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1 / 2)
旗袍被抓出細小褶皺,女人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聲音摻雜著沒力氣的飄忽感。
看上去胃病犯了,十分不適。
「聞熹,我有點不舒服,你帶她先過去吧。」
周初揣度不到溫琅的真實目的,猶如放了一顆定時炸彈在身邊。
除了遠離,她不安心,所以她演了一出。
聞熹敏銳察覺到女人的不容置疑,他上下打量周初變白麵色,點了點頭:「行。」
他正好有事需要和溫琅談,好好地談。
譬如,平白無故在途中攔下他,說張琚他們在找他,害他吹了半個小時冷風無果。
又譬如,他一回來,溫琅近乎要幾乎全部挨在自己的前女友身上,當一個黏人的掛件。
聞熹鋒唇緊緊抿作一線,分不清是對溫琅的心煩、還是對周初對自己抗拒的躁鬱,淡淡地說:「該走了。」
溫琅的意見被排到了最後,礙於做賊心虛,她也不生氣。
小心翼翼地覷眼聞熹,扭頭沖著周初粲然一笑,口型一字一句:「過會後台見。」
她還是很樂意和周初交好,前提是,周初不會妨礙到自己。
小洋皮鞋三步作兩步,溫琅緊緊跟上聞熹的步伐,沒有對接下來暴風雨的擔憂。
並齊靠肩的雙人越走越遠,空氣隱隱回響著溫琅清脆笑聲,直到周初再也聽不見、看不到。
她呼出一口濁氣,手立刻放了下來。
過了十多分鍾不等,司儀開幕聲逐然敲響了宴會的序幕,麵上的熱散了不少。
周初活動了一下站得發麻的踝骨,蘇繡綢包拿著手心,身姿婀娜,含笑又客套的穿梭過人群。
後台之處,人群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