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反常(1 / 2)
季亦澤如實回答:「半路遇到孫大娘了,娘親怕露餡兒,所以搪塞了幾句,估計很快就回來了。」
「好,那你先去吃飯吧。」季長騁沒打算刨根問底,有些話他要問雲素,而不是季亦澤。
「爹爹,這布兜裡裝著的東西你收好了,我先去吃飯。」季亦澤將粗布裹著的玉佩、發冠、戒指等等貴重物品交給了季長騁,就小跑著去了廚房。
季長騁不明所以,隨手打開了瞧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騰紋金托的戒指是皇室貴族才能佩戴的東西。
季長騁眸光一沉,凝視著車鬥裡昏迷不醒的男子。
雲素剛進門,就瞧見了這一幕:「你還愣著乾嘛,先把人弄到屋裡去。」
「你怎麼什麼人都救,不怕惹麻煩嗎?」季長騁沉聲問。
「先救人再說別的。」雲素壓根不知道季長騁的心路歷程,還催促道:「快點過來啊,我可抱不動這人。」
季長騁不滿的蹙眉:「你還抱他了?!」
話剛說出口,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隻好強壓下心頭的情緒,將粗布包裹的東西揣在懷裡,大步走過去將車鬥裡的人抱到了裡屋。
在季長騁垂眸打量對方時,雲素也卸下了肩上的布包,用木盆兌了溫水,拎著藥箱走了進來。
「雲素,這外傷的傷口你不會不認識吧?」
季長騁將人放在了羅漢榻上,擰眉說道:「劍傷本是沖著這人的側月要去的,他振臂格擋被刺中,說明他會功夫。」
習武的人都知道,月要部是丹田之氣的根本,一旦月要部受傷,上下盤的運氣和內力都會大打折扣。
「會功夫如何,傷成這個樣子,腦袋還磕的不輕。」估計腦震盪是沒跑了。
雲素一邊說著,用毛巾蘸著金瘡藥,一點點擦拭那人受傷的手臂,將上麵的血汙和泥土擦掉。
「這人肯定是被人追殺的,救了不該救的人,你想過後果沒?」季長騁看著她輕手輕腳的樣子,心裡那點火兒蹭蹭又冒了出來。
「季長騁,我隻是本能的想要救人而已,你那麼凶乾嘛。」雲素一邊說著,抬手解開那人的衣襟盤扣,想要將受傷的手臂直接暴露出來。
本就吃味的季長騁頓時不樂意了:「你都替他寬衣解帶了,我能不凶嘛,他是男子,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
「是你不願意幫忙,站在那兒一個勁兒的發脾氣。」雲素抬眸睨了他一眼。
季長騁失笑,這才上前一步,手腕發力,『呲啦』裂帛般的聲音傳來,那人受傷的手臂,衣袖被硬生生撕開,將傷口徹底暴露了出來。
「不是要處理傷口嘛,這樣就行了。」
雲素:「……」如此簡單粗暴,不愧是男主角。
在她從藥箱裡拿出了止血藥粉後,又將銀針也拿了出來。
「季長騁,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不高興也沒辦法,人都帶回來了,等人醒了,沒有生命危險,自然就讓他走了,我也不想找麻煩。」
她解釋的語氣明顯溫柔了幾分。
季長騁搬來凳子示意雲素落座,不鹹不淡的說道:「你也知道我會不高興,我還不是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