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焦慮(1 / 2)
穆雪霏和秦嵐取了乾糧後,決定還是熱了後再帶去桃林,準備先去找點柴火,兩人走到之前分開的地方發現穆寒已經在極其不熟練的生火。
「堂哥,我和嵐兒剛才還說著準備去找柴火呢,沒想到堂哥已經在生火了。」穆雪霏覺得穆寒真的好似及時雨。
「那當然,堂哥可是很有用的,噓,總算是生好火了,堂妹你先熱乾糧我去拿些乾糧去。」穆寒說道。
「堂哥你不用去了,我和嵐兒拿的夠我們四人吃了。」穆雪霏說道,剛才看見穆寒沒有跟來,想了想,還是決定拿夠,夠四人吃的,現在看來還是極為明智的。
「那就多謝堂妹了。」穆寒毫不客氣的笑道。
「好了,表哥你也幫我烤吧,我們三個人烤能快些。」穆雪霏說道。
等三人烤的差不多的時候,秦書禹走了過來說道「李鏢頭說休息半個時辰,我們可以好好的賞花了。」
「那正好我們這邊也準備的差不多了。」穆雪霏聽到秦書禹的聲音邊翻動手裡的乾糧邊說道。
「好了,我們出發吧!不過還要麻煩堂哥幫忙拿著東西了。」穆雪霏整理打包好乾糧、水囊交給穆寒笑著說道。
「包在我身上了。」穆寒識趣的沒有問為什麼偏偏讓自己一個人拿。
「穆大哥,要不我幫你拿點兒。」秦嵐說道。
「怎能勞煩嵐兒妹妹呢?這點東西不足為慮。」穆寒說著提了提東西表示自己拿的很輕鬆。
「那就麻煩穆大哥了。」秦嵐紅著臉小心的說道。
「書禹,不知嵐兒可否議親?」穆雪霏停下腳步輕輕地扯了扯秦書禹的衣袖看著前方穆寒和秦嵐的背影問道。
「未曾。」秦書禹臭著一張臉說道,實在是自己看著前麵兩人的背影心煩。
「那你覺得我堂哥如何?嵐兒似乎對他很有好感。」穆雪霏輕聲問道。
「穆寒?他不行。」秦書禹想也不想地說道。
「為什麼呀?我覺得兩人很般配,再說感情的事還是得他們倆人做主。」穆雪霏疑惑的問道。
「我怎麼看不出他們倆人般配?」秦書禹賭氣地問道。
「還是順其自然為好,我們趕緊跟上吧!」穆雪霏看出秦書禹不想繼續討論轉移話題道。
秦書禹和穆雪霏兩人快步趕上前麵的穆寒和秦嵐。
「嫂子,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怎麼走到後麵了?」秦嵐似乎才發現兩人落在了後麵。
「沒事,我和你哥說了幾句話。」穆雪霏覺得自己的感覺還是很靠譜的。
「嫂子,我們倆一起走吧。」秦嵐挽著穆雪霏胳膊說道。
「好啊!」穆雪霏回道。
「哇,好美啊!」秦嵐眼裡此刻隻有一片桃紅色的花海以及紛紛揚揚散落的桃瓣。
「對啊!我們進去吧!」比起遠處觀望成片的花海穆雪霏更想走入其中感受並融入這片桃林。
「我們就在這裡賞花如何?」穆雪霏提議道。
「嗯。」秦書禹正低頭找能夠坐下的地方。
「書禹不用找了,我帶了這塊兒布直接鋪上就好。」穆雪霏邊說邊從袖子假裝掏出一塊純黑的布,大小剛好夠四人坐下。
「咦,嫂子,你什麼時候帶的我都不知道?」秦嵐疑惑的問道。
「我想著要來桃林賞花,順手隨便拿的沒想到大小剛好合適。」穆雪霏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回道。
「還是堂妹細心。」穆寒誇贊道。
「好了,快坐下來吧。」秦書禹鋪好布說道。
等穆寒放下東西穆雪霏和秦嵐幫忙拿出來遞給秦書禹和穆寒。
「好了,總算可以邊吃邊賞花了。」穆雪霏仰頭欣賞著盛開的桃花感嘆道。
「桃花春色暖先開,明媚誰人不看來。」穆寒即興發揮道。
「桃花流水窅然去,別有天地非人間。」秦書禹吟詩道。
穆雪霏聽著兩人脫口而出的詩句,心裡感嘆道,果真是文人賞花的方式,不是我等普通人可以比擬的。
「穆大哥和哥哥都好厲害呀!」秦嵐星星眼的望著兩人贊賞道。
「嵐兒妹妹繆贊了。」穆寒從之前的詩氣飄飄突然恢復成平常的樣子笑著謙虛道。
「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裡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酒醒隻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若將富貴比貧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貧賤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閒。別人笑我忒風顛,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穆雪霏也決定附庸風雅一番背出自己喜歡很久的這首詩。
「好詩,好詩。」穆寒聽後似乎隻能說出這兩個字。
「堪稱千古絕唱呀!」秦書禹閉眼品鑒了一番,感嘆道。
「嫂子真厲害。」秦嵐聽到穆雪霏背出這麼一長串詩句,覺著光聽著腦海裡都能浮現一幅幅畫麵。
「這不是我做的,是我在之前那本書上看的。」穆雪霏趕忙解釋道。
「雪霏,你真的找不到那本舊書了嗎?你再想想那本書的名字?」秦書禹追問道。
光是其中兩首都已經堪稱千古絕唱了,那本書其他的內容該是如何的驚艷決絕,如果那本書能夠流傳出來,對讀書人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幸事。
「我是真的不記得了,隻是今日見到這桃花美景,忽然想起這首詩罷了。」穆雪霏解釋道,說來自己其實也沒撒謊,真是看到此情此景才背出這首詩的。
「真是太可惜了,對了這首詩不知是何人所作,你還記得書裡其他的詩嗎?」穆寒冰冷的心又開始回溫,抱著希望道。
「這首詩是何人所作倒是記得,我實在是喜歡這首詩,所以記得很清楚,此人唐寅,字伯虎。」穆雪霏說道,真的是自己挖的坑隻能自己填了。
「真是從未聽過此人,秦兄你可聽過。」穆寒遺憾道。
「從未,真想拜讀拜讀他的其他詩集。」秦書禹惋惜道。
「知道他的名字就好找了,就怕他留的是假名字,不然我們怎會從未聽過?」穆寒猜測道。
「堂妹,你真的不記得其他的詩了嗎?」穆寒可憐巴巴地望著穆雪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