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 9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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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瑤無奈道:「不必那麼緊張,我也沒感覺太疼,隻磨破了一點吧?」

等脫了褲子,她才發現比自己預料中要嚴重一點,估計在宮裡多年實在嬌養得厲害,不但破皮,還磨破皮膚流了一點血。

雖然比沐瑤感覺嚴重一點,也就那樣了。

但是在素茹和素紋看來,就像是天榻了一樣,葛嬤嬤更是一疊聲要去請錢醫女,把沐瑤嚇了一跳。

「不用吧,這麼點傷口,上藥幾天就好了。」

這上好是傷藥聽聞刀傷都能治好,就她這點傷口,估計沒幾天就徹底恢復了。

葛嬤嬤就勸道:「總歸讓錢醫女來瞧瞧,別是留下痕跡就不好看了。」

她們這是害怕留疤了,沐瑤倒覺得隻是破皮而已,倒也不可能留下痕跡來。

不過看幾人著實緊張,她就隻好讓錢三七過來看一眼,好歹安撫住宮人們。

錢三七匆忙過來,看過後就道:「娘娘這傷口不能碰水,用乾淨的帕子輕輕擦拭就好,回頭早晚上藥。等傷口結痂了,若是有點痕跡,那就再換雪玉膏為好。」

她跟著錢大夫也去太醫院學習,自然也知道太醫院有什麼藥。

這雪玉膏去疤痕是最好的,基本上就沒有這個藥去不掉的痕跡。

就是這雪玉膏用幾十種上等藥材所做,十分難得,無法量產,每年太醫院隻做好十幾罐來。

錢三七如果是以前在外頭,可能會緊張,卻不會如此緊張了。

畢竟外頭的婦人雖然害怕身上留痕跡,宮裡的娘娘們就更是留不得的。

錢三七都被請到曲院風荷了,自然也驚動了乾隆。

高貴妃和嫻妃回去後梳洗一番,隻以為沐瑤有些嚇著了,也聽說請了錢三七過去,匆匆也趕了過來。

皇後也被嚇了一跳,讓身邊的香嵐過來景仁宮看看。

沐瑤忽然被一群人圍觀,頓時亞歷山大,她真的就是破了點皮,這也太誇張了一點!

乾隆皺眉看著她腿上的傷口道:「別鬧,你還是臥榻歇兩天,讓錢醫女留下看著,別是留下痕跡就不好看了。」

高貴妃深以為然,點頭附和道:「就是,實在悶了,我和曼音過來陪著你就是了。你這傷得真厲害,要是剛才我早些發現就好了。」

嫻妃也有些愧疚道:「是啊,瞧著不對勁,我們就該出手才是。」

乾隆才得知幾人去後邊校場練習騎術,哪知道這才第一天,沐瑤就光榮負傷回來了。

他無奈道:「你啊,還是老實養傷,不會騎馬也無妨。」

沐瑤就急了,那怎麼行!

「皇上,過幾天我就好了。下回在大腿內側縫厚一點,就不會磨破了!」

看她一臉著急的樣子,乾隆隻好安撫兩句,讓沐瑤先養傷,其他事以後再說。

這話沐瑤聽著怎麼都像是敷衍了,卻也無可奈何,還得趕緊安慰高貴妃和嫻妃:「我沒事,真的不怎麼疼,上完藥就好了,過幾天連一點傷口都看不見了。」

要不是破皮,隻是紅腫的話,上完藥估計慢一點明天就恢復如初了!

高貴妃點了點沐瑤的鼻子,嘆氣道:「你真是,下回疼了記得早點說,都破皮了也不說,讓人怪擔心的。」

乾隆陪了一會,看沐瑤上藥後確實不覺得疼,錢三七的意思也是說傷口不嚴重,過幾天就恢復了,他這才回去九州清晏。

高貴妃和嫻妃倒是留下陪著沐瑤,沐瑤就嘆道:「你們也太緊張了一點,誰剛開始騎馬不會有傷呢?總歸需要適應一下的。」

高貴妃就道:「又不是長途跋涉,一般也不會如此。下回你記得雙腿別太貼近,就不容易磨破了。」

她還教了沐瑤幾個小妙招,如何避免磨破大腿的,又怎麼讓身下的駿馬聽話的,開始和停下都有什麼小口訣和小動作之類的。

沐瑤認真記下,還保證下回肯定不會再犯這種小錯了。

嫻妃就笑著搖頭道:「看皇上的意思,你以後想練騎術估計難了。」

沐瑤苦著臉道:「難道以後我去圍獵的時候,隻能在帳子裡等著你們回來,然後讓人烤點吃的什麼,等你們回來吃嗎?」

高貴妃就笑了:「這個主意不錯,有你在,烤肉肯定更好吃一點。」

沐瑤哀怨瞥了她一眼,嫻妃就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也是這麼覺得的,而且在帳子裡也不熱,回頭我們還帶著獵物回來,給你吩咐人做好吃的。」

