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9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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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縈記得自己的遊戲背包裡,有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丹藥。

正是因為太過稀奇古怪了,所以她一直沒怎麼用,就連懲罰別人也是用各種道具,什麼噩夢娃娃、倒黴娃娃,應有盡有。

而忽略了她還有許多的丹藥可以用。

但是她今日並不是打算將丹藥用在棉花的苗上,而是準備用在自己的身上。

她望著自己從遊戲背包中好不容易翻出來的丹藥,自信滿滿的咽下去。這個丹藥並不像其他的丹藥那麼折騰人,當然也不是讓諸縈吃完就能立刻獲得法力,伸手一揮就能讓一部分幼苗免受雨水浸泡。

這個丹藥的作用,是讓諸縈可以在一定期限內和動物交流,並且動物們會下意識的喜歡且聽從她的話。

在遊戲背包的簡介大抵是那麼介紹的,但是並沒有具體的期限,加上諸縈發現,凡是從遊戲背包出品的的東西,可能是為了適應現實世界,所以都會有一定的變動。

所以諸縈自己也不好估量,這顆丹藥吃下去會維持多久,而被動物喜愛又可以到什麼程度。

但是遊戲背包的東西品質還是有保障的,至少功效是差不離。

諸縈在心裡想著,順帶等著丹藥起反應,照理來說,應當會有一些異樣的感覺,比如丹田升起熱氣,周身溫暖充盈什麼。

然而,一息兩息過去了,毫無動靜。

諸縈望著眼前的傾盆大雨,還有岌岌可危的幼苗們,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再繼續等下去。她決定主動試一試,畢竟遊戲背包裡的東西,從來沒有失效過。

她屏氣凝神,積蓄力氣,然後深吸一口氣,對著外麵廣袤的天地,中氣十足的張開嘴,然後弱弱的喊了句,「有沒有動物……還在?」

諸縈的底氣十分不足,看著空盪盪的田地,就在她以為不會出現什麼奇跡的時候,方才被她注視的那棵樹,啾的一下,竄出一隻鳥兒,然後和躥地鼠似的,繁茂的古樹,一下子冒出了一堆鳥兒。

它們像是在聚集,然後湊成一堆,朝諸縈的方向飛過去,因為鳥數眾多,看起來黑壓壓的一片,十分有氣勢。

但是被喚出來的,並不隻有鳥,還有許多其他動物。比如田邊就一下子湧現了很多諸縈根本不認識的小蟲子,遠處似乎還有動物正準備奔跑過來。

諸縈沒有想到自己隨口一喊,竟然真的喊出來了這麼多動物。很好,她再也不敢質疑遊戲背包裡頭東西的質量了。

但是這麼多的動物,就不必了。不說腳下那些令她頭皮發麻的蟲子們,就說遠處沖過來的野豬和各類猛獸,她覺得恐怕不需要等雨水將幼苗泡爛,單單是這些行動力強的猛獸,就足夠將幼苗踩踏個一乾二淨。

