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2）
切原赤也抬起頭，眼睛隱隱泛紅，「你這樣，真的很像喪家之犬啊。」
「你們說什麼？」大成捏緊拳頭，將手裡的水瓶摔在一旁。
今野霧伸出手指給了切原赤也一個腦瓜崩，不能這麼說，即使是實話，也不能這麼說。
他們要保持主角團謙虛謹慎，不驕不躁的優良作風。
而後，他向前兩步，把所有人罩在身後，手中不停把玩著核桃，控製自己語氣舒緩，「撿便宜就要有被懟的覺悟啊前輩，時間有限，你們乾脆猜拳決定下一個跟我熱身的是誰吧。」
看看，這麼說是不是就好聽多了。
今野霧看向對麵那些在默默觀察情況的三年生們，他們聽完拳頭捏緊，目光閃爍著，竟沒有一個人拒絕。
今日份小菜雞即將+1+1+1……
用小夥伴的話說，這叫什麼來著，哦，葫蘆娃救爺爺。
今野霧站在球場，對麵連裝都不裝，還朝他「哼」了一聲，「就讓你先發球吧，別說我們以大欺小。」
聽，這傲慢的語氣啊，網球拋向天空，今野霧重重一揮。
隻可惜，菜葫蘆終究是菜葫蘆，串起來，也不過是一群菜葫蘆罷了。
弧線閃爍，淡黃色的小球狠狠砸向地麵，而對麵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說起來，立海大普通球員的階級感也很強啊，今野霧一邊發球一邊任由思緒飛舞，反正不管怎樣，對麵也接不住。
但是，精市他們想改變了吧，今野霧瞟了一眼昏暗的社團辦公室，他可不信就這麼湊巧，他和這幫三年生分在一組，還一個不落。
「啊啊啊啊！」思考被一聲怒吼打斷，今野霧看過去，對麵的前輩眼睛都在冒火。
網球冒火也就算了，眼睛冒火又沒啥殺傷力，一天天淨整些花裡胡哨的。
大成看對麵還是漫不經心地樣子，終於忍無可忍，「啪。」
今野霧本能感覺不對，往旁邊閃了一下。
「15-0」
網球重重地砸在地麵，光是回彈都有他這麼高，這個網球，是沖著他身體來的。
「怎麼樣，怕了吧。」大成露出一口白牙獰笑著，恍惚間今野霧感覺對麵不再是人，而是動物，沒有人性隻有獸性，野獸的本能就是——見血。
主角成長之路總會碰到些亂七八糟的登西，今野霧嘆了口氣，一下一下扌莫著口袋。
真是棘手，他不太反感暴力網球，那隻是個打球方式，人還會思考，還有分寸，但他很反感暴力，現在那個人，應該已經失去理智了吧。
果不其然，之後的球不是沖著眼睛，就是沖著肩膀、膝蓋。
「40-0」
這是想廢了他，多大仇啊。
今野霧看著前輩，麵部漲紅、眼球沖血，真是越打越瘋狂。
「1-1，by大成。」
「2-1，by今野。」
他的發球前輩是肯定打不回去的，這隻能更加激化他，然後……
「哈哈哈，別躲啊垃圾。」大成聲音尖利，像用指甲劃玻璃。
今野霧側了側身，球拍輕揮，「啪。」
「嗯，我不躲。」
然後，他的控球能力會減弱，隻要打回去一球，他的心理防線就會崩塌。
「怎、怎麼會？」大成瞪大了眼睛，眼底的血絲更多了，「再來。」
「啪。」多少次都一樣，今野霧甚至換了隻手，網球輕快地落回大成半場，沖著他彈了兩下，才緩緩停止。
「6-1，by今野。」
等裁判聲響起，今野霧甚至連鞠躬都懶得，他抬抬眼皮，沒給跪坐的人半個眼神，「下一個。」
「這個轉校生也太囂張了吧！」
「就沒人能阻止他嗎？」
「肯定有啊，真田他們還沒上呢，他也不過就是欺負我們而已。」
聽著場外憤憤不平的聲音，今野霧掃了一眼，「實力不行廢話還多，但凡多做幾次揮拍訓練也不至於在場上這麼可憐，另外，容我提醒一下，正選是為榮譽而戰的，不是為了某些廢物，有些人可能想反駁，但是，連車輪戰都贏不了的話……」
今野霧冷冷地瞥向剛才說話的那小撮人，「恕我直言，這種人，活該被欺負。」
一時間，整個場地都安靜了，剛才還義憤填膺的幾個人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灰溜溜地退出人群。
隨著他們的離開，零星的聲音漸漸從四周跑出。
「我就說剛才有哪裡不對嘛，小學弟說的沒錯啊，這是選拔賽，又不是過家家。」
「沒錯，而且大成也太過分了，他就是想打人吧。」
「他這球打的，真髒，這以後誰敢跟他打球啊，我可沒有小學弟那個本事，別等到時候好好一個強身健體的運動讓我缺胳膊少腿的。」
「競技體育，菜是原罪。」
零星的聲音慢慢擴大，今野霧臉上浮現一抹清淺的笑容，對嘛，這才是正常人該有的思維啊。
「那、那個，雖然你很強，但是我還是要為今井和大成討回公道，我不會放棄的！」一個細瘦的男子小聲兒說道，他手裡拿著大成的網球拍。
笑容僵在臉上，今野霧嘆了口氣，他剛感嘆世界還是正常人多，這又來一個。
這種人小夥伴也教過他，好像是叫，白蓮花？
也不知道在海的那邊，為什麼一朵花會有這麼強大又深刻的內涵呢。
「我想，前輩們的事兒用不上討回公道這幾個字吧，如果你硬是想用，我更推薦——
咎由自取。」
作者有話要說：今野霧：你們看到了嗎？我的主角之光！（打開手電筒jg）