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沒有正常人的病孵所(2 / 2)
在薑病樹扌莫著下巴,盯著樓層圖思考的時候。
忽然有個留著莫西乾頭的年輕人蹦蹦跳跳的走了過來。
這顯然是個精神病,但掌握了一段波動之力的薑病樹,並不在意對方。
他看著這個精神病患走來,以為對方是要找自己麻煩。
但當他走到身邊的時候,他指向了掛在樓道牆壁上的那張樓層分布圖。
樓層分布表顯示,第九層往上的兩層,十層和十一層,都是空的。
薑病樹聽到了奇怪的話,這位莫西乾頭病患說道:
「三加零等於四呀,四大天王有五個呀。五行八卦呀,六六大順呀,七星連珠呀,八仙過海呀……」
病人開始說著胡言亂語,顯然病得不輕。
薑病樹就在這個人旁邊,這人也不搭理薑病樹。
說完一大堆之後,病人就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他就像小孩子念兒歌一樣,一邊拍手一邊念叨著。
薑病樹本不該搭理,但他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三加零等於四,四大天王有五個……」
「後麵的言語混亂,沒有邏輯,但這兩段,卻是有聯係的。」
「如果三加零等於四,那麼這個零代表的量就有了變化。」
「仔細觀察樓層,這個分布不合理。」
「假設第九層的三個病人,是因為特殊原因,比較危險,導致與其他病人隔開。」
「那為什麼不選在第十層和第十一層?明明這樣可以隔得更遠。」
「還是說……第十一層有更危險的病人?」
薑病樹眯著的眼睛猛然睜開,一瞬間腦海裡閃過了大量信息。
「如果真是這樣,那剛才那個怪人的話就有著落了,三加零等於四,四大天王有五個。意思就是,我看到的,比實際上的少一個。」
「還有一個病人存在?而這個病人似乎由於過於特殊,病孵所不想讓我注意到他……」
什麼樣的病人,讓四大集團的致病師們,都同意將其隱藏起來?
薑病樹隱隱感覺到病孵所有些不對勁了。
如果真是孵化了病魔的人,那麼他為什麼還會留在這裡?
「到底是病孵所不想讓我注意到他……還是他不想讓別人注意到?」
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一個極為恐怖的想法,在薑病樹腦海裡浮現。
「樂觀一點樂觀一點,不至於這麼倒黴吧?」
一個瘋子跑來說了瘋話,自己似乎想的有點多。
薑病樹並沒有否認腦海裡那些瘋狂的想法。
但也不至於把腦補的內容直接當成真相。
「看來這間病孵所,有點奇怪啊,並不像表麵上那麼正常。在找到地鐵男孩的妹妹前……我最好去試探一下張誌病。」
明麵上,張誌病是自己唯一的「病孵所顧問」。
薑病樹想了想,決定直接去問問張誌病,關於第九層是什麼情況。
至於這個病孵所裡,是否存在有隱藏的病人……
這件事不能問,很可能是個不該被知道的禁忌。
於是準備上樓的薑病樹,果斷掉頭,前往了張誌病的辦公室。
他很快來到了辦公室門口,立馬發現不對勁。
扭動門把手的瞬間,薑病樹發現……門被反鎖了。
「白天辦公,乾嘛鎖門?」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辦公室裡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那是一種,男人在不可說之時的呻吟之聲。
薑病樹愣住。
離大譜,白天,在辦公室,做這種事情?
和病人?還是女護士?
不對。
沒有其他人。
注入波動之力後的第三天,薑病樹仍舊是閉上眼睛,就能看到漆黑之中,一個發光的小光點。
而他也在三天的時間裡,漸漸適應了自己變強的身體。
隻要集中注意力,自己甚至可以短暫的提升聽覺和嗅覺。
雖然看不到辦公室裡的景象,但薑病樹感覺到——
辦公室裡隻有張誌病一個人。
內心的疑惑越來越多,薑病樹也不管那許多,砰砰砰用力敲了三下門。
他接著就聽到了咚的一聲,像是有人從辦公桌上滾了下來。
約莫過了三十秒,張誌病才把門打開。
張誌病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樣子,但臉部的肌肉在極細微的抽搐。
「怎麼了,不是說熟悉熟悉周圍的環境嗎?怎麼忽然回來了?」
張誌病的呼吸不怎麼均勻。
盡管他竭力的表現出正常,但薑病樹的觀察能力可是一絕。
首先,屋子裡多了某種氣味。
然後薑病樹關上了門,再次將門反鎖。
「你要乾什麼?關門乾什麼?」
張誌病忽然緊張起來。他是有病魔的人。
病魔的能力雖然不強,但也足以應對一般的場麵。
肝燥症,也就是肝火太強導致的一種病紀元後的新病症。
張誌病的病魔,可以讓對方視線模糊,並且產生嚴重的耳鳴。
薑病樹並不在乎,作為波動之力的修行者,他對病魔能力有一定抵抗力。
張誌病的病魔,薑小聲最開始就提過,是d9型肝燥症。
而且俗話說,七步之內拳快,他和張誌病的距離很近。
當然,他不是要對付張誌病,隻是要製造一種壓迫感。
「沒想到張老師這麼優秀的人才,還是個手藝人。」
這句話並沒有沒說出來。
垃圾桶裡的紙團,雖然不能說明什麼,但辦公桌,有一根卷曲的毛……這就問題很大了。
加上薑病樹的嗅覺現在很好,所以他已經知道了,這位致病師,剛才在辦公室做什麼。
但也正因如此,他覺得很奇怪。
一個致病師,會克製不住自己的欲望?白天在辦公的地方做這種事情?
盡管這裡的致病師不多,這裡工作人員更少,但這被人發現了,不是直接社死?
怎麼看,張誌病也不像是一個克製不住自己的人。
除非,這個人有某種精神病。
但薑小聲沒有提示,這是否意味著,張誌病其實沒有精神病。
而是被某種東西影響了?
「張老師別緊張,我就是有點問題我這個人,習慣了聊天的時候把門鎖上。」
眼前的張誌病既然在竭力掩蓋,那自己還是給人留點麵子吧。
薑病樹假裝自己沒看出什麼,當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假裝有沒有用。
張誌病已然有點心虛,額頭上都是汗:
「你想問什麼?」
他著實沒想到,這個新人居然在這種時候來問問題。
不,他應該想到的。
隻是當時腦子裡的感覺太快樂了,根本無法顧及其他,隻想著必須「做點什麼」。
薑病樹也不兜圈子了,直接問道:
「第九層為什麼隻有三個病人?他們到底有什麼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