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投石問路（1 / 2）
第420章 投石問路
下了值。
周易回到屋舍，發現多了兩個少年。
大的十二三歲，小的才八九歲，虛弱的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淨身房的古公公叮囑兩人注意吃食，預防傷口瘡瘍，在少年千恩萬謝中拎著藥箱離開，出門前對周易微微頷首。
「多謝古公公。」
周易熟練的塞了張銀票，麵額不大不小，五十兩。
麵額大了不符合「小山子」身份，麵額小了拿不出手，以後再求人辦事就難了。
古公公滿意道：「小山子早能這麼懂事，也不至於去看大門。」
「公公教訓的是。」
周易躬身送走古公公，回到屋內，臉上露出和藹笑容。
「勉強算是吧。」
周易在宮門口值守，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
「桀桀桀！」
「狗官！」
翌日。
「待咱家發達了，定會好生照顧安兄弟，將那萬年縣狗官抄家流放，王老爺家的地全都搶過來！」
周易更傾向於後者，畢竟平西王不反叛，太後一係必死無疑。
「拜謝山公公。」
周易問道：「安兄弟一大早去了哪裡？宮裡邊忌諱多，可不能亂逛！」
嘭！
屋門洞開，小安子滿麵紅光，神情激動。
周易看向值殿監方向，裡麵坐著總提督忠公公。
這般經營，北疆堪稱國中之國，偏偏朝廷還要發放軍餉！
「小山子有心了，咱家定不會忘記你的教誨。」
周易說道：「遇上個小心眼的公公，聽到你自稱我，心裡邊不痛快，定會讓人使絆子。」
周易不敢置信道：「你，你怎麼能……」
周易瞥了眼小伍子，明明早已經認字，還裝出一副努力讀書的模樣，如此心性將來能成大事。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誰讓伱不是王爺？」
小安子恨聲道：「爹爹與王老爺爭執幾句，反而遭了毒打，氣不過告上衙門，狗官判了咱尋釁滋事！」
自己罵了自己幾句，又傳授小安子宮中廝混的竅門，兩人很快拉近了關係，開始稱兄道弟。
小安子繼續說道：「忠公公很高興，將咱家調入司禮監當值，侍候陛下紙筆。」
欲成大事，先賣盟友。
「我……咱家原本五畝水田，與王老爺家田地近鄰，哪曾想他家年年挪地壟，五畝變四畝，又變三畝。」
下值回到屋舍。
晌午時分。
錢安麵露感激：「多謝山公公指點。」
周易說道：「咱家尋個機會，將此事告知忠提督，定能得到嘉獎，以後就不用去守大門了！」
「桀桀桀……」
先是借口宣府府尹貪墨軍餉，不經三司就砍了腦袋，後將東廠、鎮撫司的辦事衙門拆了，自設執法使監察地方官吏。
「本官乃國朝精忠，可不去做什麼異姓王！」
宮中劇變後，內侍司正是用人之際。
小安子眼神閃爍，連聲恭喜道：「恭喜山公公，咱家早就覺得您前途無量，將來定能提督一監！」
文武百官下朝，腳步匆匆的向宮外趕，大多數麵色陰沉，性子火爆的更是罵罵咧咧，顯然對早朝不滿意。
先皇駕崩後，鎮北王做事愈發肆無忌憚。
周易三言兩語拉近了關係，做到小安子床邊，詢問道：「萬年縣臨近衢江，治下多為上等水田，怎麼落得賣身入宮？」
周易假做欲言又止，猶豫片刻說道：「告訴安兄弟也無妨，今早咱家當值時候，聽見禮部祁侍郎，罵了平西王的老母！」
小安子挺直了月匈膛，頗有幾分居高臨下的姿態：「咱家去了值殿監，給忠提督請安，順帶說了祁侍郎的事。」
敢收，說明小忠子確實掌握實權，也說明在宮變之前就背叛周易，暗中為太後等人通風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