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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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輕丞說完這些話,連句再見都沒說就轉身走了。

鍾言看著他的背影,心裡卻一陣悶痛,她真不知道該對陸輕丞說什麼,其實她甚至沒資格說什麼了,就連寒暄都成了尬聊。

如果他們以前的見麵還是甜甜蜜蜜的酸澀的話,現在的見麵讓鍾言五味雜陳,她慶幸陸輕丞還是個好人,但又可惜陸輕丞是個好人。

陸輕丞走出了那片被綠意包裹的大山,卻一直沒能走出心裡的牢籠。

有時候鍾言巴不得他變成個壞人。

鍾言又在那個地方坐了很久,才打電話給顧槐舟:「你結束了嗎?」

「嗯,我過來接你。」

鍾言聽到這話,掛了電話後重重嘆氣,她拿起自己的東西離開。

不過在她走出店外的時候,一抬頭就看到了顧槐舟的車,看來他很早就知道她在這了,而且也不知道在店外等了多久。

鍾言知道自己坐在店裡的時候心亂如麻,這時候她也忍不住在想,等待她的顧槐舟是不是也是心亂如麻。

鍾言一言不發地上了車,車上也很沉默,沉默到隻有發動機的聲音。

直到兩人到家,顧槐舟才問出聲:「你沒事吧?」

「沒事,隻是你不應該對我說說嗎?那些和沈銘,又和陸輕丞的事情。」

鍾言知道自己應該沒猜錯,但那些話不從顧槐舟嘴巴裡聽到,她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顧槐舟看了她一眼,也做出了要說的樣子。

鍾言正色聽著,而不過短短幾分鍾,顧槐舟就把事實給陳述了一遍。

末了他看了鍾言一眼,又說道:「沈銘有些地方也沒說錯,我也有錯,如果不是我,莫玥不會變成那樣。」

鍾言不想去討論這個問題,她這個身份很難做到客觀,但顧槐舟的行為也早已表明了他的心意,如果他不是內疚的話,也不會突然搬家轉學。

鍾言嘆了口氣,繼續問:「那沈銘說的,一開始你是因為可憐我,才接近我,這也是真的嗎?」

其實鍾言很早以前就知道是這樣,顧槐舟從來不是慈善家形象,他這麼做都是有自己的目的,隻是鍾言自己想從他口中聽到。

此時顧槐舟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沒錯,我確實那麼想過。」

鍾言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說道:「其實我也知道你怎麼想,我認識你這麼久,當然知道你的善意是怎麼樣的,隻是我還是覺得難過。」

顧槐舟抬頭看她,鍾言想了又想,還是直說:「你是因為對莫玥的愧疚,才把那些善意給了我,那我想問,你把對她的喜歡,也轉移到我身上來了嗎?」

顧槐舟聽到這些,也皺起眉頭,他沉住氣問:「鍾言,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喜歡莫玥,就是沈銘告訴你的吧?你當真認為我喜歡她嗎?」

鍾言疲憊地嘆了口氣,無力地說:「我不知道,以前的事情你從來都不願意對我說,我該怎麼知道,所以我才問你。」

這個話題聊到這,兩人都有些不愉快了,顧槐舟眉頭緊鎖,卻還是搖頭說:「沒有,我沒有喜歡過莫玥,你也知道我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子,我隻是……」

鍾言彎了彎嘴角,替他說了下去:「可她喜歡你,但因為這喜歡也間接造成了她的去世,而我也因此得到了你的福澤,是嗎?」

這時候鍾言說得都對,顧槐舟沉默著沒說話,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樣的鍾言了。

鍾言笑著一聲嘆息:「如果我要是壞一點,我肯定能麵不改色地接受一切,但我真是這麼一個人的話,我們甚至都沒開始的可能,我不會讓我在鍾家落得那麼淒慘的下場。說來說去,這好像是一個死結。」

顧槐舟聽到這些,盯著她問:「鍾言,你現在什麼意思,你後悔遇見我了嗎?」

鍾言輕聲笑笑,搖頭說:「我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是感嘆世事無常。」

兩人之間莫名鬧得不愉快,但這次誰都有道理,似乎誰都無法輕易讓步。

在又是一次沉默之後,鍾言問起:「你和陸輕丞又是怎麼回事?他是你的內應,為什麼我還是不知道,我什麼都不配知道是嗎?」

顧槐舟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忽然嗤笑出聲:「鍾言,你沒問陸輕丞吧?還是他沒告訴你,不過你沒問的可能性比較大。我你沒問他的話,又為什麼要用這種質問的方式問我呢?」

鍾言緊抿著唇不說話,顧槐舟更是薄涼地笑出聲:「其實我也想問你,在你坐在窗邊,長久沉默的那段時間裡,你想到的是我,還是離開的陸輕丞?」

鍾言皺著眉頭沒說話,顧槐舟見狀便笑了:「你看,你也有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所以我們不能扯平了嗎?」

鍾言還是皺著眉沉默,事到如今,她心亂如麻,卻什麼都不能說出來。

而在等待她的過程中,顧槐舟逐漸失了耐心,他輕笑一聲,站了起來:「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鍾言,我沒想到我們竟然也會走到這一步,明明在沈銘麵前,我們還是同心協力,但陸輕丞出現之後,你就變了個人,看來,還是……」

後麵的事情顧槐舟沒說,鍾言卻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了,但她卻無法出聲解釋。

每次見到陸輕丞之後,她都要花時間平息幾天,而這時候對她來說顯然不是討論這些事情的好時機。

那天之後,鍾言和顧槐舟之間爆發了前所未有的冷戰,這次的冷戰比之前那次喜歡與否時候更加嚴重。

隻是鍾言這次不會再輕率地離開,她的事業在這裡,她的孩子也在這裡,而她也無法輕易重新開啟新人生了。

在她選擇沉默的這段日子裡,顧槐舟也異常沉默,他好像還是很忙,除了很晚回家之外,他每天都早早出門,仿佛和鍾言多待一會就難受一樣。

鍾言一如既往,平心靜氣地應對。

但人心終究是變了,在顧槐舟喝得醉醺醺的回來的時候,鍾言隻是在旁邊看著,她不會再像以前一樣上前幫忙。

不為別的,隻因為顧槐舟的眼神,好幾次她想靠近他的時候,顧槐舟都會冷漠地看向她,眼神就足以拒她千裡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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