「你看,不用曬著,又能吃新鮮的烤肉,不也挺好的嗎?」

沐瑤想想,確實是挺好的,就是無聊了一點。

香嵐進來問了問,得知沐瑤隻是騎馬破皮了,這才回去稟報皇後。

皇後讓人送了幾罐上好的傷藥和雪玉膏來,還讓沐瑤最近半個月都別多走動,請安也不必過來了,好好休息。

估計這幾瓶子雪玉膏已經是皇後手裡所有的存貨了,太醫院那邊每年產出那麼少,手裡攢一點,偶爾用用,能攢的就這麼多了。

沐瑤無奈,隻好都收下了,免得皇後擔心,也老老實實在曲院風荷裡養傷了。

永璋下課後聽說沐瑤受傷了,嚇得一路跑過來。

他看沐瑤的臉色不錯,隻是練騎術的時候腿上破了點皮,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雖然在路上,小豆子已經給永璋解釋過了,不過永璋不親眼看看,到底不能放心。

沐瑤還挺愧疚的,自己就練個騎術,幾乎把所有人都驚動了,叫永璋都嚇了一跳的。

永瑢可能也感受到其他人的緊張,每次被抱過來看沐瑤的時候,被放在她身邊都不敢胡亂動了。

叫沐瑤又是愧疚又是無奈,扌莫著永瑢的小腦袋,也不知道他那麼小,怎麼就如此有眼力勁了。

不過也可能永璋每天的嘮叨有功,讓永瑢迷迷糊糊也明白沐瑤如今光榮負傷,不能亂動,會讓她疼的,於是就一動不敢動了。

高貴妃和嫻妃怕她悶著,每天都過來陪她說說話。

今兒還帶來了個壞消息,高貴妃嘆道:「今年的圍獵可能去不成了,西邊打起來的。」

嫻妃也接到消息了,隻是沒有高貴妃那麼具體,就道:「想必過陣子,咱們就要直接回宮去了。」

等夜裡的時候,乾隆過來看沐瑤,也告訴了她這個消息道:「大小金川有異,暫時就不去圍獵。不過你不好挪動地方,索性今年在園子裡過冬也是可以的。」

反正在圓明園,也不耽誤乾隆召見群臣商議。

主要是他也覺得回去太麻煩,路上這個時間還不如用來商議,免得延誤戰機了。

沐瑤就鬱悶了,覺得自己是白受傷一回,居然還去不成了,簡直是晴天霹靂!

不過她看乾隆比自己更鬱悶,好好的西邊亂起來了,而且見乾隆皺眉的樣子,戰事應該不是很順利。

在乾隆看來,何止不順利,簡直是一塌糊塗。

原本他派了張廣泗帶兵過去,以為就穩了,哪知道對方竟然一敗塗地。

不得已,乾隆就另外派了軍機處的訥親去了,想著這次總可以了吧!

哪知道仍舊慘敗不說,這兩人還互相寫折子來說是對方的錯,把乾隆氣得七竅生煙。

乾隆自然在軍隊裡也是有眼線的,知道訥親過去後就沒離開過帳子,就在大後方舒舒服服等著,連指揮都懶了,什麼都推到張廣泗身上。

張廣泗倒是兢兢業業準備大乾一場,可惜野心夠大,能力卻不夠,屬下也不怎麼樣。

撤退的時候還把炮給弄丟了,把乾隆氣死了。

這炮要給對方撿了去,他們豈不是給對方送彈藥了?

