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9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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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驚得諸縈一激靈,她明明記得是沒人的。antays

通常地圖的瞬移技能不會出錯,如果非要說的話,諸縈覺得很可能是陳國與衛國相距太遠。宋國雖然距離衛國也遠,若是不快馬加鞭,恐怕需一月才能行到,但和陳國相比,就不值得一提了。

諸縈隱約記得她以前好像見過遊戲在網上的攻略,說是這個技能在不同的距離會有一到兩秒的差距,但是她沒有太在意過。

假如真的是這樣的話,可能當初瞬移到宋國也是有時間上的差異,但是因為很少,加上這裡沒有精準的時間可以參考,所以諸縈一直沒有發現。而這次可能不湊巧,諸縈記得自己選定瞬移的時候,地圖上的小紅點的確是在不斷移動,所以就恰好碰上了自己。

這下可不就尷尬了,諸縈不由猶豫起來,她是立刻施展技能回去呢,還是想辦法應付這些人。

其實諸縈壓根就不害怕他們,就算人再多也無妨,她苦惱的是自己做的太明顯,容易露餡,萬一被人趁著蛛絲馬跡發現了她的神女身份,雖然不至於一下子把她打成假扮的,但是傳出去怎麼都怪異。

比如神女酷愛以其他身份示人,神女假扮匠人闖入陳國禁地,那這還是神女嗎,聽起來就匪夷所思。

容不得諸縈思考,發現諸縈的人就慢慢的圍了上來,許是驚動了誰,竟有一個騎著馬的貴族打扮的人被簇擁著前來。

諸縈一瞥見他就覺得眼熟,再多看兩眼,發現他赫然就是之前在衛國的城門口為難過她的陳國王孫,叫什麼阮延君的。

阮延君不稀奇,諸縈也不會因為之前的一次沖突就為難人。

但是她之前在治陵江時救下了成雎,成雎為了報答她的救命之恩而自願終生供奉諸縈,守在她的廟宇前。但成雎這樣有賢才,又曾經是一國公子的人,為她守廟奉香火,實在是大材小用,所以諸縈就讓桓珩安排他的去處,總歸不能負了他這天生的賢能寬厚。

不過倒也奇怪,諸縈已經許久沒有見到成雎了,也不見他前來拜見。

也不知桓珩將成雎安置到何處去了,若非真的路遠不能及,深知成雎是什麼性子的諸縈敢斷定,他一定會日日前來拜見,就和對尊長的晨昏定省一般。

既然諸縈是先遇到的成雎,又知曉他的父王是如何偏頗阮延君,任其膽大妄為,後來又設計陷害成雎,將堂堂的一國嫡長公子趕出陳國,就不會對阮延君有任何好感,甚至會心生厭惡。