諸縈立刻開口,「不用都來,隻需要古樹上的鳥就夠了。」

她看著那些一瞬間停下來,稍顯意猶未盡的動物們,連忙小心的笑道:「回去吧回去吧。」

在諸縈的安撫聲中,動物們作鳥獸散,依依不舍的離去。

諸縈隻好保持笑容,「快點回去吧。」

看這些動物好不容易散了個乾淨,諸縈才一下子鬆懈下來,擦了擦自己並不存在的汗。

而古樹上的那些鳥兒已經乖乖巧巧的在諸縈旁邊挨個站好,等待著諸縈的吩咐。

諸縈看向為首的一隻,最為壯碩的鳥兒,她道:「有一件事,要辛苦你們,幫我保護好腳邊的這一片幼苗。」

一排的鳥兒左瞅瞅右瞅瞅,最終動作參差不齊,但是分外堅定的點了點小小的腦袋。

諸縈怕鳥兒們不夠能理解該怎麼保護幼苗,所以細細的吩咐起來。

很神奇的是,雖然諸縈不太能聽懂鳥兒嘰嘰喳喳是在說什麼,可是她說的話,落在鳥兒們的耳中,就像經過翻譯,悉數都能聽懂。

而它們望向諸縈的目光,並非諸縈錯覺,是真的濕漉漉的,簡直充滿孺慕,又信賴喜歡,這種感覺不亞於她身邊的小紙人們。

這種感覺著實有些特別,她覺得自己失策了,當初衛國祭祀她的時候,就應該試一試這個丹藥,可以召喚出更多的動物,如果連猛獸都像人一般俯首,她的神女身份應當會更加牢固。

因為在眾人的心中,恐怕除了真正的神明,沒有人可以做到這一點。

但其實也不必可惜,普通人本身就無法召喚青鸞,更不必提那些天降的異象。

衛國上至君臣,下至庶民,都對諸縈的神女身份,深信不疑。不論有沒有飛禽走獸的拜服,都是如此。諸縈在他們麵前展現過的神通,早就將他們折服。

諸縈將一切事情都安排妥當了之後,她就重新騎著大紙鶴,往摘星台的方向飛去。

雖然她知道自己如今的身體並不會因為淋了雨就生病,但是出於從前留下來的習慣,她現在十分想洗個溫暖的澡,祛一祛身上的濕氣。

之後的事情,就由他們自己去麵對,至少她已經幫他們兜了底。

諸縈扌莫了扌莫紙鶴的腦袋,鼓勵它飛得再快一點。幸而諸縈的鬥篷不但幫諸縈隱身了,甚至幫紙鶴也隱身了,否則若是有人抬頭,大抵就能瞧見快成虛影,險些要在雨天冒出火星子的紙鶴了。

而在諸縈回到摘星台,終於痛痛快快的沐浴過後,她悠哉遊哉的坐在九重樓閣之上,透過薄紗,看著外頭雨水浸潤萬物的景色,耳邊是雨水從簷柱落下時,清透的滴答聲。

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耳邊清淨,雖有雜聲,卻恍若萬物與我皆寂靜。

不知過去了多久,當桓珩和桯儼在眾位大臣的簇擁下結束宴席時,原先氣勢迫人,仿佛要毀天滅地的雨水已經漸漸歸於平靜,隻剩下蒙蒙細雨,雖也容易沾濕衣襟,但並無大礙。

依照常理,桓珩剛剛從宋國長途跋涉回衛國,宴席後應當回宮好好休憩一番,再處理積攢的政事。

但是桓珩看著屋外漸消的雨水,反而陷入沉思。

他著人召來了剛剛出宮門的仲農,而桯儼早在方才就被桓珩留了下來,正坐在下首,等著桓珩的吩咐。能在所有人走後,特意將自己留下來,他們可是相處了一路,若是有話也早已敘盡,所以必定是另有緣故。

但是桓珩遲遲未說,而是讓人去喚來仲農。

桯儼路上自然是聽說過仲農的,雖然人人都在談論鬼神的恩德,談論神鳥銜來的種子,但是桯儼卻不會錯過神鳥是將種子銜到何人的麵前。

有心便不難知道,仲農是農家弟子的身份。

難不成桓珩的意思是讓自己替仲農做些利於農事的機巧?桯儼不由猜測到,但其實也不難,他雖自認為在政事上的才能更勝一籌,但畢竟是擅長機巧一脈的墨家弟子,又能得同門諸多贊譽,自然有拿得出手的機巧之能。

原先他便打算過,若是自己看中了君主,該如何誘得對方重用,無非是先將自己在機巧上的所得獻上,先獲得重用,再行展露才能。

但他沒想到諸縈竟然是神女的化身,並且在夢中將他引薦給桓珩,一直到與桓珩促膝長談之後,他才知曉諸縈對他的評語竟如此之高。

可為治世能臣,尤甚昔日引領陳國變法,使其強盛的那位千古名臣。

他驚訝過後,反而更被激發出了壯誌,自己絕不能辜負神女的這番評語。他本就一心想要施展抱負,以求名垂青史,如今前往衛國,縱使烈火油烹,赴湯蹈火,都不退縮分毫。

那麼這些農桑上的機巧之術,早些獻上與晚些獻上,都無妨。

然而,桯儼沒想到的是,當仲農入殿行完禮起身後,桓珩並沒有提及自己一分一毫,甚至連委婉的暗示都不是。

桓珩隻是隨意的問起了仲農一些照料種子的細節,以及當日神鳥是如何銜來種子,還有如今出苗的情況。

桯儼這才發現,盡管桓珩從前是在邊關,也從未被視作衛國來日的國君培養過,但他不但禦下的權衡之術極好,就連農桑之事,也是通曉的。

尋常人或許不會察覺,但是桯儼當初為了做出利於農桑之事的機巧,也是沉下心,廢了一番苦功夫了解。他自然不敢稱自己像仲農一樣精通,但說是半個行家,也不算謙虛。

所以他能很輕易就聽出來,雖然桓珩問的隨意,但句句都在點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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