乾隆頭疼不已,隻能把這兩人弄回來,但是誰換過去又十分糾結。

最後思前想後,乾隆還是打算派傅恆過去的。

沐瑤得知傅恆要領兵出戰,並不意外。

畢竟皇後的親弟弟,這位傅恆的晉升之位簡直跟火箭沒兩樣了。

前幾年成為藍翎侍衛,很快成為禦前侍衛,然後晉為內務府總管,管著圓明園。

之後就轉去戶部了,成為戶部侍郎,沒多久就是戶部尚書了。

再之後就進軍機處,可以說傅恆是軍機處年紀最小的。

但是不管年紀,傅恆的能力確實有目共睹的,並不是因為皇後這個姐姐而被提拔。

短短七年,他就從正六品的侍衛成為一品大員,這個晉升速度實在太驚人了。

這次傅恆領兵出戰大小金川,若是勝了,估計更上一層樓。

若是敗了,那麼他恐怕就要承受乾隆的滔天怒火了。

沐瑤後來才得知,這次出戰是傅恆主動提出來的。

畢竟武將們都沒有十成十的把握,不敢去接張廣泗和訥親的爛攤子。

而且張廣泗和訥親被召回來後,天子一怒,他們必然要被處死,誰都害怕步他們的後塵。

這時候有傅恆主動請命,其他武將們是紛紛附和,就差點把傅恆誇上天了。

有人接這個爛攤子,他們就能鬆口氣了,這時候嘴皮子上下一碰,誇一誇又如何?

最好誇到乾隆心花怒放,直接就定下傅恆來。

乾隆倒是沒有直接定下,而是回去後跟皇後提起此事來。

皇後自然不是不擔心弟弟的安危,卻還是對乾隆說道:「既是傅恆想為皇上分憂,我就沒有阻攔的道理。長輩們都是為皇上鞠躬盡瘁,傅恆也不能例外。」

乾隆有些意外,還以為皇後會因為擔心弟弟而有所阻攔,哪知道她如此深明大義。

他回頭也單獨召見傅恆,問清楚傅恆的意思。

傅恆的回答很中肯:「微臣也沒有十成的把握,畢竟打勝仗需要天時地利人和。隻是微臣不能容忍有人為禍一方,若是無人出手阻攔,微臣不主動請纓,以後必定會後悔!」

乾隆欣慰點頭,拍了拍傅恆的肩膀。

如果傅恆信誓坦坦,就跟之前的訥親一樣,認為自己戰無不勝,乾隆才會不放心。

如今聽傅恆如此理智的回話,就知道他並沒有因為年輕而熱血上頭,然後沖動上陣,反而讓乾隆對他有信心了。

「也罷,你就替朕走一遭,滅一滅對方的威風。不過你也得好好保重自己,別是受傷了,不然皇後怕是要對著朕哭成淚人的。」

乾隆最後叮囑了幾句,傅恆滿臉感動地應下。

為此,乾隆還給傅恆辦了一場宴席來送行,提高他的威信之餘,也是給與傅恆祝福了。

傅恆領兵出戰,皇後不是不擔心,還特地把小佛堂用起來了,每天都進去祈禱弟弟的平安。

大軍離開後,乾隆也稍微輕鬆下來,回頭等著八百裡加急信就好了。

這場戰自然不可能短短時間內勝利,估計一年半載也算快的。

沐瑤的腿傷也在這緊張氣氛當中是徹底恢復了,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雪玉膏都沒用上,隻能收起來了。

高貴妃很是驚奇:「你這皮膚真好,恢復後真是一點痕跡都不見,還沒用上雪玉膏的。」

沐瑤也感覺很是驚訝,原身看來不是疤痕體質,傷痕是絲毫不會留下,著實很不錯了,於是她興致勃勃道:「既然不會留下痕跡,傷了也沒什麼,不如下次一起繼續去騎馬?」

畢竟騎馬確實挺有趣的,尤其圍獵的時候別人都在策馬狂奔,隻有她在帳子裡麵呆坐,那就太慘了一點。

高貴妃滿臉無奈道:「這天兒冷了,路上滑,不可能讓人騎馬的,要是摔了那可不得了。再說,皇上不是發話,讓你不要學騎射了嗎?」

沐瑤微微瞪大眼,滿臉沮喪起來。

嫻妃就安慰道:「確實如今不適合騎馬了,隻能等明年開春之後,雪都融化了,才可能再繼續用校場。不過看皇上的意思,你是不能學了,回頭皇上知道我們還帶你去騎馬,怕是要責罰我們的。」