成雎是寬厚君子,自然不會細述阮延君的惡行,但能做到這個地步,兼之諸縈親眼見過阮延君的行事做派,他的心思有多險惡,手段多陰險,諸縈完全能想到。

故而諸縈一看到阮延君,就頓生嫌惡之心,並有心小懲大戒一番,想想她在郢城城門口遇見的那一遭,換做旁人或許早已經死了。

就在兩邊氣氛緊張,諸縈的心神開始浮現遊戲背包的界麵,準備取出些符咒的時候,他們走上前,其中一個人才將諸縈的麵貌看清,那人突然道:「原來是個匠人。」

幾乎那人一說完,諸縈就想明白的這話的緣故,或許是這身衣服起了作用。

因為這是遊戲裡鐵匠贈與的衣服,並不是她自己在商城買來或者氪金的,所以除了能讓人誤以為她是衣裳上所帶的鐵匠屬性,甚至他們眼睛所看到的人,也會和遊戲裡的鐵匠相似。

她連忙笑了笑,動作也佝僂了一些。

於是眾人隻能看到一個笑容憨厚,動作畏縮,長得平平無奇的人,看起來膽子還小。

這般看起來就像是誤打誤入,從裡頭的工坊跑出來的。

剛剛說諸縈是個匠人的人,上下打量了諸縈一番,像是想起了什麼,「昨日剛來了批匠人,你就是裡頭的吧,怎麼跑出來了?」

諸縈看他雖然是站著走的,但是衣裳裝束比旁人好一點,應該是個有點身份的小管事。

她連忙裝成後怕懊悔的模樣,「小人就是覺得裡頭悶,想出來瞧瞧。」

那個小管事的揮了揮手,一臉的不耐煩,「不是交代過你們不能隨意走動嗎,今日有貴人來此,你這可是沖撞了貴人!」

諸縈裝成兩股兢兢的模樣,「小人,小人不敢,求貴人饒命!」

但是落在別人的視角,就是一個挺壯實,長得普普通通的中年匠人,像個小姑娘似的瑟瑟縮縮,盡管諸縈化作的鐵匠不算醜,但也夠叫人惡寒的。

不過,正是因為如此,才叫人相信這是個膽子不大的匠人。

小管事裝模作樣的訓斥了一頓,然後才屁顛屁顛的走到阮延君的麵前,討好的說道:「王孫,小人已經訓斥了這個匠人,您看應該怎麼懲處?」

阮延君是個慣會做麵子,裝君子的人,所以賢明仁德的名聲在陳國上下傳揚遍了,為了討好他,小管事對諸縈的做法其實是輕拿輕放。

但其實他又怎麼知道,阮延君此刻壓根無心摻和這些事,他之所以千辛萬苦討來了來鐵礦巡視的差事,為的不過是身旁的人,陳國赫赫有名的望族出身的廉軾。

廉軾的祖父乃是大良造,其父為右將軍,後戰死疆場,所以陳王對廉軾一向寵愛優待。

兼之,廉軾如其父祖一般勇猛,年少就上了戰場,如今已是陳國都尉,手掌五千軍士,奉命鎮守鐵礦,監督工匠冶煉。

名將世家出身的廉軾鎮守在此,著實是大材小用,許多人猜測是因為廉軾從前與公子成雎私交過甚,而引來陳王的貶黜,其實不然。

阮延君一直跟在陳王這位叔父身旁,雖然陳王心計深不可測,對他也未必真的有多少寵愛,但他多多少少能看懂陳王一二。

若非信賴廉軾,便不會命廉軾鎮守於此,至於懲戒,恐怕隻是擔憂廉軾這個將來的名將,會受到他與成雎爭鬥的波及。

這才能說明陳王對廉軾的愛惜與保護。

但既然來了,定然是要討好廉軾,以引得他所效忠。如若換做尋常,區區一個賤民,放了也就放了,正好顯露出他的仁厚來,但是他聽聞廉軾一向治軍嚴明,生性嚴肅重視禮法。

阮延君自己本就不是那麼名正言順,隻能從別的地方著手,他有心討好廉軾,故而不準備輕拿輕放,而是準備嚴懲諸縈,以此證明自己也是嚴明法度的人。

隻見他臉上的笑容消失,看起來凶惡了許多,完全沒有方才裝出來的仁厚君子的模樣,而是毫不留情的嚴正神情,「坊間早有嚴令,不得擅自離去,既犯了錯,便當嚴懲,應杖責八十,以儆效尤。」

說完,阮延君看向廉軾,麵容一瞬間從義正嚴辭恢復成溫潤和煦,如春風一般徐徐的笑容,「廉都尉覺得如何?」

廉軾將目光移開,不經意在諸縈的月要間停留了一瞬,而後毫無異常的看向阮延君,廉軾的臉上沒有一絲動容,嚴肅冷情,「素聞阮延君有仁厚之名,如今看來……」

廉軾平板無波的臉上揚起一抹嘲笑的神色,赤|裸裸的諷刺道,「不過是沽名釣譽的小人。」

「你!」阮延君氣得麵色慍怒,什麼討好拉攏統統拋在腦後。大抵人都最怕別人將自己不好的一麵說出來,越是兩麵三刀的偽君子,越忌諱別人說自己虛偽,阮延君更是如此,廉軾的話幾乎直戳阮延君的痛處。

可不就是嗎,他為了能站穩腳跟,能拉攏朝臣,和變色龍似的。他看似風光無限,但為了迎合陳王,迎合朝臣,搏個禮賢下士的名頭,哪怕對著賤民都得春風和煦,有百般麵孔。

但不管阮延君再怎麼生氣,他都對廉軾做不了什麼,懲戒?

這裡可是廉軾的地盤,他前腳敢說把廉軾杖責,後腳廉軾手底下的將士就敢把他撕了。

至於跑到陳王那去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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