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兵戈 駁詔書 禦兵所暗度陳倉(1 / 2)

加入書籤

出了太極殿,陳凖一身的舒泰,感受著殿外的風,仿佛妙齡美人的纖纖素手拂過麵龐一樣愜意,他微微一笑對東海王司馬越說:「元超當與我同去擬詔。」

司馬越與陳凖同為中書令,這話是題中之意,他深沉的笑了一下說:「老中書調停乾戈,我當附翼在後。」

陳凖聽完哈哈大笑,不再多說。

中書省所在不大,上書『內館』兩字的牌子也算不上大氣,不過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低調的裝潢掩蓋不了中書省行詔四海的高調本質。

中書令陳凖鋪開了詔書,親自提了筆擬詔,詔曰:朕禦極十年,四海清平,百姓安居,今聞淮南王允、趙王倫忽起刀兵,致使滿城離亂,宿衛忠勇之士以此塗地,京師無辜庶民以此塗炭,此朕失德也。朕痛心疾首,乃遣使率期門銳士為爾等解鬥,望爾等收束乾戈罷兵息鬥,欽此。

陳凖將擬好的詔書拿給一旁的司馬越看:「元超你把把關。」

司馬越早就在一旁看著擬詔,他象征性的拿起詔書掃了幾眼,然後說:「字字珠璣呀,陳老為二位王爺解鬥,小王自然附翼。」

陳凖臉上寫滿了得意二字,他點點頭說:「那就用印吧。」說話間他略渾濁的眼中閃著精光,笑的也越發愜意。

不多時候,擬好的詔書上加了印,用的是六璽中的皇帝之璽,凡賜諸侯王書用之,這一次調解兩位王爺爭鬥,所以請出了這一方寶印。詔書行過印後,自有小宦官持了去門下省復核。

內館門前的鳳凰池水波粼粼,不住的把點點光斑拋向人的眼睛裡。司馬越一邊看著池水上的粼粼光斑,一邊不動聲色的琢磨著局勢,思索再三之後,他狀似隨意的搭話說:「等門下省復核了詔書,就讓伏司馬拿著騶虞幡去給兩位王爺解鬥。」

陳凖心中暗笑;『果然來了。』他眼中看著波瀾不興的鳳凰池水,並不直接回答司馬越,而是輕描淡寫的反問了一句:「剛才在朝上不是說了嗎?」

司馬越按下了一切心中的疑慮不再多說,繼續和陳凖一起看鳳凰池的水色,看了一陣子後,他找個接口出了內館。離開了中書台之後,他一路腳下生風,走的路線卻又是七拐八拐,最終拐到了復核詔書的門下省。

門下省衙邸前的春明池嫻靜的吐納著起伏的波瀾,一陣風拂過,池水固然起了褶皺,投影在水麵上的柳枝也更見婆娑。司馬越無心去看無謂的風景,隻沖著門匾上書著『紫閣』兩個字的大堂疾行。『紫閣』就是門下省主衙的辦事所在。

司馬越的腳剛剛邁進紫閣的大門,就見散騎常侍、霸城侯司馬詡興高采烈的拿著一卷詔書往外走。司馬越連忙喊住了他:「季智可曾復核詔書?」

霸城侯司馬詡揚了揚手裡的詔書說:「已經加印,正要發出去,元超這一次可是多謝你了。」

司馬越伸手一拉霸城侯的肩膀把他往房間裡麵扯,口中說:「不忙謝我,那詔書我再看一眼。」

司馬詡被拉回了紫極閣,裡麵的司馬荂和司馬虔立刻驚覺,兩人也圍上來問司馬越:「元超你這是何意?」

司馬越奪過了詔書,攤開來看,他左看右看,反反復復之後,他終於抬起頭,像是下了決心一樣開口說道:「你們可曾聽過一句話?」

司馬荂、司馬虔、司馬詡相互對視一眼,然後向司馬越問道:「什麼話?」

司馬越一字一句的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隨手從袖子裡抽出了一份卷著的詔書敲在桌子上。

司馬荂、司馬虔、司馬詡三人相互看看,司馬荂心中疑惑不解:『難道說前驅衛司馬拿了詔書還敢不奉詔?他又憑什麼?就憑他前驅衛在宮中值守的曲曲幾十個兵?我現在就可以調動宮中衛士拿下了他!』壓下心中疑惑,司馬荂開口問道:「元超,你是說白虎幡?」

『可總算問到點子上了,還不算太蠢。』司馬越點點頭,然後用譏諷的口氣問:「現在你們還要把詔書發出去?」

司馬越離開的時候似乎忘記了拿走自己帶來的詔書,司馬荂三人相互看了看,司馬虔指著桌子上多出的一份詔書說:「這是司馬越落下的?」然後他拿起拿詔書展開來看,竟然空無一字。

兩刻鍾過去,等在內館的中書令陳凖終於坐不住了,「詔書怎麼還不下!」他嘴裡嚷嚷一聲,然後就命令身邊伺候的小宦官去門下省打探情況。小宦官去了一陣子就回來復命,告訴這位陳中書,門下省駁回了中書的草詔!

「豈有此理!」陳凖憤怒的一拍桌子,他站起來背著雙手反復踱步權衡,半響之後他嘴裡冷笑著自言自語說:「老夫還可以請中旨。」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歷史相关阅读: 七零之如花美眷 山間珊瑚 重回九零離婚前 招惹 大理寺卿破案超神 恐怖死亡遊戲 直播拯救美強慘 當癡情受摘下戒指後[娛樂圈] 皓宇大聖本紀 狂A收斂後有妻有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