乾隆給兩人的責罰未必重,估計就訓斥兩句,沐瑤也是心疼的。

「好吧,那我就不學了,回頭讓繡娘給你們也縫個厚褲子,騎馬的時候也不會磨到了。」

沐瑤這番好意,高貴妃和嫻妃還是笑納了,雖然不可能隻在大腿內側縫得厚厚的,隻能整個大腿的褲子都厚起來,感覺腿粗了一圈。

不過確實好用,穿著之後,大腿就一點都不會磨到了。

天開始冷之後,和敬又按照慣例給乾隆鈎帽子了。

這些年她每年都給乾隆做一頂帽子,款式不同,顏色也有所不同。

一年接一年的,和敬就沒斷過。

每年做的時候,和敬都會認認真真畫個圖樣,然後帶過來給沐瑤看看,給點意見。

沐瑤很是佩服和敬的毅力,說要每年做,不管多忙都是空出時間來給乾隆做一頂帽子。

她鈎帽子的手法更是熟悉了,一邊說話一邊就能按照圖樣來鈎出一樣的帽子來。

今年乾隆不打算回宮,而是直接在圓明園一直呆到明年春天去。

曲院風荷已經打開了地龍,和敬就一邊鈎毛線一邊跟沐瑤說說話:「額娘說已經沒什麼能教我的了,隻能讓我多看多聽,然後多判斷。」

她又紅著臉道:「欽天監已經選好了日子,就在明年三月,我就要出嫁了。」

沐瑤滿臉詫異道:「那麼快?」

不過她想了想,這邊的姑娘出嫁的年紀確實都早一些,倒是有些舍不得了:「公主府已經建好了嗎?各處你都看過了?」

和敬抿著唇笑道:「就知道純娘娘會問這個,公主府的圖紙早就送到我手上,額娘讓我自個看看,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也有時間改一改。我把迷宮讓人仿了一整套在後院,以後等有了孩子,也能讓孩子去玩兒。」

說到這裡,她的臉頰就更紅了:「當然,這會兒我也能先自個玩玩。後院和前院有個門,門一關,我在後邊玩兒也不會有人打擾了。」

這個倒是挺好的,沐瑤笑著點頭:「書房和繡房也得布置起來,格格那麼喜歡做手工,讓人做個大櫃子,打上許多抽屜,分門別類放毛線和各種布料,你以後拿起來也方便。」

和敬點點頭,感覺是個好主意,低頭看著手裡快成型的帽子,笑著道:「我想著以後每年也給皇阿瑪送帽子來,就怕皇阿瑪會嫌棄了。」

因為帽子做來做去,新款式已經很難再想出來了,款式越來越貼近。

沐瑤倒是笑道:「誰說的,皇上高興著呢,每年收到格格的帽子,都會立刻戴上,好久都不會脫下換掉。」

和敬想了想確實如此,就抿唇笑了一下。

沐瑤就打趣道:「格格每年給皇上做帽子,以後還會給色布騰做嗎?」

和敬紅著臉想了一會道:「不了,這帽子是給皇阿瑪獨一份的。色布騰的話,以後給他做一雙手套也挺好的,畢竟他出外騎馬,冬天的時候就挺冷的,也不好抱著手爐。」

畢竟騎著馬,手得露在外麵,拿手爐取暖是不現實的,還不如做一雙手套了。

沐瑤笑笑:「確實,這樣就合適的。」

帽子畢竟是和敬給乾隆每年獨一份的禮物,若是以後也給別人做帽子,乾隆恐怕就要不高興,他不是唯一的了。

如果乾隆小肚雞腸計較的話,色布騰估計就要倒黴了。

和敬見其他宮人都退在門外,讓兩人單獨說話,就壓低聲音道:「純娘娘,公主府裡暗藏機關,跟隔壁駙馬府中間的牆壁有一道暗門,就在後院那邊。門一關,也就不會有人發現了。」

沐瑤眨眨眼,很快笑了,也跟著低聲問道:「格格告訴了我,這不就被我發現了嗎?」

和敬笑眯眯道:「我隻告訴純娘娘,純娘娘肯定不會告訴別人的,這是咱們之間的小秘密。」

沐瑤聽得心裡暖暖的,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輕輕摟住了和敬:「想到明年格格出嫁,咱們就不能經常見麵,我不免已經開始有些傷感了。不過嫁人總歸是一件好事,格格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日子就要過得自己舒服。」

「若是色布騰敢欺負你,隻管回宮來告狀。不管皇上和皇後,還是我,一定都要給你撐月要的!」

和敬在沐瑤帶著暗香的溫暖懷抱裡,忍不住笑道:「純娘娘的話,我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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