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要的贏,隻有一(2 / 2)
雖然他本來就沒有指望捉炮,對此也無所謂。
可其他三人可不知道這一點。
一時之間,除了薑序之前出過的安全牌,幺九牌以及邊張,幾乎絕跡。
全都被三人留在手裡了。
老爺子與鬆尾自然是無所謂,反正都棄胡了。
石原就很難受了。
但隨著後續進張,他的能力似乎還是起了一些作用,有的危險牌組成了順子,還有的來了兩張,石原直接更換了雀頭,將這些危險牌都消化在了手裡。
唯獨有一張牌,留在手裡很久了,一直想等著有人先探探路,或者薑序本人打出來,證明這是張安全牌。
可這個目的並未實現,隨著時間推移,這枚牌是銃牌的可能性反而越來越大了。
但到了現在,無論如何都必須得打出來了,否則,必然無法聽牌。
石原亮介緩緩抬手,移到手牌邊緣,將那枚已經留了很久的牌一寸一寸的抽起。
啪!
牌被推進牌河之中。
石原慢慢移開手指,露出了這枚牌的真麵目。
九索。
危險,極度危險的幺九牌。
誰也沒想到,在牌局的最後幾巡,石原亮介居然敢打如此危險的生張。
如此冒險的舉動,也隻能說明一件事。
他也聽牌了!
現在的問題是,這種牌能夠通過嗎?
鬆尾剛探出準備扌莫牌的手,如觸電般收回。
三人的目光全都牢牢集中在了薑序身上。
氣氛一瞬間近乎凝固。
牌局是否結束,都看這一手了。
薑序沒有動作,隻是望著自己手牌,那深澈的瞳孔因為微微的失神而有些渙散。
卻依然清晰的倒映出了麻將桌上所有景象,規整的四方牌河,堆砌的半截牌山,坐在牌桌後三人那緊張的神情與不自覺間的動作,纖毫畢現,隻是因為瞳孔的弧度而有些扭曲。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超過了默認的『榮、、槓、碰』的時間。
鬆尾伸手扌莫牌,又打出。
牌桌上的氣氛恢復正常。
老爺子微微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石原亮介還在注視著自己牌河中的那枚九索,眉頭緊鎖。
不過,他在兩巡後,見到薑序本人也扌莫切了一枚九索後,才停止了思索,將注意力重新放回自己的牌上。
牌局繼續推進。
直到最後的河底牌打出,本局宣布流局,聽牌的人亮牌展示。
沉默了一會,薑序才蓋倒手牌以示自己並未聽牌。
四人當中,隻有石原亮介一人亮牌。
結算時便算隻有石原亮介一人聽牌,一人一千點,共收三千點罰符。
接過薑序遞來的點棒,石原亮介剛想開口說點什麼,目光就看見了自己牌河與薑序牌河中的九索。
長了張口,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牌局結束,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更何況,薑序已經將身前的牌全部推入麻將機中央的洗牌槽中。
他也沒辦法知道對方到底聽的什麼牌了。
【一二三,九九九】萬【一二三,七八九】餅【九】索
收銀小哥用力的在最後的九索上劃了一個重重的圈。
他全程記錄了本局的牌譜。
在中巡聽牌後,由於後麵又多扌莫了一枚寶牌九萬,加之未立直,薑序在後麵順勢便改聽了形狀,單胡九索。
純全帶幺九,寶牌三。
無論是自扌莫還是放銃,都是12000點。
隻要當時捉炮石原亮介,薑序便能以絕對的優勢順利逆轉到二位。
就算不捉炮,後續自扌莫九索,同樣能以100點的微弱優勢逆轉二位。
可這兩次絕好的機會,薑序全部都放棄掉了。
他到底在想什麼啊?
收銀小哥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因為他並不能看到薑序此時的神情。
親手將那副12000點的大牌推入洗牌槽後,薑序身形後仰,一下子靠倒在椅子上,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憋了許久的濁氣。
他雙掌自上而下,仿佛洗臉一般用力將臉揉了一遍。
親手放棄了一副12000點的大牌,在後麵說不定直到牌局結束,也沒有機會逆轉二位,隻能一直待到四位。
可惜嗎?心痛嗎?
當然是有的。
換個場所,說不定他都忍不住給自己來一拳,懲罰自己的浪費。
但問他後悔嗎?
連續兩次胡牌的機會全部舍掉已經證明了他的決意。
「可是,抱歉了,但我真的不能胡。」
感受著臉皮被拉伸帶來的絲絲痛感,薑序眼睛緩緩睜開,目光堅定,用力攥緊了拳頭,徹底將那些沒用的雜念從腦海中斬斷。
「因為我要的贏,其實隻有第一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