姐想來是對我一見鍾情了,邀我去殉情呢!本來剛好打算接受這個邀請,和她一塊去入水,但她被同伴拉走了,那隻好推遲到下一次了。錢包應該也是那時候丟了。」

太宰麵上一派天真模樣,「殉情」這等江戶時期吉原哀歌般關乎死亡的詞在他口中也輕飄飄的,仿佛是一件喜事,心思卻繞了不少個彎,與他「偶然」相遇後,又「巧合」碰見同是港口fia成員、他的友人織田作,並與其搭話。本來將咒術師拋之腦後的太宰治,開始疑心起少女是否暗揣著不為人知的目的。

「這樣嗎?」織田作對於少女可能要新加上的印象標簽有些意外,「還真是出乎意料,我以為她那樣是不會去尋求死亡的人。雖然有某一個瞬間,我覺得她和太宰有一點兒像,但兩人還是有很大的不同。」

若說最開始安吾依據織田作的描述勾勒出的說一個性子活躍又叛逆的文學少女,再加入「邀請太宰治殉情」、「有一點像太宰治」這樣的反應劑,這印象就變得混沌了起來。

安吾飲了一口他最愛的golden fizz,「織田作先生說的越來越復雜了,我難以想象你這位臨時酒友是怎樣一個人了。」

作為情報人員,心思深沉又細膩的他,也咂味出了一些不對勁的事。

「偶然」多了,那就是「必然」,「巧合」撞一塊了,那就是「人為」。

安吾隱隱覺得無名少女是懷揣什麼目的來到luin見織田作的,但一時之間又揣摩不透。他想到了在交割走私品的時候橫插一刀的勢力,c已經成功登陸橫濱了,港口fia也已經抓捕到了活口正在囚室審問,又一輪的爭鬥已經開始了,這趟水是越來越渾了。

*

「遊戲論壇」

主題 隻看樓主

咒覺的劇情策劃這個設定真的過於牛逼了

五條校長我就轉億回校 關注+

級別:二級術師 發帖:2301

「展開圖片-」

(圖片內容)

我看到了……

那漆黑火炎的風暴席卷了世界,土地燒出了 岩漿,咕嚕咕嚕地沸騰著。

惡心、頭暈。

好難呼吸,空氣中的氧氣似乎也要被燒乾淨了,隻餘下二氧化碳。

再這樣下去,絕對會中毒死亡吧。

整個世界都在熱流中扭曲變形,如同被水打濕暈開的混沌彩畫。

一切事物不是在被融化,就是在灼成焦炭再燒成灰燼的路上。

不管用什麼方法,都不可能離開這片火紅的世界。

這是地獄嗎……

我看到了,那個爆炸中心有一頭四肢著地的野獸,渾身燃燒著紅至發黑的火焰,眼睛猩紅,似乎噴射著紅蓮的業火。

我克服著內心的恐懼,睜大了雙眼,盡力看的更清楚。

不要漏過細節!

那家夥……

身形尺寸與輪廓,都像是人類……

但我反而不敢這樣確認了……

這天災一般的力量真的是人類所能具備的嗎?

完全是另一個緯度一般的存在……

這樣的場景開始碎裂,此時我似乎身處一個酒吧。

代入的視角,「我」將酒杯放在桌上,從懷中取出來一把□□,□□是是很古老的款式了,但看得出「我」十分注重保養它,想來是異常珍重的老搭檔了。

爾後,我望見了對麵坐著的青年,他披著黑色的風衣,圍著惹人注目的紅色圍巾,青年更引人注意的是他一頭黑色的蓬鬆亂發下的雋美麵龐,即使鳶色的眼睛有著黛青的眼圈與浮腫的眼袋,即使左眼覆著繃帶這樣非主流的中二打扮,也不影響他人對青年容貌評判為俊美異常。

在「我」拿出□□後,青年表情扭曲著,似乎悲傷的快要窒息了。

他張了張嘴,又閉上。

我看到了他的眼睛裡最後一絲光完全黯淡下去了。

……

我依據著兩人的對話揣測著他們的身份與關係,若我未曾猜錯,青年應該是上任英年早逝的港口fia首領,但我視角那位並不清楚。

青年是把「我」當做唯一的摯友,乃至日光一般的救贖。

可是,為何「我」的態度是如此冷漠?

不,不是冷漠,或者說,「我」也是不知所措的。

「我」並不熟悉青年,還與青年是勢力敵對的關係。

這當中發生了什麼?

在我未來得及思索清楚,夢境再次不講理的翻頁了。

我再次遇見了那個像快要哭出來的孩子一般的青年。

他閉上了眼睛,臉上是懷念又幸福的笑容。

「這裡是唯一一個他生存著,寫著小說的世界啊。我可不能,讓這樣的世界消失啊。」

強風吹拂著青年瘦弱的身體,青年向後傾斜,仿佛在擁抱天空。

他的身體越過了生的境界線。

我想要沖出去,想要伸出手,想要抓住他。

這是徒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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