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顧言(1 / 2)
「單向透視玻璃、不對,你要這種玻璃乾嘛?」顧闕疑惑,難不成要殺人嗎?
顏珞說道:「獻給陛下,我失寵了,總得挽回些顏麵。」
女帝也是姑娘,喜歡新奇的物什,上回得了琉璃後就讓人用上了。
顧闕想了想,問她:「你要多少,我提前去問問。」
「我給你圖紙。你看著辦。」顏珞得了陛下一張圖紙,要建造透明屋,女帝心思說來就來。
顧闕頷首,「好,我明日去辦。」
顏珞並不是開玩笑,圖紙就在書房,翌日就讓人給了顧闕。
顧闕自然去問店裡問一問,店家一一解惑,所需的費用不小,顧闕隻好先墊上。轉頭又去找大文人,要不要收花冠子。
顧闕還是想將顏珞的花冠子賣了。
顏珞知曉後也沒說什麼,一頂花冠子換了幾車寶貝,怎麼也值了。
交易達成後,大文人給顧闕留言:這頂花冠有些與眾不同。
顧闕:哪裡不同。
大文人:古代貴人所用,達官貴族富貴到難以想象的地步,上麵的珠子是天然形成的,這倒像是陪葬品。
顧闕:陪葬你媽,我媳婦活得好好的。
大文人:失言失言,我的錯我的錯。我想說的是上麵有標誌,來自一個隱秘的王朝。
顧闕:魏?
大文人:對,魏曾有一相,暴戾殘忍,屠盡整座王朝。
顧闕:滾你娘的去,哪裡看得的野史。
大文人:別激動,我就是看的野史,王朝覆滅後,幾乎從歷史上消失。我也是看到花冠上的標誌才想起看過的一本野史,你媳婦還有其他寶貝嗎?
顧闕:你到底要什麼?
大文人:你媳婦家族是不是盜墓的?
顧闕:她家有錢沒空盜墓,對了,那個丞相最後怎麼了?
大文人:整座王朝都沒有了,不知去向。
顧闕:書有嗎?給我看看?
大文人:我回去找找,你再去找找有沒有什麼寶貝,再問問你媳婦有沒有什麼保護寶貝的辦法。
顧闕:行吧,你去找找,我去問問。對了,那個丞相叫什麼?
大文人:忘了,好像記得姓顏,是一個女人。
顧闕:行吧。
對上號了。丞相、女子、姓顏……
顧闕下線,長嘆了一口氣,整個王朝都覆滅,殺盡天下人嗎?
想起外間對顏相的評價,多半是有可能的。
晚上顏珞回來,隨之而來的還有黃金千兩。陛下賞賜顏相。顏珞沒藏私,都給了顧闕。
顧闕傻眼了,她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多黃金,一時間,不知該喜還是憂愁。
顏珞大氣,道:「你想買什麼都可以。」
「我想要去買花冠子,一起去?」顧闕想著去買些回去,再賣給大文人,這樣,淘寶幣才會多一些,可以一次性購置許多蠶絲羊奶皂,能賣好一陣了。
她的銀子不多,周轉困難,侯府裡的東西登記在冊,都是不能隨意動的,唯有這個賞賜是她的,也不屬於顧言。
顏珞奇怪:「你要那麼多花冠子做什麼?」
「番商喜歡,我可以換我想要的東西。顏相,我們現在就去挑選,可好?」顧闕迫不及待了,她想將淘寶幣充滿,毫無後顧之憂。
「何必去買,你去庫房看看,有許多呢,不必去買,這些金子就給我。」顏珞唇角噙著笑,淺淡無痕,不似往日的笑,有些迷人,更多的是心動。
顏珞很好看,這等姝色幾乎是很難看到的,漂亮、乾淨都難以形容,更多是身上沉澱的氣質。
臉皮是天生的,氣質卻是後天養出來的。
顧闕看得心動,眼眸清湛,伸手去拉她,「我們去庫房看看。」
顏珞看著自己手腕上白嫩的五指,呦,她忘了分寸還是太高興就忘乎所以呢,
嘖嘖,顏珞鬆開她的手,「我牽你手的時候,你就躲開。你牽我手,我就得受著嗎?」
嘩啦一盆冷水澆在頭頂上,顧闕的高興就這麼被趕走了,她問顏珞:「你怎麼那麼小氣?」
「古人言,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我是女子,心思狹窄。」顏珞冷笑,「花冠子,自己去拿。」
言罷,她轉身走了。
顧闕留在原地,一臉懵逼,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牽手而已,有必要這麼生氣嗎?
