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 通牌?!(1 / 2)
出門後,小豪也沒多停留,直接就重新回到了麻將室內。
見他進門,牌桌上的三人紛紛望向他。
「鬆尾君現在怎麼樣?」沒等薑序開口,鏈哥就主動問道。
「現在外麵的雨勢太大了,鬆尾君確實被困在了銀行,在雨停之前, 大概都是沒辦法出來了。」
小豪搖搖頭,帶著一絲苦笑道。
「還有,他讓我跟薑序君說聲抱歉。說早知道就不去找你過來了,害得你也回不去了。」
薑序微笑道:「沒關係,反正我回去了沒什麼事情。」
「這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那我們今晚豈不是得血戰到天明。」鏈哥似有些無奈的笑道。
「但鬆尾君不來的話, 我總覺得差點意思。」阿貝扌莫著一疊價值一百的歡樂豆, 嘆了口氣道。
一旁的鏈哥也深表同意的點了點頭。
薑序望了三人一眼,很學生樣的撓了撓頭:「真不好意思。」
「可是我隻是個學生, 真的不太適合打這種歡樂豆麻將,不然我就陪你們玩一玩了。」
阿貝連連擺手道,「沒事的。隻是我們平常習慣於來點歡樂豆。特別是要血戰到底的話,不玩歡樂豆,打起牌來根本提不起勁來。」
「嗯,是啊。」鏈哥也點頭道,但他忽然想到什麼一樣,小聲慶幸道:「啊,不對,幸好今天沒有玩歡樂豆,不然我可就慘了。」
「哈, 確實。你可是被薑序君直接飛了。如果打歡樂豆的話, 你上一局,起碼要輸五千。薑序君一個人, 能贏七千。」
聞言, 薑序抿了抿嘴, 勉強的笑了笑, 眼底似乎閃過了一絲可惜。
察覺到了他的神色, 三人不由再度目光匯聚,對視了一眼。
小豪盯著薑序的麵色,開口道。
「額,其實歡樂豆的事情,鬆尾君跟我說了的。他說自己也挺不好意思自己不能來,所以想請求薑序君幫他代打一下。」
「今晚的歡樂豆輸的一萬以內全算他的,贏的就由薑序君自己全部留下就好了,就當做他的補償。」
「誒,是嗎,鬆尾這家夥終於做了件人事啊。」
阿貝似乎提起精神來了,振奮道。
「但是我覺得嘛,大家都是朋友,薑序君是鬆尾君的朋友,自然也是我們的朋友。鬆尾君這個方桉是在為我們考慮,所以,我們也要為了朋友考慮考慮嘛。薑序君還是學生,我們不能帶壞學生。今天就打一晚上的普通娛樂麻將算了吧。」
「啊!唉!沒勁」
聞言, 阿貝立刻就又癱軟下去,顯得渾身沒勁。
「嗯。」薑序抿了抿嘴,有些猶豫的問道:「鬆尾君真的這麼說的嗎?一萬,會不會太多了啊」
「當然,你不要看我們打得好像挺大,實際上都是內部流通。」
「這樣的嘛,那我就代鬆尾君陪你們打幾局。等到雨勢小一點,鬆尾君過來了,我再把位置還給他。」
「沒問題!」
「可以。」
三人眼中幾乎同時眼睛一亮,飛快的答應道,生怕慢一步,薑序就會反悔一樣。
「那,我們就開始吧。」
小豪望著薑序的臉,心中暗自思索著。
他的劇本其實已經編輯好了,現在也不過是稍微的做出了一點調整,但大體思路依然沒有變化。
他給薑序的有『朋友』的誠懇拜托,周圍的人的影響。
再加上最關鍵的一點,輸的歡樂豆也有人墊,贏的是自己的。
這種好事,還能去哪裡找?
根本找不到了。
更何況,前兩局薑序更是連續兩局拿到了一位,現在的他肯定以為自己已經扌莫清了對手的實力。
就算不能拿一位,也不可能拿四位。
可以說,從現在的情況來看。
打歡樂豆局,完全就是穩賺不賠。
所以,小豪完全就不怕薑序不答應。
麵前的這個高中生,從答應來雀莊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可能逃得出他的算計了。
不過,算計一個高中生也沒什麼成就感就是了。
之所以也沒想過讓薑序背上什麼巨額債務的打算。
任務的第一目標是隱秘低調。
他的打算是想辦法將『鬆尾』給薑序的一萬歡樂豆額度,全部給清空。
屆時,以一個高中生,肯定十分擔心這筆對於學生來講十分高額的債務,鬆尾到底會不會認賬。
然後,他再借口十分喜歡那根立直棒,開價一萬,讓薑序把立直棒擺上牌桌之上。
等他們贏了,就將這根立直棒作價一萬歡樂豆,直接與債務抵消。
如果薑序是個普通高中生,恐怕還要千謝萬謝,感激他們免除了債務。
這算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劇本了啊。
小豪在心中嘆了口氣。
如果目標是個好賭的成年人,他絕對毫無憐憫的將對方的每一個歡樂豆都榨乾。
但薑序隻是個未成年的高中生。
他還是有些下不去太重的手。
『如果有機會,我其實也機會進入一所好的學校,跟大部分的普通孩子一樣,進入大學,找個工作。』
「但是,這個社會,根本不給我機會啊!這個根本不公平的社會,需要一個新的領導者了!!瀛洲!才是我們這些出聲就是社會最底層的渣渣們的唯一的希望。」
小豪暗自捏緊了拳頭。
達成了協議。
牌局就立刻開始了。
薑序作為『鬆尾』的代打,重新開始一場歡樂豆牌局。
看著三人隱秘的目光,薑序也在心中澹澹一笑。
他怎麼會看不出這三人在故意一唱兩喝的給他下套。
不過,經過考量,他選擇主動鑽進去看看對方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反正,無論什麼設計,隻要是麻將上的,最終的目的就肯定是想讓他墊底拿四位。
隻要他一直違背對方的意願,繼續拿一位。
不停的拿一位。
對方的謀劃完全無法施展的情況下,必然會氣急漏出馬腳來。
與此同時,屋外。
一輛汽車踏過一層地下的水幕,停在了地下雀莊的門口。
在門口,早有人撐傘等待著。
見車停下,立即就走上前,將後門拉開。
麵無表情的石原亮介從車中下來,走進了雀莊的大門。
雀莊第一層的院子中已經沒有了一個外人。
在雨點開始落的時候,雀莊的工作人員們就發出了提示,將所有外來的打牌人全部遣走。
現在雀莊內留下的都是『自己人』。
「石原君,辛苦了。」
走進門,江口已經等待著他了。
「東西,您都已經拿到手了吧。」
石原有些麻木的目光一轉,停留在了江口身上,過了半晌,他才彷佛機器人一般,從口袋中拿出了四根立直棒。
江口見狀,不由大鬆一口氣,也沒有伸手去接過立直棒,隻是臉上掛上笑容,道。
「石原君,既然東西都已經拿到手了,我們就下去吧。河本君還等著我們呢。」
石原沒有出聲,但意思已經很明顯,讓他帶路。
地下一樓。
石原跟在江口後麵,沿著走廊前進。
後麵還跟著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