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瓦爾納大清洗(1 / 2)
威尼斯瓦爾納議長,駐黑海的威尼斯代表是,威尼斯總督多門尼科·賽爾沃的堂係親屬,一個名為塞繆爾·塞沃爾的中年人。
對威尼斯來說,黑海的落腳點可選擇的並不多。
摩爾多瓦以北以東,全部都是部落,你指望商業港口開在這種蠻荒且不穩定的地方簡直是癡人說夢。南岸右側,小亞細亞北部沿海,幾乎都是安納托利亞、特拉布宗、格魯吉亞王國的地盤。
博斯普魯斯海峽是羅馬的掌上明珠,更不可能。
最終的結果隻有落後的保加利亞西海岸這一塊。
這裡有倆大港口,一是比較發達的瓦爾納,而是較為落後的康斯坦斯。
理所當然的,瓦爾納成了威尼斯的第一目標。
總督多門尼科·賽爾沃才上任1年多,可謂是乾勁十足,熱情四溢。因為他們本就以羅馬遺民自居,自家上和l來來回回打過不少仗,當前的貿易主要是東羅馬與法蘭克-日耳曼帝國為代表的地中海交易。
威尼斯商業共和國國庫收益可以達到20萬金幣每年,其餘議會的各大巨頭賺到荷包裡的更是不計其數。總交易額大抵是幾百萬起步的。
為了繼續擴大生意,地中海-黑海貿易的另一環,黑海貿易勢在必得。
總督多門尼科·賽爾沃的親戚,塞繆爾·塞沃爾在這裡的原因也就不言而喻了。
塞繆爾·塞沃爾在瓦爾納開發了一年,他的府邸修建的富麗堂皇,這是做生意所必要的,你隻有展現出自己的雄厚的實力、財力,才能更讓別人信服:你不是乾一票就跑路的騙子。
南俄草原、東歐平原的各部落首領,東歐各封建國的貴族代表,每一次從瓦爾納走票,必定拜訪這個瓦爾納的實際話事人。
就像很多貴族拉不下臉麵做生意一樣,他們也理所當然的認為,馬其頓戰團隻要實行耕地、封地的統治,注重統治權力而非商業。這種貴族最好騙,特別是那些暴發戶,不懂上層門門道道的冤種。
你裝你的高貴,我掙我的實惠。
此時正有魯塞尼亞(基輔文化)貴族代表和佩切涅格的部落二把手正在與他洽談,商量的是出口大量皮草和女又隸的生意。
魯塞尼亞大公和佩切涅格幾乎在同一時間壟斷了草原上的特產,特別是皮草、馬匹和女又隸。
兩人表麵是競爭關係,然而在威尼斯麵前,他們是盟友。
本次的交易,因為之前保加爾人的叛亂被耽擱了2個月,現在,草原代表和威尼斯代表都握著足金足兩的籌碼,首批交易量為1000名、24000諾米斯碼的女又隸交易,100頭牛+300匹戰馬+420隻羊、40000諾米斯碼的牲畜交易,以及總交易額在1萬以上皮草、木材、礦石等其他的交易。
總交易額達到80000諾米斯碼金幣,而威尼斯倒手一賣,不知獲利凡幾。
三人的沖突並不是那麼的尖銳,生意都是可以談的。
然而融洽的氛圍,被佩裡提烏斯直接打碎。
砰!
沒開。
砰!
嘩啦,門板碎了一地,看家護院的阿蘭武士當即拔出武器。
「瓦爾納塞繆爾議長居所,誰人竟敢上門惹事!」
四名武士抽出刀劍還沒嚷嚷幾句,馬其頓戰團長弓營的軍士,直接握著大弩,將箭矢頂在他們的身前。
一支、兩支、十支、十八支,滿滿當當的弩手軍士在佩裡提烏斯的兩邊分開將四人團團圍住。
刀劍沒有攔住佩裡提烏斯,他左手提著盾牌,右手一個連枷,鐵球上一個個斷了的枝椏,盔甲上突兀的戰痕,無不昭示著眼前來者的百戰經歷。
他的月匈口頂著刀劍,阿蘭武士四顧,鋒利的刀尖也因人的退怯,變得軟弱。佩裡提烏斯走一步,他的刀縮一寸,直到佩裡提烏斯走到他的麵前,一隻大手按著他的左臉。
砰!武士如斷了線的風箏,被佩裡提烏斯推飛到了走道的一側。
他向前走,側頭看著躺下捂著臉的武士,隨後轉過視線,繼續看著前麵。
「封!」
嘩啦啦,盔甲摩擦的呻吟,500多名捍衛者營出身的老兵將整個府邸圍得水泄不通。
「議長!不好了!佩裡提烏斯打上門了!」
「什麼?」塞繆爾怒火中燒:「卑賤的傭兵也敢如此放肆!還真當自己占了地盤就是大人物了!」
「兩位,請稍等,我去處理一下,馬上回來。」
魯塞尼亞(基輔文化)大公代表、商貿大臣安德斯·科列夫和佩切涅格的部落二把手紮魯爾點了點頭。
誰料,不速之客已道門外。
「不必了!」
砰!木製的大門被踹的稀巴爛。
「賤奴你敢!」塞繆爾的管家當即破口大罵。
砰,連枷的鐵錘砸在這個年僅50的老管家的腦袋上,鮮血和碎頭骨飛的滿牆都是。
「叔叔!」塞繆爾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赫到無以復加:「佩裡提烏斯!」
他紅著眼睛走到軍陣指揮官佩裡提烏斯的麵前,咚,一聲腹部內髒空腔的聲音傳來,塞繆爾被踹飛到櫃子上,倒在地上吐著鮮血。
身後捍衛者刃槍一連的戰士,一人張弓,一人劍盾,一人長槍,一共四組闖入了房間。
他們將弓箭對準來訪的安德斯·科列夫和紮魯爾。
「欸!」佩裡提烏斯收起麵罩,他一手按照弓手的左臂上,使箭矢對在地上。
「兩位都是瓦爾納的客人,你弓箭對著算什麼意思?!」
弓手收起弓箭,左手持弓低頭致歉。
「去,將打翻酒水的桌子擦一擦。」
弓手領命,收起武器。兩隊士兵也收起刀槍,立定站好。
被鮮血染紅,怎麼洗都洗不乾淨的擦刃布,在弓手的擦拭下,紅色的明晃晃在桌子上來來回回。
安德斯·科列夫和紮魯爾對視了一眼,紛紛抬手,屋外與戰團對峙的,他們的人也收斂了一些。
佩裡提烏斯走到桌子麵前,拿起清單,當即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僅僅首批價值約8萬的交易擺在麵前。什麼一季度隻有15萬,這些貨物賣到歐洲各地,少說10多萬,而且這還是僅僅兩家人的,整個黑海西岸貿易就隻有這兩家?那總計加起來得有多少!
「塞繆爾,你是怎麼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