女人心海底針,真是深不可測。
顧闕發懵,不想就這麼浪費機會,拿了鑰匙,去開庫房。
顏珞出嫁,她的東西都跟著過來了,顏家富庶,也給了不少嫁妝。顏珞為官多年,底子豐厚,再加上各府送禮,遠遠超過了顧闕的想象。
她賣一輩子香皂也抵不上這間庫房的十分之一。
顧闕心動,走進去,扌莫扌莫這個、扌莫扌莫那個,看到一方古玉,心動了,拿走。
在一排架子上擺的都是各式的花冠子,樣式不同,寶石珠子極為璀璨,做工精致。
顧闕看了一眼,選了兩頂較為普通的花冠子,太貴重的大文人買不起。
兩頂冠子,一方古玉,顧闕滿載而歸,與管事說了一聲,將東西從冊子上劃走。
回到書房,東西丟進店裡。
這回,大文人沒有來了,許是有事去了。
顧闕回臥房。
等了兩三日,大文人都沒有動靜,其他人來問價,懷疑是贗品。顧闕不愛搭理,應付幾句就沒答應。
接下來幾日,就沒見到顏相,聽聞是出城巡視。
顏相做事不與顧闕這個枕邊人商議,走了就走了,晚上上床了才想起自己離開家,讓人回去傳話。
顧闕得到自由,收拾行囊搬去暖宅住兩日,這兩日,正是吃西瓜的好時候,可以痛快吃一波。
顧闕安裝了空調,晚上睡覺愜意極了。
兩人跑得無影無蹤,晚上來串門的孫氏看著空空的院落,心裡納悶,兩人背著她出去玩了?
聽瀾出來解釋,「丞相出城了,世子說侯府去見侯爺夫人。」
聞言,孫氏心裡空落落,或許習慣了熱鬧,突然冷清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孫氏在院子裡轉了轉,看看花草,抬頭看看天,又去東配屋裡看看瓊琚。
瓊琚長大了些,睡覺的時間比以前短了不少,這個時候正在吃手。她愛吃手,乳娘稍不注意,小手就塞進嘴裡吮吸,吃的啪嗒啪嗒作響。
孫氏玩了會兒,覺得無趣,回去睡覺去了。
顧闕舒服極了,躺在空調屋裡吃冰棍。細雨站在空調外機前看著呼呼作響的機子,拿手扌莫了扌莫,好家夥,一股熱風呢。
好熱。
細雨嚇得跑進屋裡,突然一陣涼颼颼的風襲來,陰風陣陣,整個人被定住了。
她嚇得動都不敢動,顧闕喊她過來吃西瓜,「我不吃了,好冷。」
細雨轉頭就跑,顧闕笑得不行,往嘴裡塞了塊西瓜,慢悠悠地品著,在古代過現代的生活,還需一身本事。
比如會裝空調、會種西瓜,還得懂電路。
顧闕很滿足,吃過西瓜在屋裡看了會兒水稻種植的書,十點多的時候準時睡覺了。
相比之下,顏珞就有些淒慘了,傷勢未痊愈,一路顛簸,月要間隱隱發疼。
晚上睡覺的時候,床太硬,硌得月要疼,一夜沒睡好,早起趕路就顯得疲憊。
坐上馬車昏昏欲睡,腦子裡渾渾噩噩,見到當地官員隻好打起精神。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接著兩三日都沒什麼精神,直到踏入顧家的別院。
永樂侯夫人每月都會出城去廟裡燒香,甚至有的時候會在廟裡留宿,冷麵跟過幾回,發現她去了廟裡後再從後山下山去一間別院。
冷麵蹲在別院外半月,裡麵的人不出來,但有人定時送菜進去。
也就是說別院與世隔絕,裡麵發生的事情無人知曉。
或許,顧言壓根就沒去江南,而是在別院裡養病。麗娘的哥哥在牢裡也說了,兄妹沒有出過京城,更加證明顧言不在江南。
當年三夫人看到的就是今日的顧闕,喜歡的也是顧闕,與顧言就沒有關係。
顏珞進去就打了哈欠,冷麵從裡麵走出來,「丞相,都已控製好了,那人在床上。」
顏珞緩緩眨了眨眼,「他好看嗎?」
「隔著錦帳,我沒有看,肯定是沒有世子好看。」
「罷了,我們一起進去看看,我可好奇,永樂侯哪裡來的勇氣讓妹妹代替兄長來戲耍我。」顏珞趨步朝裡麵走。
別院雅致,遍植花卉,空氣新鮮。
門人小廝婢女還有婆子都被冷麵控製,綁了關在一處,現在,就算丞相殺了顧言,侯府的人也不知曉是誰做的。
顏珞腳步緩慢,邊走邊觀賞風景,還嘮嘮叨叨地問冷麵:「你說我殺了顧言,她會生氣嗎?」
「殺兄仇人,肯定會生氣的。」
顏珞嘖嘖兩聲,「那就不殺了,嚇唬一下,讓他自己死。」
「自己死、怎麼死?」冷麵沒有反應過來,活得好端端地怎麼會自己死。
顏珞輕笑:「就是自盡啊。自盡有很多種辦法,割腕、服毒、絕食,還有跳河、跳樓、跳樹也是可以的。」
冷麵一噎:「跳樹死不了。」
「別人死不了,顧言身子差,指不定就死了。」
兩人在屋前止步,周圍瞧不見一人,冷冷清清,顏珞輕咳一聲。冷麵緊張:「你身子不適嗎?」
「沒有,先嚇唬嚇唬他。」
冷麵道:「萬一不禁嚇,嚇死了怎麼辦?」
「那樣更好,省得我動手。」
冷麵笑話她:「有本事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