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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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什麼?諸縈輕飄飄兩個字,一下把這些人的心吊了起來。恐懼之餘,不免開始怨怪出主意的人。

明明有那麼多的邊關將士看到了,如何能做的了假,非要信一個老道士的話,哦不對,分明是個騙子。王上竟然還恩準,讓他們這些隨行的人探探虛實,究竟是哪位神仙更厲害些。

這下好了,虛實是探出來了,他們也要遭殃了。

此次以鄭國使節身份出使衛國的,是鄭國長公子之子扈縕,他的父親在眾公子中並不出眾,但他卻越過一眾王孫,很得鄭國君主的喜愛重視。

對於鄭國而言,政事上,最為重要的,不過是衛國。兩國交壤,時有紛爭,兩國又俱是民風強悍,國力鼎盛。

此次議和,雖然衛國有神明,但是未能親眼得見,很難情真意切的生出多少震撼。在鄭國君主和大臣們的眼中,說不準是邊關的將士為了推諉失責,而刻意誇大出現的神明。衛國出現的這位神明,或許和眼前的老道士一般,修煉有成,有幾分仙家手段。

若是如此,他們鄭國又有何好擔憂的。

而此種境況下,若是表現出彩,更能彰顯為首的使節之能。鄭國君主是實打實的在為扈縕這位王孫鋪路,才費盡心力,選了這項差事給他。

能被鄭王如此看重,扈縕自然不是什麼膿包,相反,他還很有些急智。

所以這個當口,眾人皆害怕得難以自抑,擔憂諸縈還準備責怪他們時,扈縕月匈腔起伏,深吸了一口氣,他猛然抬起頭,兩隻手交疊放在額前,這便是有話說,欲在尊者前通稟的意思。

扈縕咽了口口水,雖然緊張,但是好歹麵上看不出太多失態,不像別人泣涕橫流。

「神女在上,是縕有眼無珠,竟錯將此等坑蒙拐騙之人誤以為仙者,以至於驚擾辱沒了您。」扈縕幾乎可以聽見自己如鼓聲一般的心跳聲,但他還是強作鎮定,「縕萬死難辭其咎,神女饒了吾等死罪,活罪卻是吾等咎由自取。

縕為使團之首,所罰應亦為最,不論您如何懲戒,縕絕無二言。

隻是縕所犯太過,待您懲戒後,縕唯願身著布衣,獨一人爾,親力親為,為您修建廟宇,以贖今日怠慢神女您的罪孽。」

此言聽著倒是沒什麼錯處,隻是要修建憑一人之力修建廟宇,至少得要全手全腳。更何況,廟宇這東西,可大可小,有個遮雨的棚子,泥塑的真身,再加上祭台,似乎也成個樣子。

又是親力親為,聽起來怎麼都是誠心的。

這位扈縕,不愧能得到鄭候的喜愛,實在是能言善辯,又具急智。

諸縈微微一笑,朝扈縕的方向緩緩邁了幾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汝很聰慧,可惜吾不需所謂的廟宇。」

扈縕的麵色一變,顯露出灰敗之色。

諸縈不緊不慢地轉過身,慢慢朝前踱去,她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十分明顯,又帶著點飄渺的意味。

「吾既已言明不行殺戮之事,自然也不會過於為難汝等。然,小懲大誡還是該有的。」

說著,諸縈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扈縕,緩緩露出一個笑容,意味深長,「既然汝想要親力親為,不如就下至田中,親自漚肥施作,以慰民生罷。」

漚、漚肥?

扈縕徹底愣住,剛剛諸縈的那番舉止,他還以為自己徹底得罪了神女,不論是貶黜平民,還是受劓刑羞辱,他都在腦海中預想過。

可萬萬沒想到,神女對自己的懲罰,竟然是下田耕作,親自漚肥。往林中狩獵,他倒是常有,可下田,的確是未曾有過。

連同那些驚懼的鄭國人,也俱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懲罰比鞭笞還要輕,但是具體的施作,的的確確讓他們這些養尊處優的貴族公卿犯了難。可好歹命保住了,又是全胳膊全腿,理論上,沒有比之更為令人慶幸的懲罰了,就是叫人怎麼也笑不出來就是了。

扈縕的反應還是極快的,他發愣過後,連忙匍匐下身子朝諸縈拜去,「多謝神女手下留情,扈縕領罰。」

其他人相覷一眼,也都跟著拜謝。

諸縈無可無不可,頗為冷淡的應了聲,「嗯。」

她突然目光落到扈縕身上,直直的與他對視,眼神看起來冷漠且不帶感情,充滿神靈的深不可測,「爾既口言心誠,可莫令吾失望。」

說完,她彎唇一笑,一身威壓氣勢,直逼得扈縕衣襟濕透,心跳如鼓。

諸縈撩了撩裙擺,麵色冷淡,實則暗中在腦海裡的小地圖上圈定位置,隨著白光大盛,她冷冰冰的落下一句,「吾乏了。」

然後便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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