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正文完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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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白鶴臉都綠了。

「扶玉秋!」

扶玉秋說:「我在呢——你總不能因為道侶愛我就生氣吧,難道你想他每天打我虐待蹂躪我你才覺得是開心吧?」

扶白鶴被扶玉秋的歪理氣得半死,麵無表情道:「你過來。」

這次扶玉秋學乖了,不僅不過去還撒腿就跑,省得被惱羞成怒的扶白鶴打。

他剛跑兩步,突然一頭撞在一個人身上。

扶玉秋一抬頭,就見鳳殃不知何時到的,正含笑看著他。

扶玉秋朝他傻兮兮的一笑,聽到腳步聲趕忙躲到鳳殃背後。

扶白鶴快步而出,若是沒外人他指不定揪著扶玉秋的脖子能繞八圈,但一見鳳殃,他強行忍下氣,冷冷道:「玉秋,過來,有話同你說。」

扶玉秋才不要過去,仗著鳳殃當他擋箭牌,轉身就跑。

扶白鶴:「扶玉秋!」

扶玉秋沖出內殿,正要找個地方躲起來,就瞧見遊廊欄杆處,扶玉闕正站在那盯著雨幕出神,不知在想什麼。

和扶白鶴相比,扶玉闕完全沒有殺傷力,扶玉秋也不害怕,噔噔噔跑過去,撐著欄杆坐了上去。

「看什麼呢?」

「雨。」扶玉闕言簡意賅,「很奇怪。」

扶玉秋撇撇嘴,晃盪著懸空的腳:「你不會也要說是鳳凰搞的鬼吧?」

「不是。」扶玉闕搖頭,「百年前的這幾日,金烏與日爭輝。」

扶玉秋一愣,好奇道:「什麼意思?」

「金烏炎火雨慘死之人,許是在這幾日輪回轉世。」扶玉闕將視線收回來,冷淡看他,「這雨是天道恩賜。」

扶玉秋頓時一喜:「我就說和鳳凰無關,他還不信。」

扶玉闕眉頭輕輕一蹙,抬手拂起扶玉秋的一綹白發。

扶玉秋對這頭白發已經習慣了,見扶玉闕似乎很感興趣,還貼心地往前湊了湊讓他看仔細。

可誰知扶玉闕的手指輕輕往前一探,將扶玉秋披散下來的白發往後一撥,露出修長的脖頸。

扶玉秋看不見,被扶玉闕這個好似有實質性的注視弄得脖子莫名有些癢意,他縮了縮脖子,嘟囔道:「怎麼啦?」

扶玉闕的視線定定落在扶玉秋脖頸、後頸上,最後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似的,將手收回,漠然道:「沒。」

——就是有那麼一瞬間,對鳳殃起了殺意。

扶玉秋什麼都不知道,胡亂扌莫了扌莫頭發,覺得扶玉闕越來越奇怪了。

就這一會的空閒,扶白鶴已經從內殿沖了出來,快步而來捏住扶玉秋的後頸,打算好好教訓他一頓。

扶玉秋急忙撲騰著要跑走,瞧見鳳殃慢條斯理地走來,趕忙朝他伸手:「鳳凰!鳳凰你怎麼不攔住他?!」

鳳殃看出來扶白鶴並不會對扶玉秋做什麼,充其量隻是數落一番罷了,索性也沒出手攔。

扶白鶴捏了兩下後頸,覺得都是頭發不太好拿捏,隨手將那披散的白發拂開。

扶玉闕眉頭輕輕一跳,本能往旁邊撤了幾步。

很快,扶白鶴的視線落在扶玉秋滿是「烙痕」的後頸時,當即懵了一下。

扶玉秋手腳並用地扒著欄杆不想被拽走。

就在這時,扶白鶴的手一鬆,扶玉秋「啾嘰」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皺著眉仰頭。

這回扶白鶴的臉當真是成了草色。

就算知曉扶玉秋和鳳殃兩情相悅、就算兩人合籍結契、就算兩人親親蜜蜜膩歪在一起,扶白鶴也隻是覺得憋屈,並沒有其他感覺。

畢竟在他看來,扶玉秋還是那小小一棵草、成天吵著鬧著要喝水、喝靈液的半大孩子,所以從來沒往「成年人」的世界去設想。

直到現在……

扶玉秋脖頸、後頸上全是被火燎出來似的紅痕,一顆顆一枚枚簡直像是天降炎火雨,騰地一聲將扶白鶴這棵草給燒得枯黃一片。

「烙印」從後頸一直蔓延至寬大的衣袍下。

扶白鶴感覺腦袋嗡嗡的,像是一百隻扶玉秋在他腦門上飛著「啾啾啾」一樣,差點就站不穩了。

扶玉秋茫然地抱著遊廊柱子,小心翼翼道:「怎、怎麼了?」

臉色這麼難看?

扶白鶴差點暈過去,嘴唇張張合合似乎想罵扶玉秋一頓,但理智卻在強行壓著他。

「冷靜冷靜。」扶白鶴麵無表情地心想,「他都合籍了。」

合籍了……

扶白鶴呼吸一頓,開始懷疑自己當時為何要同意扶玉秋和一個野男人合籍。

失心瘋了嗎?!

扶白鶴越看那「烙印」越刺眼,俯下身將扶玉秋的長發一撥,擋住後頸,索性眼不見心為淨。

扶玉秋不明所以。

扶白鶴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轉身就要走。

扶玉秋忙道:「你要走嗎?」

扶白鶴冷冷看他。

要不然呢?待在這兒等著被氣死嗎?

扶玉秋剛才還想躲扶白鶴,可聽說他一走,又舍不得了,訥訥道:「那你之後……還來嗎?」

扶白鶴就要張嘴罵他,隻是見扶玉秋那副眼巴巴看著他的慫樣子,頓時不忍心了。

他無聲嘆了一口氣,朝扶玉秋一招手。

「過來。」

每回聽到扶白鶴說「過來」,扶玉秋都會不記打地跑過去,這次雖然猶豫一下,但還是快步跑了過去,一頭栽在扶白鶴懷裡。

扶白鶴扌莫了扌莫他冰涼的發,低聲罵道:「傻小子。」

扶白鶴和扶玉闕並未停留太久,很快便離開了。

扶玉闕一向寡言少語,全程沒和扶玉秋說幾句話,隻是臨走前又塞給了扶玉秋之前不要的毒藥。

扶玉秋:「……」

扶玉秋幽幽道:「我真的不需要。」

扶玉闕不聽,依然伸著手,大有「你不要我就不走」的架勢。

最後還是鳳殃走上前,替扶玉秋接下。

扶玉闕冷冷看他。

鳳殃麵不改色道:「多謝。」

扶玉闕:「……」

扶玉闕沒說話,和扶玉秋對視一眼當做告別,轉身消失在大雨中。

兩人一走,扶玉秋撩著頭發,背過身給鳳殃看:「我這兒有什麼嗎?你幫我看看。」

鳳殃:「……」

鳳殃將扶玉秋的手握住,麵不改色道:「沒有什麼。」

扶玉秋還是百思不得其解,總覺得扶白鶴和扶玉闕的反應太奇怪了。

直到夜幕降臨,他被按在床榻上被鳳殃咬住後頸時,才終於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扶玉秋這次哭得格外慘,雪白的發披散著垂在臉側,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嗚嗚咽咽道:「我不要……他們肯定知道了!」

鳳殃笑音低沉:「知道什麼?」

「知道我們……」扶玉秋都要哭傻了,「……知道我們雙修了。」

鳳殃見他哭成這樣,無奈地將他抱起來。

「我們已是道侶,雙修又不是錯。」

扶玉秋滿臉淚痕,渾身都在發抖,他的額頭抵在鳳凰肩上,抽噎著道:「可……」

可他就是覺得羞恥。

甚至慶幸扶白鶴和扶玉闕今日什麼都沒說,否則他能臊得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鳳殃撫著扶玉秋被咬出紅痕的後頸,輕聲哄他:「雙修就是授粉結果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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